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锦衣卫_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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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么毛躁!他腹诽一句,踅身想要离开,看到她心里就不舒坦。给一枣再打他一巴掌,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他从云端打至谷底。

他不服,却也无力回天。儿女情长,谁先动了凡心谁就输了,从这点上看,他早就丢盔卸甲了。

殊不知卫夕猛地坐起身来,使劲儿拉他一把——

身子一晃,牧容顷而坐在了床沿上,眼前白影一闪,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她压在了身.下。

卫夕半抬起身子,有些潮呼的青丝倾斜而下,落在他面上,脖颈上,撩得人痒痒的。

他满脸木讷,双手不敢碰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松软被褥。薄唇翕动一下,嗓音带着丝暗哑,“孤男寡女的,你这是做什么?”

卫夕充耳未闻,自顾自地抬起左手,盖住了他的下半张脸。烛影绰绰中,她眼前的光景如同蒙上了一层毛玻璃,唯独能看清他那双沉亮深邃的丹凤眼,真是奇了。

牧容心头云山雾罩,极力让自己变得心无杂念。

没一会,她将手缓缓挪开。

牧容刚要喘口气,谁知她又开始作祟起来。纤纤食指顺着他脸颊的弧度慢慢向下挪动,点过他的唇奉,又越过他的喉结,最后探进了他的斜襟。

“你长的真好看。”她眼里有笑意,“就是心黑了点。”

随着话音轻落,她的指尖在他心口的肌肉上点了点,动作很轻柔,却像带了火似的,烙进他的心头。牧容从未见过这般阵势,头脑嗡一下炸开,急而促的呼吸着,身子像灌了铅,想挪也挪不动。

卫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颊晕着薄薄酒雾,微醺的眼眸半眯着,漾出叠叠涟漪浸润了他坚.硬的心房。

他生觉这房里太热,莫名的躁动顺着胸口向下浮动,难堪的累积起来。

在牧容木讷出神的这一会子,卫夕俯着身,一寸寸地靠近他——

一念间,两片唇蜻蜓点水似得贴在一起。牧容的瞳仁缩了缩,她的眼睫扫在他面上,让他心波激荡。热度从唇边灼开,身体也变得愈发燥热起来。

卫夕稍加力道咬了咬他的唇,热切地加深了这个吻。她的乌发凌乱的披散着,有丝丝屡屡渗进唇里,带着清香的猪苓味道。

牧容深吸一口气,半阖起的眼眸盛满潋滟,任由她肆意的索取着。舌尖儿的温度相互感染,从柔和变得炙热。

这一次他是清醒的,微妙的感觉如若身在云端。他深知前方便是不能逾越的雷池,身体却在疯狂叫嚣,急切的想要突破禁锢——

她的诱引让他着了魔似得抬起手,紧紧箍住她纤弱的腰肢,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女人的温柔乡当真不能沾染,对他来说是毒,却也只能饮鸩止渴。

烛火暧.昧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晃在墙上,仿佛融为了一体。沉沉的呼吸声,彼此听得都很清楚,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舍得给她一个喘.息的空当。

他不想吓坏她,按捺住身体的骚动,将唇贴在她耳畔,低声嗡哝道:“可以么?”

若她说个不,他绝不会动她一分一毫;若她点个头,他大概可以为她放弃一切礼制。连他自己都不禁咂舌,情当真能让人癫狂。

等待让牧容很是煎熬,他亲亲她的鬓角,不由往她身上贴了贴。

卫夕凝他许久,乌黑的眼仁有星芒隐现。

“二哥,你总不能白骗我。”她醉意盎然的侧过头,在他脖颈右侧嘬出一个红印子来,狎笑道:“陪我睡一.夜,这事就这么算了。”

热气直钻耳蜗,她的声音且娇且媚,直白的邀宠让他心猿意马,情绪再也无法收放自如。

眼角眉梢似乎被她染上了醉意,他圈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至身前,凝着她近在咫尺的如画脸孔,曼着声道:“以后……我定会保你平安。”

这话飘入耳畔,如隔万重山似得遥远。卫夕恍然如梦,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就这么呆呆的杵着,任由对方褪去了她的衣裳。

微痛袭来的时候,她咬唇扬起了头,十指在他精硕的后背上划出一道道赤红的痕迹。

她如同孤立无援的一叶扁舟,被动地接收着狂风巨浪的席卷,直到乏力生疲,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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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温存,让牧容难得的想赖床。卫夕窝在他身边,头枕着他的胳膊,睡觉像小猫似得轻柔。

他垂眸睇着她,将她脸前散落的头发抿在耳后,磨蹭许久,这才极不情愿的下了床。

外头的天还黑着,为了不吵她休息,牧容便回到厢房洗漱。穿戴整齐后,活动了一下筋骨,瞥向铜镜准备整理仪容。

这一看不要紧,他不由倒抽了几口凉气,难怪值夜的婢女们都神情怪异的看着他——

昨天猛然迸出那档子事,他没有及时擦药酒,嘴角衔着一块微青,下颌和脖颈上的红道子愈发深了,有道儿还微微破了皮。几个紫红的印子零星落在脖颈上,两厢映衬,好一个异彩纷呈。

牧容耳根一热,配上绣春刀,清清嗓子道:“昨日之事势必要守口如瓶,谁若是多嘴,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他眼角流泻出凛寒之意,吓得婢女们汗毛倒立,连忙躬身到了个是。

得到回应后,牧容意态温然,仿佛刚才言辞厉呵的根本不是他。他挥手让婢女们出去,又斜睨一眼铜镜,心头想到了卫夕昨日狂荡又娇嗔的样子,眼波都携着笑似得,精神好不爽快。

诏狱会审还未结束,瞅着时辰差不多了,他拎了披风正要出去,换值的青翠提着炭桶正巧进了屋。

换瑞炭也不过是个幌子,她就是过来探探。昨夜在外头值守的婢女听到了撩人的动静,守不住秘密,便早早跑去给她通报这个好消息了。

“大人。”青翠喜滋滋的福了福身,眼珠骨碌碌地打量他,窥到他面上的时候,满脸惊奇道:“你这是——”

明明是花前月下的销-魂事,怎就被抓成这样了……

也太激烈了点吧!

“没事。”牧容气定神闲的系上披风掩住尴尬,忖了忖道:“有香粉么?借本官一用。”

青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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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外,君澄秉着负荆请罪的态度,站在轿子前早早候着。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府邸的大门终于开了。

牧容气宇轩昂的走出来,恰逢一阵穿堂风呼啸而过,撩起他的曳撒和披风,猎猎作响一瞬,旋即归于沉寂。灯影晃了晃,他的面容看不真切,唯有乌纱帽上的包金滚边闪着璀璨华光。

他不言不语时最叫人觉得发怵,君澄咽了咽喉,疾步迎上去,揖礼道:“见过指挥使,昨日属下看顾不周,还望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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