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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_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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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龙惊千的身体问题不是全交给居誉非解决了吗,他说已经有结果了,可那实验体快死了,所以我才跟着他走了一趟。”阮昧知在心底猛扎小人,他就说居誉非这小子怎么从良了,感情是在这里挖了坑给自己跳。

  殷寻问凉凉地抬眼看了阮昧知一眼,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里。龙惊千比我重要?”

  “小寻,你今天怎么不依不挠地啊?一个大男人,这么计较有意思吗!”阮昧知终于炸毛了。

  殷寻问是个正太模样的时候,这么说,阮昧知只会当小孩子独占欲发作,哄哄就好。但现在殷寻问一副大人长相,再这么说,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阮昧知可以容忍一个不懂事孩子,却无法容忍一个过于任性的伴侣。

  殷寻问沉默半晌,忽而叹息一声,无力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阮昧知看着殷寻问眼底的疲惫,也有些不忍,劝道:“是不是居誉非跟你说了什么?那货是个神经病,你别搭理他。”

  一想起居誉非跟自己说的那些话,殷寻问便如鲠在喉。

  他向那一口一个小知的居誉非宣告了对阮昧知的感情与占有。居誉非却只是蔑笑着说——你根本就不了解阮昧知,首先,你见到的恐怕都是他最好的一面,你既是连他的阴暗都不曾接触,又有什么资格妄言喜欢他这个人?其次,你既是没听小知说过我的事,那就代表小知根本就没将他的过去告知过你。彼此信赖是相爱的基础,你连他经历过什么都没资格知道,你又凭什么敢认定阮昧知接受了你?最后,阮昧知这人满嘴谎言,感情于他而言不过掌中玩物,你确定你不是在自作多情?

  然后居誉非说——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看在小知的心里,谁比较重要?

  

  殷寻问半垂了眼,低低的问句有如叹息:“为什么你的每一位故人都觉得我配不上你,留不住你?”

  阮昧知一本正经道:“因为他们眼瞎。”

  “……”殷寻问被哽住,半天找不话回答。

  看来不表忠心是不成了,阮昧知上前扯着殷寻问的手直奔卧房,关门,拉帘,扑人一气呵成。

  殷寻问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看着阮昧知近在咫尺眉眼,颈脖上不禁泛起一层薄红。

  白嫩的手指抚摸着那陡然变得深刻的五官轮廓,阮昧知面上散漫,心却跳得很快,连声音也在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小寻,我将要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殷寻问看着阮昧知,沉静的眼中水光潋滟,波光粼粼。

  阮昧知深吸一口气,终于决定直面本心:“我之前一直以为,我们俩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可以挥霍,直到在神霄宗,你差点身死,我几乎无回。那一刻,我忽然后悔了,我想我要是就这么栽在姓陆的手上,我死都不会瞑目。命运如此无常,我若一味瞻前顾后,为那莫须有的未来而碾灭了现在,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时我便做了一个决定,若你我平安归来,我便抛下所有顾虑,听从我心所向,为所欲为。”

  殷寻问怔住,那双眼倒影着漫天浮光,璀璨如亘古星川,几乎耀花阮昧知的眼睛。

  阮昧知摸索着按住殷寻问骨节分明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指腹深深压入骨节间的凹陷,有如印玺:“我清楚你现在才十三虚岁,人生观价值观和道德观都还不完善。我也知道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事非常禽兽,说出去都是个被人吊在菜市口当反面教材示众的命。但我还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问你一句:殷寻问,你愿意被我诱拐吗?”

