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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_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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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自己继在把岳父打了一顿之后,又把小姨子给打了么?打了不说还顺带言语攻击了一把……殷寻问默默扭脸望天:风好大,他什么都听不见。

  “如果刚刚那女孩真是阮慕芳的话,我还真是替阮尔踱不值。”阮昧知忽而叹息一声。

  “何出此言?”殷寻问配合地捧哏道。

  阮昧知解释道:“她方才说,她是怕父亲遭遇不测,这才四处寻找。可我在阮尔踱受伤后明明就嘱咐了兰夫子,若有人问起,便说阮尔踱被凶兽所伤,正在治疗。若她真关心阮尔踱,在待客处得知名帖已到后,自会要求拜见掌事兰夫子,请求混元宗帮忙寻出阮尔踱的下落。可看她刚刚那作态,分明并不曾问过兰夫子,只怕寻父不过是她闲逛之余顺便为之的小事罢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她生父。”被儿控抚育大的殷凶兽实在很难理解这个逻辑。

  阮昧知闷闷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我会进素女楼的原因么?”

  殷寻问蹙眉道:“你不是说你是为了报恩顺便断绝关系才主动进的素女楼么?阮尔踱还试图牺牲自己换你平安来着。”

  “那是阳光向上版的,实际上还有个黑暗现实版的。我本不想跟你说这些事的,但你似乎对我那曾经的家人抱有一定的善意,所以有些话我便不得不说了。”阮昧知施了个隔音咒,一脸麻木地讲起了自己那苦逼的童年岁月。

  一炷香后,殷寻问眼中仅剩下了熊熊怒火:“他们居然如此对你!”

  “起初我也觉得挺不合理的,但现在再回想,其实他们也不算错,一个很可能长不大的孩子,何必倾注太多感情,不如废物利用一番,免得白生养一回。”阮昧知笑得豁达又无奈:“只是我没想到,她们对阮尔踱居然也这么狠。”

  殷寻问冷笑道:“既然她们当年能毫不犹豫弃你于危险之中,此时抛弃阮尔踱又有什么可奇怪?”

  “我一直都知道,伊逝烟其实挺瞧不起阮尔踱的,总觉得她下嫁给阮尔踱委屈大发了。”阮昧知扯起唇角,笑道:“要我说,阮尔踱娶了她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也不知阮尔踱中了什么魔,还就非伊逝烟不可。若是可以,我真想给阮尔踱另找个女人让他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幸福。”

  “以阮尔踱那性格,其实找个男人更合适吧……”殷寻问冷不丁吐槽道。

  “找谁,找你爹么?”阮昧知调笑道。

  殷寻问认真思索片刻后,严肃道:“不可能的,我爹素来最瞧不上阮尔踱那种弱者了。”

  “……”阮昧知顿时无言。我去,这小子居然还真认真考虑了可行性!

  事实上,殷寻问一点都没想错,殷函子确实很瞧不上阮尔踱。

  话说不久前,居誉非被殷函子拎走审问了,居誉非这个无节操的家伙,当即将阮昧知的黑历史给曝了出来,以两人有旧为前提,推出阮昧知有动机坑人灭口这个结论。而在他讲述阮昧知的进楼经过时,便不可避免地提到了阮昧知他那二缺的爹娘。更不幸的是,居誉非出于遗传研究这一单纯的目的,还真仔细看过阮尔踱和伊逝烟的履历情报。

  于是,理所当然的,阮尔踱和阮昧知的父子关系暴露了。殷函子继给阮尔踱戳上一个非常弱小的章后,又顺理成章地给此人打上了没用至极的标签。作为一个儿控,殷函子最瞧不上的就是那种拖累子女或者保护不了子女的男人。很不幸,阮尔踱两样都占了,活该被鄙视到死。

  不过,殷函子随之泛起疑惑——

  为什么阮昧知要刻意隐瞒他和阮尔踱的关系?

  既是请求自己出手救治。阮昧知多半还是极为在乎他这个父亲的。若自己知道阮尔踱的身份,自然只会更加尽心,于阮尔踱也是有好处的,但阮昧知偏选择了隐瞒。

  这样一来……最合理解释就是,若自己知道这重关系,会对阮尔踱或他不利。可自己目前根本就没理由对阮家父子不利,但阮昧知却是已经开始防备,那是不是说明,阮昧知即将干点什么可能导致自己可能对他动手的坏事呢?

