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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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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阮昧知裹着被子,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儿。

  “你的那个建议,我接受了。”居楼主口气冷冽。

  “啊?”阮昧知讶然。

  居流岚寒声道:“待你年岁到了,我便会送你去做老祖的侍妾,助你上位。”

  阮昧知被这从天而降的馅儿饼砸得满头金星,一时间极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老天忽然开眼了,你信吗?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哥是不信的。

  “怎么?不愿意?”居楼主语带不耐。

  阮昧知回过神来,赶紧点头:“愿意,愿意。”管他是害是助,只要有变数,就有机会。

  居流岚俯视着阮昧知,肃色道:“那么,我要你以心魔向天道起誓,终其一生必以我和居誉非的利害得失为己身的利益所在,全力为我与誉非奔走设计,否则必遭心魔反噬,进阶无望。”

36、峰回路又转

【本章出场龙套】

Sue——欧阳镜明

  “好。”阮昧知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居流岚的条件。

  作为一个从小受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论熏陶的好孩子,阮昧知深觉向天道起誓这事儿完全不科学,若天道当真有感,只要有人发誓就一路监控兼心魔大放送的话,那天道也未免太鸡婆了点儿,它得闲得有多蛋.疼啊。

  阮昧知用科学理论推测了一下,觉得真相很可能是这样的——由于修真者从小就被灌输天道很牛逼,发誓必应验的封建迷信观念,所以一旦破了誓,潜意识里就必会认为自己心魔横生,进阶无望什么的。于是当真再不得寸进。再者,别的人见那自我暗示的货破了誓言倒霉了,必然更加笃信心魔誓这事儿,于是恶性循环,坑害了一代又一代。

  天朝的动画片里不是教过么?有一帮外国坏老头给装在瓶子里的跳蚤一个玻璃盖子,让它屡屡碰壁,几天后,就算取掉盖子,跳蚤也只能跳瓶口那么高了,愚昧的跳蚤啊,它不过是被自己的潜意识欺骗了。天道那个玻璃盖子,他身为有知识有文化的二十世纪青年,怕它个球?

  这么说来,既是不信,那么阮昧知跟自家父母掰了的时候,会特地告知天道一声,岂不奇怪?阮昧知是——看了玉简上的记载后,觉得这样说很帅,所以才假模假式地指天发誓——的事我会告诉你嘛!

  

  阮昧知答应得这么爽快,居流岚倒是有几分诧异,不由警戒起来,这小鬼若是不懂心魔誓言还好,若他明知意味着什么还敢答应,其后必有暗招。

  居流岚确实没猜错,阮昧知虽然不信这个,但却完全不妨碍他借此耍些小手段,幸而,这是个阳谋。

  阮昧知举手过耳,两指向天,一脸严肃地奶声奶气道:“请天道为证,今日我以心魔为誓,终其一生必以居流岚和居誉非的利害得失为己身的利益所在,为其谋利越多,心魔越小,进阶愈易;害其损利越多,心魔越重,进阶愈难。”

  “你倒乖觉。”居流岚满意地一叹,放下心来,小家伙如此起誓,将自己的进阶难易与誓言挂钩,这心魔誓既是制约也是助益,若是行动得宜,没准儿还真能反得其益。

  阮昧知瞄着居流岚那微微松开的眉心,也满意了。他如此起誓,不过就是为了让居流岚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已经彻底上了他家的战船,他好,我也好,从此放下戒心。既然跳蚤们这么信这个,他不利用利用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人类的身份?

  

  居流岚也不废话,干脆道:“那好,明日我便寻人来教你丝竹,茶艺。”

  “凡人界有句俗语,不知您听过没有——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小知以为,不妨再添一门厨艺教授。”阮昧知满怀期待地开口建议道。

  阮昧知从来就没想过真去当老祖的侍女,当初如此提议,一是为了表明立场决心谋取更好的地位待遇,二是为了创造更多机会,接触外界收集信息。而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要吃饭!

  若不把这件心心念念的事办成,待在楼里再吃几年辟谷丹,他生亦何欢!

  

  见小萝莉如此上进,居流岚倒是耐心许多,解释道:“老祖性好享乐,尤爱仙乐灵茶。可惜专精此艺的多为求道无望者,是以,老祖也很少将这等无法采补的侍从纳入房内。若是学成,老祖身边第一宠姬的位置便是你囊中物。待你将这两样学好,我再遣人教你烹饪之事。”

  “是……”美食暂时无望,阮昧知颓丧低头。

  交代完毕,居流岚飘然撤离,徒留一个被可望而不可即的美食吊起胃口的吃货,在深夜里,辗转反侧。

  

  第二日一早,雨儿照例来摧残幼儿身心健康,阮昧知正忍受着雨儿那阴阳怪气的言语调.教,不想却有一位勇者驾临,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陆仁贾:“少爷让我带小知过去给他解闷。”

  阮昧知:“一般不都是居师兄直接过来么,今天怎么换我过去了?”

  陆仁贾:“跟我走就是。”

  于是,阮昧知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陆仁贾走了。

  

  待得阮昧知进了房门,见到居誉非,他终于明白居流岚为何会态度陡转接受自己的提议。

  居誉非半卧在床上,暗色的薄锦被盖在腰下,见到阮昧知进门,眉梢一挑,以手撑枕,薄被微动,似要起身,却久不见他动作。本已苍白的脸色更是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惨白,豆大的冷汗湿汗沾湿额角。

  “你受伤了?”阮昧知走到床前:“要紧么。”

  居誉非揉揉阮昧知的头,轻描淡写道:“没事,不过是腿骨寸断而已,不消三个月,这腿自会长好,没什么好操心的。”

  “腿骨寸断?谁干的?”阮昧知诧异。

  身后忽然传来咔哒一声,阮昧知扭头,却是陆仁贾乖觉地退下,顺便关上了门。

  “别说这个了,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居誉非忽而笑了起来,咧起的唇角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你要的东西我搞到手了,《摄阳经》,玉仙门开派始祖欧阳镜明所书,更有意思的是,她也是纯阴体质,所以这玉简,也与《坤元经》一般,仅有纯阴体质可练。”

  “你一声不吭离开素女楼就是为了去门里弄秘典?”阮昧知恍然,继而囧然:“你事前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好歹谋定而后动啊。”

  “告诉你作甚,你又帮不上忙。”居誉非点点自己的眉心,自得道:“再说,我不是得手了么。现在整本《摄阳经》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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