  殷寻问五指张开合拢,扣住阮昧知的另一只手,缓慢却坚定。唇齿开合,一字一顿:“求之不得。”

  

105、转战小正太

  “那我就不客气了!”阮昧知故意狞笑两声,以掩饰自己身为初哥的那点小紧张,埋下头,对准殷寻问的嘴啃了下去,殷寻问正欲反手扣住他,深情回吻。不想阮昧知忽然抬起身子,将距离再度拉开。

  “怎么?”殷寻问眸色暗沉,声音有如清川沉沙。

  “你伤怎么样了?”阮昧知保证自己此问绝对出于体贴关心,而不是临场露怯,随手找个借口拖延什么的……

  殷寻问默然半晌,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无碍”

  “说详情,无碍这种答案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阮昧知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又将距离拉开了些。

  “你要说服力?”殷寻问双眼微眯,单手一撑,揽住阮昧知身形扭转,将阮昧知反压在身下。温热的呼吸轻轻喷洒在阮昧知的耳廓,带着猎食者特有的压迫感,那双变得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阮昧知身上不怀好意地摩挲着,殷寻问在阮昧知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实践出真知。”想跑?门儿都没有!

  阮昧知却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越发想要跑路,沉声道:“你不觉得现在这情况有点不合适吗?”

  阮昧知主动出击完,就搞阵前叛变玩,殷寻问又不是逗猫棒,由着他撩拨来撩拨去,不免反守为攻,强势起来。

  “依我看正合适?你给我讲的故事里彼此互诉心意后,不都是直奔床铺吗?还是说,你要出尔反尔。”

  殷寻问这话一语双关,阮昧知自问不管从哪个层面上来讲,他其实都不排斥就这么来一发,但事到临头,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定下心来爽一把。

  

  其实,出现如此状况虽若偶然,实是必然。此时殷寻问若还是少年模样,阮昧知多半会因为罪恶感而羞于下手开干。而殷寻问此时成了青年模样,阮昧知却是更下不了手了,毕竟眼前人的这张脸,这身体,他还是第一次接触。陌生感并不会因为芯子不变就荡然无存,随便早个陌生人就能直奔床铺的那都不是好鸟,阮昧知身为天朝盗版业的良心,怎么可能不膈应。

  阮昧知自己也隐隐有所感,他现在虽的确是和殷寻问抱在一起,但心底却总有一种自己在偷腥的错觉挥之不去。

  阮昧知有些困惑地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节操君?

  

  看出了阮昧知面上隐隐的抗拒之色,殷寻问面上罕见地浮起几许不安:“你是不是……后悔了?”

  “我……”阮昧知这才惊觉,殷寻问眼下虽是大人模样,可到底还是个孩子。自己将人拐带到荒郊野地,然后一觉得不对就把人给丢在原地转身就走什么的,貌似确实有点缺德。阮昧知被殷寻问那澄澈的目光盯得退无可退,愧疚心泛起,只得硬着头皮老实交代道:“我不后悔,我亦是愿意的。”

  见殷寻问沉默依旧,阮昧知脑子一热,再次邀约道:“不来一发吗,少年?”

  殷寻问闷不吭声,对准阮昧知的颈项一口就啃了下去,泄愤般叼起一块肉以牙厮磨。阮昧知刚刚的种种反应,让殷寻问忍不住想起了某个听自阮昧知的故事——

  一群男女从战火中艰难逃生,然后他们走进梦寐以求的和平区,脱掉衣服就开始乱.交,更诡异的是,他们之间并无伴侣关系。

  殷寻问还记得自己听了故事后问过阮昧知一个问题:“为何他们会如此行事,男人也许都是为了泄.欲而化身禽兽,女人难道也都是淫.娃.荡.妇不成?”

  那时阮昧知回答自己说:“这其实也算是正常反应,大多数人在险死还生之后,都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心理失衡,他们急切地需要做一些事以证明自己活着的事实,而来一发是最普遍的手段。还记得我跟你讲的美国大片那个系列里的故事吗?大多冒险故事都是以男女主角的深情一吻作为结局,就是这个原因。”

  狂喜和悔憾会催生出冲动和欲.望,却制造不了爱。阮昧知态度转得太快,突如其来的惊喜就像云间彩虹,殷寻问急切地伸出手,唯恐自己握住的仅是冰扎冰扎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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