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大人,战斗吧!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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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方乐的种田人生》3

  请了几个郎中,将乡间邻里有名的大夫都请来了。厉滕的伤势不算重,仅仅是胸口被剑刺破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而已,看上去又长又血腥,十分骇人,实际上却不深。

  大夫们给他开了一些药口服,又开了一些外伤药。开药的时候厉滕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当大夫们都走开之后,我却偷偷发现他从衣襟里拿出一个白瓷小瓶,自己敷着外伤药。那药膏的清香,躲在门外的我都能闻到。

  这越加的激发了我对厉滕这个人的好奇。

  剧本里从未出现的人物,相貌不凡、武功不低,从衣着气质来看,应该非富即贵。这样的人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小小的桃村?就算有主角受在,也不正常啊。

  人家小攻程辙此刻应该还在房州好好地当着知府吧,再说以主角攻那个性,怎么也不可能是厉滕这种面瘫样。

  “出来。”一边用右手艰难地敷着左肩上的剑伤,一边头也不抬地直接开口。

  我原本也没期望厉滕不发现我的偷看,不过我猜测他对这种事应当也不会在意。端了一碗熬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汤药,我递给了厉滕。

  厉滕抬眸望了我一眼,伸手拿过药碗直接一饮而尽。那姿势爽快的,我都替他感觉到苦……更何况,我还特意加了几把苦草,不用凑上去闻都苦到我这辈子不想看黑色的液体了好么……

  看着厉滕眉头也不皱一下地将药碗放下,然后继续淡定地敷着药膏。我挣扎了半刻,终于还是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牛皮袋,递给他。

  “拿了点蜜饯……咳,你可以尝尝。”我别扭地将脸扭到一边,不去看厉滕。虽然加了苦草让本就苦涩的药更加的难以入口,但是我狠不下心。

  我的手在空中举了许久,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就在我恼羞成怒想要将手缩回的时候,手中的袋子忽然被拿走。我惊讶地转首看去,却见那袋子完好无损地放在桌上,厉滕仍旧面无表情地上着他的药。

  我心中偷笑,还算识相嘛。

  收拾好药碗我转身便走,刚到门槛却忽然听到身后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荼草加多了。”

  我一个踉跄差点连人带碗摔倒在地,再回头看去只见厉滕仍旧低着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我幻听似的。

  “……”

  荼草即为苦草,性味苦、寒,具有清热凉血、解毒的作用。对厉滕的伤口是没有什么影响,此时唯一的作用便是增加药汁的苦……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我讪讪地失败而回,从此以后再也没做一些“加苦草”之类秀智商下限的蠢事了。事实上,那天之后我好几天都躲着厉滕没见他,连送药、送饭都让侍女代劳。

  就在我快要彻底忘了这个人的时候,忽然厉滕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原先那套暗黑苏锦长袍早就已经被划破了一道大大的口子,那夜在破庙里月色黯淡所以没有发现,但是确实是不能穿了。我随便从屋里找了一套算是最好的丝绸长袍,厉滕这么一穿,原先的戾气倒也消失了不少,平添上几分儒雅。

  但是那张冷淡的脸却完全破坏了这种气质:“带我出去走走。”

  “怎么突然想出去?”我从椅上站起,疑惑地问。

  厉滕垂眸:“闷。”

  “……”谁信!

  心里是这么想,可是这个据说举手间就能屠了整个桃村的大佬既然发话了,我也只有服从的份。仅仅是我和厉滕两人,已经入秋的天气还算凉爽,随便在田间走走也确实对身体有益。

  这一路上,厉滕是闷着一句话都没坑。我无聊地四处看看,一边指指点点地给厉滕科普:“喏,看到那些在田里一排排的已经抽绿的没?那些是小麦。虽然桃村这里水多土壤肥沃,但大部分村民还没有种上水稻。”

  厉滕自然是没有回答的,他甚至连脸都没转一下,似乎真的只是在“走走”而已。

  虽然自讨没趣,但是一路闷着我也实在吃不消,于是一路上也就只有我在那里说个不停。厉滕虽然没有回应,但也没有打断。

  这种相处方式一直到我们走到了方乐和顾琪儿的家门口才有了改变。不是我故意找他们两个碴,或者他们两个纠缠上来之类的,而是……

  “别以为我老顾家没有男人你方乐就能这么欺负!凭什么要退我们家琪儿的婚事!那可是你爹和我们家定下的,我们琪儿嫁给你是你的福气!”一个带着麻布头巾的妇人扯着嗓子喊着。

  她的四周聚集了十来个村民,都拿着锄头、铲子什么的,看上去像是刚刚农作回家。

  而不算拥挤的人群中间,方乐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回应道:“这件事是我和琪儿一起决定的,她也答应了的。”

  那妇人冲地上呸了一下,忽然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身了,大哭大闹着:“哎哟这是个什么事啊!老头子你去的早,他老方家也没人了,所以就不肯娶我们琪儿了啊!这要我们琪儿以后怎么活哟!”

  周围人开始对着方乐和那妇人指指点点。大家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桃村里,左家长东家短的都一清二楚。这妇人便是顾琪儿的母亲,顾王氏,粗俗不堪偏偏又刁蛮霸道,所以村里人很少与她啰嗦。

  我料想必然是经历了先前破庙那档子事,方乐想直接跟顾琪儿解除娃娃亲算了。女人漂亮是好,但是如果漂亮的总往外走,这还不如来个不漂亮的。

  可是这也就麻烦了。

  方乐和顾琪儿是打娘胎里就定的娃娃亲,两家父亲决定的。方乐的父母前几年都相继去世了,而顾琪儿的爹去年也走了,这亲事本来就是口头上的承诺,现在就更不好说了。

  闹了这么半天,顾王氏依旧坐在地上不依不挠地哭喊着,方乐哪儿是这等刁妇的对手。他想上前扶起顾王氏,可对方哪儿让他近身,这一折腾便折腾了许久。

  可是随着天色渐暗,顾琪儿也没有现身。后来我才直到,她早被她那“英明”的娘给锁在屋子里头了。

  厉滕不耐地皱着眉,可我却不能走。现在怎么说重要的剧情都在发生着,原文里是我和顾琪儿的奸情被方乐给抓了个现成,所以这娃娃亲也解的挺顺利。而我,也在这场戏里充当着重要的身份。

  可是拜我身边这位大哥所赐,我现在只用在一旁看看戏而已。

  “这是在吵什么?”

  清朗儒雅的男声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从我身后响起,我回过头看去,一道天雷却直截了当地劈在了我的身上。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退让开来,向后看去去是一个一身青衣的俊美青年。高头大马,儒雅风度,那周身的气质一看便不是池中之物。

  “大人大人……”顾王氏连滚带爬地跑到青年地马前,叫喊着:“那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狗崽子哟,居然想悔婚毁坏我家闺女的名声,您可要为小妇人做主哟!”

  青年皱着眉低眸瞅了顾王氏一眼,又抬眸望着方乐,我清楚地看见他的身子一顿:“你慢慢说清楚。”

  方乐早就被顾王氏缠的焦头烂额:“我与顾琪儿早就约定好了解除娃娃亲,谁料她母亲一直不允,现在还闹到我家来了。”

  青年听着这话,微微蹙眉:“为何要解除婚约?”

  方乐的面色迟疑了许久,而后望向那俊美的青年,摇摇首:“这个我不能说。”

  “你没有任何缘由便要和一个姑娘解除婚约,这姑娘以后该怎么嫁人?”青年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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