  殷函子眸光一凝:只希望自己的猜测最好别成真才是,不然阮昧知说不得又要被他亲爹拖累一回了。至于现在,还是让阮尔踱继续昏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大家留言,把阮慕芳真爱的所有可能都猜了一遍,让蛋黄好生苦逼,不管选哪一样都被你们猜中,我身为作者的乐趣何在?!其实不管阮慕芳是喜欢阮昧知(因为她自恋)还是喜欢殷寻问(因为他高富帅)都很正常,所以蛋黄经过深思熟虑后,为了她暂时的人身安全,还是让她眼瞎地看上熊猫了。

  另,之前让殷函子和阮尔踱CP的呼声很高,说实话,蛋黄也不是没动心过的。但经过认真的思考之后,蛋黄发现,这极弱极强的两只若要真在一起,耗费的笔墨绝对不比阮昧知CP殷寻问少。所以……你们懂的。蛋黄虽然立志写小白文,但目前还真没气魄写什么——“殷函子看着病床上的弱小男性,忽然起了几分兴致,不知他哭起来是不是也会像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呢?”糟糕,忽然觉得好萌肿么办。

  好啦,蛋黄自知此章破坏了不少亲的美好期待,所以乖乖亮出小尾巴,给揪,不要生气哟~

  

130、悲催恋爱路

  出了阮慕芳这一茬,阮昧知不免也挂心起阮尔踱的状况来,不过本着隐瞒父子关系的基本方针,他在犹豫一阵之后,还是决定继续之前的既定计划,去找兰夫子。

  “见过少主,见过阮仙君。”阮昧知与殷寻问刚到,那兰夫子便一溜小跑着冲了上来:“不知两位亲来所为何事?”

  “我受掌门之命,为少主主持大选之事,不敢辜负掌门的信任,故而手边之事一了结便来继续处理大选之事了。”阮昧知笑吟吟道。

  兰夫子却是在愣了一下后,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阮昧知小心肝顿时颤了两颤,兰夫子这表情是啥意思?!之前自己冒领权限邀请各门派时,兰夫子不还没反应么。这回怎么就摆出张被雷劈的脸了?莫非殷函子事后跑来跟他说了些什么不成?比如大选之事阮昧知只有参与之权,而无总理之责之类的。

  “怎么?父亲没吩咐过你么。”殷寻问在一旁微微扬眉,给阮昧知私自扩大权限的行为做伪证。

  兰夫子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一个激灵,赶紧道:“属下一时失态,还望两位原谅。阮仙君,您今日这气息与往日截然不同,莫非您的修为……”

  阮昧知心下一松,眉眼弯弯,得意道:“你没看错,我现在已是元婴期修士。”

  “哈啊,仙君您是开玩笑的是吧,二十岁不到就进阶元婴期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嘛,哈哈。”兰夫子强笑得整张脸都扭曲了,修魔也不带这么快的啊。

  阮昧知为了兰夫子的身心健康考虑,只好道:“你可以假装我其实已经一百岁了嘛。”

  “一百岁那也早得过分了点吧!”五百岁还在金丹中期徘徊的老男人你伤不起,兰夫子忽然好想哭:“更何况年龄这种东西用神识一扫就大致估摸出来了,在下就是想假装那也假装不了啊。阮仙君您这进阶速度也太可怕了,比少主还要吓人啊。”

  “多吓几次你就习惯了哈哈。”难得超过殷寻问一次,阮昧知得瑟地冲殷寻问挤挤眼。

  “别忘了我才十三,待我到你这岁数时多半也已结婴。”殷寻问淡定到。

  你们以为结婴是大白菜么,想要的时候上街溜一圈就有了!兰夫子默默挠墙捶地泪流,天才什么的,最欠扁了,炫耀什么的,最过分了。

  在暴出阮昧知结婴这一喜讯后,阮昧知全权掌控大选之事便变得顺利起来,毕竟跟阮昧知这二十岁不到就结婴的货比起来,有权插手大选之事的长老掌事们都弱爆了,就算殷函子那样的天纵之才,当年也是二百多岁才结婴成功。

  正所谓,M久了自然S,阮昧知那闻者伤心见者流泪的成长经历总算换了点福利。随灌不爆的静脉,和随虐不怕的心魔,乃是全修仙界独此一家,广大群众纵然各种羡慕嫉妒恨,也只能将满腔憋屈血往肚子里咽,然后收拾出一张笑脸,打完招呼后,绕着点走。

  坐实了主持大选的主管位置,阮昧知堂而皇之地将办公地址迁入了迎宾大殿,拿着名帖细细查看起来。

  殷寻问为了晚上的交公粮行动,不好多黏着阮昧知,将这祸害送进殿便离开了。结果等到玉兔东升,将阳气准备充分的殷寻问也没等到那只吸取阳气的死妖精。殷寻问郁闷地叹息一声,只得认命地走出玄明殿,去找阮昧知,储备粮当到他这份儿上,怎一个苦逼了得。

  谁想,尚未进殿,便听到一阵女子的娇声软语——“阮仙君,没想到你却是一个体贴之人。”

  殷寻问脚步一顿,眼中浮现出几许无奈。为什么每次来找阮昧知的时候,都会发现他疑似在爬墙呢,到底是阮昧知那小子太不守夫道,还是自己每次找人的方式都不对?

  很快,阮昧知那温文中带着缱绻艳色的嗓音响起:“不,我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总不能看着你白白着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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