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在锦衣卫_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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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双脚离地的一声尖叫,牧容一个公主抱将她扛在身上,几个跨步走到奢华的拔步床边,轻轻将她仍在柔软的床褥上,自个儿也俯身压了上去。

欣长而精壮的身影遮住了大片光源,他那张英俊的脸庞一寸一寸逼近,撩拨的卫夕血脉喷张。心脏嗵嗵嗵的急速跳跃,她的呼吸愈发短促,跟对方的温热渐渐融合在一起。

就在她意乱情迷到极致时,牧容忽然停在了咫尺——

“卫夕,嫁给我。你那么怕死,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的保护你。”

方才那个言语软哒哒的男人忽然变得霸道,态度带着不可置否的意味。男人的强势让卫夕倏尔变得小鸟依人起来,身子骨缩成了一团,嗫嗫道:“就是因为保护我才要娶我的吗?”

她咬着唇,眼神幽怨。牧容不禁扬唇一笑,握住卫夕的手放在左胸口,“最重要的是你在这里,刨除不掉。”

他的眼神迷离,仿佛承载着什么妖法,一下子慑住了她的魂魄。卫夕懵呆呆的凝视他,世界登时变得安静,唯有耳畔传来低沉的呼吸声。性感,又安全。

“……你还记得我教你的那句外族话吗?”顿了顿,她又提醒:“在荷塘镇。”

牧容沉思须臾,语调生硬的试探道:“爱……拉乌油?”

卫夕眼眸一亮,“对对,就是这句!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瞧着她忽然变得雀跃,牧容一皱眉头,恨得压根痒痒。这外族话的意思打死他也不会忘,让他难受了一晚上!

憋了一会儿,他才病恹恹横她一眼,“我才不会忘,是‘我讨厌你’的意思。”

“其实我骗你了,不是这个意思。”凝着他委屈的神色,卫夕捂着嘴咯咯一笑。

牧容闻言一愣,“……那是什么意思?”

卫夕没说话,只是神秘兮兮的朝他勾了勾食指,样子看起来甚是妩媚。

牧容心底发痒,喉结蠕动了一下,重新压回了她身上。

“听好,意思是——”她顺势揽住他的脖颈,附在他耳畔低声道:“我。爱。你。”

温和的语气顺着耳膜直击心房,裹挟着无形的电流将牧容全身的毛孔都扩张开来。若他没有记错,这是她第一次说这么亲厚的话。

牧容微微抬起身,看她的眼神意味不明。这种感觉很古怪,像是亲手种下的树苗遍布绿荫,又像是看护许久的宝贝开花结果。

这句话他好似等了几百年,如今终于修成正果。

卫夕揣摩不透他的情愫,皱起眉道:“你怎么了?”

“卫夕,你还真是好大胆,敢欺瞒本官。”牧容半阖起眼,遮住眸中流彩,俯身吻向她细长白嫩的脖颈。

酥麻登时遍布全身,卫夕身子一抖,一边推搡,一边娇喘连连:“大人,不要……我还没洗澡呢……”

热火一个劲儿的往身下攻,牧容自然是不肯停下来,左手不老实的伸入她的衣襟,轻轻扣住那娇软的光景,嘴边也跟着暧昧的撩拨起来:“要与不要由不得你,本官现在就想……吃了你。”

“放开我,不要玩霸道指挥使爱上我好吗?明明不是你的型……啊!手往哪儿摸呢!你洗手了吗?!色狼,再不放开我要踢你了!”

“就你这短胳膊短腿,呵,试试。”

嗵——

“……”

“卫夕你!嘶,我的腰……笑什么呢!还不扶本官起来?!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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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御门听政。

右丞相牧庆海上禀改革成效,获得光宏帝赞誉。百官即便是有苦也不敢言,只能跟着附和“皇上圣明”。

谁知言官崔仁隐忍不住,当庭痛批光宏帝忘本,如此改革会失去大华根基。

崔仁平日里有“铁齿铜牙”的称号,老学究一个,为人更是古板刻薄,一向我行我素,不入任何党羽,说话字字珠玑,一针见血。光宏帝被他驳斥的面上无光,心里窝着火气却又不能叱责,只得保持沉默,看向牧庆海。

牧庆海身为改革统领自然是不服气,登时和崔仁开始唇枪舌战,而左丞相蔡昂则不动声色的坐山观虎斗,期待他们两败俱伤才好。

最终光宏帝忍受不住耳边聒噪,责令退朝。行至内宫,这才气囊囊的一甩袖阑,扭头喝道:“传朕旨意,让牧容速速进宫!”

“是。”

太监刘福近日忽然抱病,答话的是他干儿子沈安康。皇上心头不悦,他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指派人手出宫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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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书房。

牧容笔直的立在桌岸前,飞鱼服穿的严丝合缝,拱手施礼道:“臣牧容见过皇上。”

“免礼。”光宏帝放下毛笔,疲惫的捏捏眉心,“可是都知情了?”

牧容凝重颔首:“沈公公方才已经将事情原委告知臣了,崔仁真是大胆老旧,不会审时度势。史为明镜,前车之鉴明摆着,风气若不及时改良,国难安,民难生。”

光宏帝微一叹气,抛去一记赞赏的眼神,“若是人人都如你这般清明,朕也就不用费心了。”

牧容淡淡笑道:“人无完人,言官的嘴巴自然是绝了点,皇上不必理会。”

“改革方有成效,此时是关键时刻,不可出一点乱子。”光宏帝顿了顿,手指轻叩桌案,眸中闪过一丝阴鸷,“崔仁这老家伙是不怀好意,刻意扰乱朝廷,朕要他……彻底闭上嘴。”

沈安康立在门外,将屋内的交谈尽数收进耳中。

在牧容淡淡答了声“遵旨”后,他眯起眼眸,唇畔裹挟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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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末。

一道瘦长的人影从西侧宫门闪出来,宽大的皂色连帽披风将他的面容全全遮住。他没打牛皮灯笼,身影好似和夜色融为一体,拐了两个弯儿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

马车载着他往东侧而行,一柱香的时间到达了凌江河畔。他躬身下车,在马车离开后又徒步走了段儿路,停在一颗歪脖子老柳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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