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锦衣卫_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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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这人的疑点委实不少,仅仅只是野心大吗?这世道,除非是疯子,否则谁也不会傻到去跟锦衣卫作对。

在他出神时,牧容侧首看他,“晏清玉跟蔡昂的关系怎样?”

君澄在脑海里回忆了一番,“大理寺卿刚上任不久,据探子来报,并没有跟谁结党,大抵是在走中庸之道。”

呵,好一个中庸之道。

牧容轻蔑的冷哼一声,复又看向苍穹,深邃的眼眸如若寒星,“蚌埠相争,渔翁得利。晏清玉居心叵测,断然是不能留,找个时机做掉他。”

他话音里没有了以往的和煦,仿佛带着凌厉的刀子,直直戳入人的心口。拔步床的床幔微微漾了漾,荡起一层清浅的涟漪,远看起来颇为扎眼。

这点异动断然是逃不过牧容的眼睛,余光迅速地捕捉到了不远处的光景,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淡雅清闲的意态。

君澄背身而战,并未留意,此时凝重地道了声是。要事已经回禀完毕,他识趣地退出了厢房。

屋内静如止水,那床幔上的涟漪也消逝不见了,一切都只是错觉一般。

牧容凝着拔步床扬唇匿笑,闲庭信步的走到黄铜灯台前,吹灭了柔艳的烛火。又等了会,见床里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他清清嗓子道:“别装了,本官知道你醒了。”

清和的男音如若天空浮动的云翳,听起来甚是舒服。然而躲在床幔中的卫夕遽然睁开眼,乌亮的眼瞳携出一霎惊惶。

他娘的,这货有透视眼嘛?!

她睡眠的浅,有点动静就会惊醒。君澄和牧容的对话她全程听下来了,好像涉及到一些见不得光的官家争斗。

这下可好,又被发现了,还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她自怨自艾的咬了咬唇瓣,坐起身拨开了床幔,漏出她那神色凝重的脸来,“我好像听到了不该听的,你是不是又要赐死我?”

卫夕抿着唇,秀气的眉尖拢成一团,如临大敌似得盯着他。牧容被她这毫无征兆的话逗乐了,却憋住没笑,板着脸走向她。

欣长而健硕的身影一步步靠近,气场如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卫夕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身子,只觉得他不苟言笑的时候一点都不好看,像个蜡像馆的假人,好看却没有生机。

她还是喜欢那个带着和煦笑容的男人,好像绚烂的春光,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

“为何要加个‘又’字?”牧容撤下袍子,只穿着中裤坐在拔步床边,“本官不记得何时曾经赐死过你,话可不能说的无凭无据。”

他往前压了压身子,抬手勾住卫夕肩头的乌发,一圈圈在指尖缠绕着。锐利的眼神落在她脸上,烫的她心头发怵。

她咽了咽喉,摸不清牧容现在是何态度,也不打算跟他分辨。双手挪着锦被,死死护在胸前,不知所措却还在佯作镇定,只求他不要再那么多疑。

然而在牧容眼中,她却像个楚楚可怜的雏鸟,委实让人生怜。

不忍心再继续逗她,他眉舒目展,换上一副温然笑意,将那瘦削的身体揽入了怀中,“瞧你怕的。”他拨开散落在卫夕脸侧的青丝,玩味地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本就是锦衣卫的人,知道又何妨?”

言外之意,他不打算追究自己偷听的事。卫夕的脑回路急速的分析完毕,如负释重地吁出口气。还好还好,这才是个心胸宽阔的好领导。

在她暗自庆幸时,牧容拽住锦被用力一扯,俯身将她压回床榻上。她的双手被牧容叩在头侧,胸前春-光外泄,十足凉快。

感受到了那游走在胸口的视线,卫夕的耳根倏地热起来。

明明是须臾的功夫,她却觉得如此漫长。牧容眼波轻柔的看向她,唇畔噙着坏津津的笑,“更何况……你这么受用,本官疼惜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舍得杀你?”

他摆出一副雅痞的样子,让人分不清他说的究竟是真情还是假意。卫夕愕愣一瞬,也不气恼,勾唇嬉笑道:“大人觉得受用就好。你可是说过,会保我平安无事的。”

那张清透玲珑的面皮浮出媚笑,唇红齿白,两厢映衬,挠的人心尖痒痒。只觉一阵热流朝下腹涌去,牧容半阖起眼眸,俯身噙了噙她胸前凸起的粉尖儿。

“嗯,我记的清清楚楚,永不会忘。”

他低声嗡哝,□□在身体里以燎原态势燃烧起来。昨夜太过放纵,他却顾不得节制。

汹涌澎湃的暧昧再度袭来,卫夕来不及细思他话里的情谊,被他亲厚的动作撩拨着,难堪的阖上了眼。

荷尔蒙在她身体里堆积成山,然而等待深度交合时,外头却突然炸开了锅——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婢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卫夕登时从□□的仙境中回过魂来,隐约听见一句“不好了!”

这是又出什么事了?经历了这么多,她有些风声鹤唳,连忙推了推身上的牧容,急急道:“大人,外头好像出事了!”

“慌什么,外头有那么多锦衣卫,能出什么事?”调戏了小猎物这么久,牧容急不可耐的想要把她吃进肚子里,“咱们……继续。”

热切的吻从她的肩头再度晕染开来,不断地想把她往*深处拽。

牧容说的没错,锦衣卫将徐府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断然不会出什么差池。可外头的喧闹声依然没有减弱,还有不少哭闹的声音。

跟他上床的情愫登时烟消云散,卫夕推了推她,切切唤了几声大人。然而牧容却不肯放过她,霸道的箍着她的身体。

精虫上脑!

卫夕蹙了下眉头,抬手拽住他束好的发冠,狠劲往左侧一揪。

牧容毫无防备,随着她的力道栽在一旁。身上的伤口被压到,他的欲-火登时消散,吃痛地看向她,“你这是做什么?”

“外头出事了,咱们去看看。”抛下一句话,卫夕利落的从床上爬起来,七手八脚的穿好袄裙,看都没看牧容就跑出了屋门。

厢房在徐府的后院,这里倒是很静谧,那喧哗声是从前院那边传来的。卫夕驻足眺望了须臾,恰巧君澄从不远处的厢房里跑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卫夕蹙眉问道:“橙子,前面出什么事了?”

她衣冠不整,袄裙的带子系的乱七八糟。君澄眼神一滞,继而摇头道:“不知道,我去看看!”

“我也去!”

卫夕跟在他身后,和几名锦衣卫一道往前院跑去。路过月洞门时,一个十三四的婢女从廊子里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卫夕眼疾手快的揪住她的衣裳,质问道:“府里怎么了?你们闹什么?”

眼见惊扰了京城来的官爷,小姑娘吓得有些哆嗦,原本就跑得急,这一张口连话都说不完整,“叨扰官爷了!我们家……我们家……”

“哎呀!”卫夕急的跺跺脚,“姑奶奶,你们家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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