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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说他钢管直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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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还是那副冷漠脸,这时候连贺峥嵘都猝然色变。

找东西,还灭口,齐厦这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

贺骁烟捏在拇指和食指间猛吸一口,“知道他们要找的是什么吗?”

眼睛止不住往齐厦那头看,齐厦看着还是在跟楚绎说话,事实上两个人都时不时朝这边瞟。

年轻男人等贺骁目光转回来,摇头说:“他们没提到,这话说完他们就带着东西避开外边的监控从楼侧边爬二楼,我也就是那会儿拿麻/醉/枪打下一个,另一个机灵点的立刻背着人跑了,他们有枪。”

剩下的贺骁都明白了,有枪如果真的只是杀人,即使昏迷一个同伴只要醒着的那个还能进房间时间完全足够,看来这个年轻人当时给两个人造成的压力很大,让剩下的那个无法再继续作恶。

而且一旦被发现就算任务失败,对他们来说东西比人重要,人一死,那没找着的东西要是不小心暴露出来,同时就暴露凶手是谁了。

或者他们要找的本来就是谁的罪证或者把柄。

贺骁用力摁灭烟头,话是对秦佑说的,也是对跟前的年轻男人说的,“谢谢。”

不管本身的出发点是什么,最后的事实是他们反而救了齐厦的命。

年轻男人说:“等他们走,后来我才进去叫醒齐老师。我暗示性地问过他,他那有什么好东西。”

“前一阵看见你跟他一起,我以为他是领会了才请你的。今天早晨从楚绎哥那听说齐老师在剧组好像……发生了点事,这种警戒程度,才发现你们好像还不知道。”

贺骁心想你这暗示换个其他人也没法弄懂,更何况是齐厦。

可能跟他同一个想法,秦佑也很冷地哼笑一声。

事情说清楚,剩下就是想法子把人给保住外加挖出动手的到底是谁了,这些当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佑带着楚绎告辞。

一行人起身送他们,齐厦也出来门口,脸上虽然没什么笑意,但眼神很安静,对潜藏的危险浑然不觉。

贺骁看着心里头五味杂陈,后怕,心疼,愤怒。

不管那个敢对齐厦动手的不要命的是谁,要不是凶手失手一次后不敢再轻举妄动,他前几天的大意很可能就让这只鹿在他跟前把命给折了。

贺峥嵘两口子在前边送客,这里所有人齐厦跟贺骁关系最亲近,他本身又不是八面玲珑的人,因此几乎是习惯依赖似的很自然地站在贺骁边上。

他神色有些犹豫地看向贺骁,却没说话。

但贺骁明白他的意思,那表情像是在问,我们不走吗?

贺骁说:“我们再坐一会儿。”

齐厦眼睛眨了几下,顺从地点一下头。

贺骁其实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铁打的汉子他让人横着人就不敢竖着,他也从来都习以为常。但这会儿这只鹿这么听话,贺骁心里头海绵发泡似的又软又膨胀。

贺骁留下来也真不是没事,他是一个秒进入战斗状态无压力的人,送走秦佑,vicky带齐厦去看他收藏的大师墨宝,贺骁和贺峥嵘干脆就在门口抽烟。

贺峥嵘说:“说吧,要几个人,要什么样的人?”

贺骁拧眉望向窗外的庭院,“两个,要能配枪的,其中一个得擅长it技术。”

贺峥嵘:“……好。”要配枪的他能理解,根据刚才描述的情况贺骁对于这件事的危险数值会有他自己的判断,但他没明白贺骁要个黑客似的人物干嘛。

如此一来,齐厦晚上回家路上觉得贺骁话题有些奇怪。

贺骁一反常态地跟他谈论别人的事儿,说:“刚才听说贺老板一朋友在外边旅游,回头整理照片时候发现边角拍到有人在杀人。”

齐厦:“那他把照片交给警察了吗?”

贺骁眼光望着前方的路面,“换成是你呢?”

齐厦想都没想:“当然。”

贺骁又问,“要是你碰巧认出那个凶手是一个地位很了不得的人呢?”

齐厦认真思考一会儿,有些惭愧地说,“这个就难办了,虽然伸张正义是应该的,要我是孤家寡人的我也不惧,但我怕连累我家里人。”

到底是演过那么多戏的人,他还没有天真到底,“而且对方地位有多了不得,证据交出去会不会立刻被销毁掉,不能蛮干,这是无畏牺牲。”

他认真看着贺骁:“这个交给谁是有讲究的,比如希拉里的黑料,交给杰布.布什他一定非常欢迎,而且绝对能公之于众。”

贺骁心想这只鹿智商在线的时候也挺头头是道,不过再头头是道也是同一个意思:

齐厦他要真知道自己手上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早揣不住了,他本来就是个瞒不住事儿的人,要真知道,刚才回答问题就不会是这种凭空想象的状态。

所以他要个黑客干嘛?家里任何东西都得排查一遍,实物好说,主要电子设备和网络账号需要破解。

齐厦不知道就让他继续不知道吧,这事说起来吓人,就让他继续这么懵懵懂懂地隔一两天无伤大雅地小蹦跶一下也挺好。

不过这样一来贺骁是铁定回不去了,本来齐厦生命受到威胁他也焦心,但这会儿想到行程取消已成定局,贺骁心里头竟然如释重负似的痛快轻松。

他瞥一眼齐厦,正好看见云端美男眼珠被车窗前灯光映着,干净得像是透明的似的,贺骁嘴角不禁扬起来,心想老子不在你可怎么办。

去他娘的直男,你对人负不起责,老子对你负责不好吗?

这样想着,他话就问出口了,“要是犯案的人是我呢?”

齐厦想都没想:“你不会。”

贺骁微微侧过脸,余光瞟他不说话。

齐厦:“……”该不会是真犯事了吧?难道急着走是逃逸?

但这个念头在他脑子里晃了下,齐厦很相信保镖先生的人品,于是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小心地问:“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贺骁眉虽然还皱着,但眼角浮出几道笑纹,脸上刚毅的线条瞬时柔和许多,这是在替他担心。

他这一不说话,齐厦就忐忑了,“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终究怕他在想岔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贺骁说:“没有,我们晚上跟谁一块吃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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