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锦衣卫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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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鸟竟然是指挥使的脑残粉儿!

小半本全都是写的他,什么飘洒俊逸光明磊落,什么君子如玉举世无双,愣是把男神吹成了一朵花。

联想到几天不见的牧容,卫夕除了震惊外,对白鸟的眼光点了个赞。那男人生的眉眼俊秀,妥妥的型男一个,这点倒是没的说。缺点就是内里阴鸷了点,像是个面不对心的人。

看到最后一篇时,卫夕捏着小本的手指僵了一下。

「天宏五年,七月二十三。

指挥使牧容大人命标下三人漏液前往章王府缉查,标下心头大喜,定当竭尽全力,以求指挥使牧容大人高枕无忧。」

在之后,就是空白。

卫夕哑然失神,阖上小本后走到绢灯前,将小本的一角燃了火仍在地上。那小本渐渐化为灰烬,她心里却有些茫茫的,还带着些许酸涩的感觉。

或许白鸟也没有想到,这次缉查竟会如此险恶,让她带着心头那点小秘密魂归天际了。至始自终,都是她在偷偷爱慕牧容,字里行间溢满了少女情窦初开的青涩甜蜜。

然而牧容身居高位,断然不会了解到她的心意……

想到这,卫夕撩起衣角,同情地扫了一眼这具身体。皮肤虽然白皙通透,可并不是光洁如玉,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疤痕挂在上面,有深有浅。

她的眸光随之黯了黯,这些疤痕里总有为了牧容出生入死的证明。但是,当她借用白鸟的身体回到这个世界上时,牧容还怀疑她是细作,不留情面的拷打她。

虽然她可以理解牧容的职业病,可心里还是忍不住为白鸟鸣起不平来,皱眉冷哼道:“渣男!”

别看卫夕平日里大喇喇的,如今被白鸟的虐心事一搞,当下感觉有些胸闷,清理完那一小堆灰烬后便心意不明的睡下了。

梦里她变成了一只白色大鸟,欢快地翱翔在碧天之中。

谁知途中竟然遇到了骑着仙鹤的牧容,一张脸孔漂亮的跟神仙似,笑呵呵地指责她不会武功是废柴,手一挥,下令追杀她。

她失魂落魄地跑,身后的缇骑玩命似得追,没一会,她就惨死在绣春刀下了。

“啊——”

破晓时分的一声惨叫甚是突兀,卫夕嚯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发觉是个梦后,眼底的惊惧逐渐褪去。

她无力地撩起额前潮湿的头帘,砰一下又躺回了床上,暗搓搓咕哝一句:“真特么阴魂不散。”

这白鸟真是外貌协会的,若换做是她,这种笑里藏刀的男人真是消受不起。

想到这,她双手合十,虔诚的对着老天拜了拜。惹不起她躲得起,以后一定要让她少见到牧容那个笑面夜叉,拜托了!

殊不知,“冤家路窄”这个词,并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第九章

被噩梦这么一吓,卫夕睡意全无,在浴房里泡了会就跑去后院温习轻功,随后按着回忆打起了搏击操。

她相信梦有预兆能力,为了锦衣卫抛头颅洒热血这种事她万万不想干。虽然搏击操的观赏性比较强,打熟了也能算上一门花拳绣腿的功夫,关键时刻说不准还能保她一条小命。

到了晌午头,卫夕满头大汗的站在后院一角,面前有一个吊在树上的沙包袋,其上落满了灰尘。她使劲捏了捏,里面的沙土灌得很夯实,经过长期的风吹日晒,早已板结的异常坚硬。

据说白鸟功夫了得,估计这沙包袋一拳一个深坑,不在话下。心里猜思着,卫夕眉眼一横,摆出了泰拳的进攻姿势。左手握拳护脸,右拳抬起,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朝沙包袋打过去。

砰——

“嗷呜——”

一声闷响伴随着没人样的哀嚎在后院凭空炸响,两厢映衬,委实煞景。

右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卫夕的五官痛苦地凝在一起,抱着拳头原地转了好几圈。好不容易缓过来时,脊背上早已冒出一层冷汗,右手拳面也泛起了微红,而那沙包袋只不过凹进去了一点点……

幻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试验宣告失败。

卫夕苦不堪言,沮丧的席地而坐。即便白鸟训练有素,可终究不是铁甲钢拳。

论起所谓的武功来,其实每个肢体健全的人都能打上几拳,若是天生神力,也够人消受的。但一般人和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对擂,输就输在没有套路上,进攻防守破绽百出。如果你没有灵活的反应力,更容易暴露给别人一招击破的机会。

呵呵,等着被揍成一坨屎吧。

平心而论,卫夕的这“武功”俨然不在技巧之上,反应力这种玄乎的事也是个未知数。如此看来,被人识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在锦衣卫,丧失武功之人会被赐死。

妈蛋,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她焦头烂额时,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从空中掉落下来,正巧被她的衣角兜住。卫夕定睛一看,顿时笑颜绽放——

原是一只麻雀雏鸟。

“哎呦喂,好可爱。”她由衷赞叹一声,用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来。细细端详了一圈,发现小麻雀并没有摔伤,正扯着嗓子对她叽叽喳喳。

卫夕抬头一看,只见高处的树杈上有一个鸟窝,隐约能看到几个四下张望的小鸟头。

这个距离不算矮,她却胸有成竹的对着小麻雀吹了一口气,故作娇嗲地说道:“小鸟鸟,姐姐这就送你回家哦,不怕不怕。”

言罢,她把小麻雀塞进衣襟,足尖一点在围墙上借了一个力道,纵身跃上了树干。

落脚的地方距离鸟窝还有不到一丈距离,卫夕攀着树干往上爬了会,到达目的地后,随便找了个落脚处,将小麻雀安然无恙的放回了鸟窝。

“不用谢我,我叫雷锋。”

她笑眯眯的调侃一句,正准备跃下大树,谁知一扭头登时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了——威武的镇抚司衙门尽收眼底,远处的房屋鳞次梓比,多是黑瓦白墙,虽没有摩天大楼那么震撼,却有一番精致的复古韵味。

这回考古可是面面俱到了,卫夕勾起两侧唇角,扯出一个苦笑,恍惚间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交堪馆前面是个供人休憩的小花园,正直阴历八月初,池里荷花惨败,流露出一种意犹未尽的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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