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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横刀_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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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薛队长就是这时候接到严总的重要线索汇报,太及时了。

  电话里三言两语让他脑子一亮,短暂惊愕过后迅速梳理顺畅,四周空气都变得明朗。

  严小刀把一条言简意赅抓重点的短信打到薛队长手机屏幕上:【张庭强化名古耀庭,高层男公关,背靠权贵。陆警官误入死局发现秘密遭到灭口,查古耀庭和背后的赵家。】

  薛谦贴着客厅墙壁,脑门对着冰凉的硬墙连磕三下,蓦地清醒了。

  他垂头久久盯着手机屏幕,一股酸甜苦辣咸不知都是什么滋味全部涌上喉头舌尖。他提心吊胆一个晚上,就怕严总那边的线人此时交待说:都他妈是梁通干的,可以抓捕结案了!

  薛谦眉峰和眼眶边缘洇出红斑。

  “哥。”梁有晖从沙发上站起来,精心打扮过的发型和衣装与此时的压抑气氛格格不入,愈发显得可怜无助。

  薛谦抬眼盯着梁有晖,突然大步走过去,手机丢在沙发上。

  他捏住对方的脸,重重地吻了下去。

  “对不起啊……”薛谦捉着对方嘴唇时口里喃喃地飘出这句话。

  尽管严总一条短信并未洗清梁通多少嫌疑,但薛谦在梁少很是委屈的小白兔眼神里深感愧疚,确实真心想要安抚对方。这是个能给他带来快乐的单纯的人,他却总是让对方悲伤,他很恶劣,很混蛋。他吸吮住梁有晖的上唇,舌尖挑开牙齿,深深进入的一刻,红酒香气和蛋糕的甜星儿铺天盖地,充斥了口唇和感官。

  梁有晖觉着自己嘴唇都快被吸走了,被吃掉了!

  他本来是插科打诨惯了,不懂得伤春悲秋,完全是被他薛哥的红眼圈感染到了,竟然也被激出红潮和阵阵涟漪,没见过接个吻还吻哭了的!或许就是太激动了,终于得偿所愿拥抱他喜欢的男人入怀,梁有晖顶着两泡子红肿的金鱼眼,陶醉地加深这个吻,甚至舍不得闭眼,流连于面前硬朗英俊的一张脸,舌尖热烈地追逐薛警官的喉头和舌根。

  酒店房间是个浪漫而危险的地方,让理智丢盔卸甲,让抗拒变得万般艰难。

  不知何时,薛谦上身的T恤被扒,露出结实漂亮的肌肉,两人用忘情的抚摸来发泄生理需要,冲动的激情箭在弦上。薛谦在仅剩的寸丝半缕的理性支配下,猛然拽住百米冲刺准备携手奔向大床醉死在温柔乡的梁有晖:“别,就在这里。”

  两人的身体以夸张扭缠的姿势贴合在墙壁上,客厅灯影打在他们身上,沿着肌肉纹路渲染出阴影效果,热辣而性感。皮带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松开了,两人的手都迫不及待伸进去,忘情地抚慰发泄压抑已久的欲望。胯感射向神经中枢的时候薛谦昏昏沉沉地回想,上一次都不记得是何年何月。

  一片白花花的水雾冲刷着他的情绪,太享受了……

  两人重新吻住,梁有晖眼带享受和得意神色:“哥,活儿真大。”

  薛谦面容冷硬如常,只从眼底和唇边闪出细腻的情谊:“喜欢?”

  梁有晖的全副意识神情是下陷的自由落体式的痴迷:“喜欢死了……哥你真棒,特别棒……”

  薛谦用粗糙的大手揉捏梁少的臀部,突然二指探入后面浑圆的大白桃子!这一摸,摸得梁有晖浑身激灵,以为今夜一定要被警棍爆菊了。

  薛谦不用眼看,手指摸出这小子后屁股门上某处诱人的机关,咬着梁少的嘴角说:“镶了钻的屁股,你给我留着,不准让别人碰。”

  梁有晖眼巴巴地说:“给你留好久了,都放凉了。”

  薛谦一心二用,恋爱脑和办案脑同时运转,琢磨严小刀发给他的短信,愈发不是滋味,冷不丁盘问道:“你认识庭爷吗?古耀庭,认识吗?熟吗?”

  梁有晖浑身正热乎着,语塞一愣,就没回答上来。

  小白兔面对城府深厚的老江湖,打一个磕巴就露陷,薛谦脸色冷峻泛光:“你爸不让你说。”

  梁董事长确实叮嘱过儿子,“庭爷”这人的名字不准提,对谁都不能提,总之也跟你没关系。

  “哥……”一边是亲爹,一边是情哥,梁有晖用恳求的眼光求薛警官放过,别审了。

  “就问一句,你跟那个庭爷玩儿过吗?……上过床?”薛谦眯眼盯着审问对象。

  “没有啊!”梁有晖这回反应大了。

  “真没有?”薛谦用力揉弄梁少的臀部,喜欢,才会从喜欢的情怀中又衍生出诸如嫉妒、吃醋、恼火、猜疑之类的负面情绪。

  “真没有,我跟那人不熟,就没关系!”梁有晖举起右手准备起誓,内心也在深恶痛绝地吐槽,咱是看上您薛警官的人,我品味有那么糙吗我看上古耀庭?丫也四张靠上了好吗,丫没你帅!

  薛谦一把扯下梁少的手,甭跟老子来这虚头巴脑的起誓。

  “有晖,等我把那件案子始末缘由调查清楚,我回来找你。”薛谦轻声解释,“现在毕竟调查期间,身份敏感,有些事不能乱来。”

  梁有晖:“……”

  薛谦郑重地承诺:“哥说话算话,等到结案了,我跟你在一起。”

第一百零四章 新任总监

  至此, 无数细碎的线索从档案卷宗中缓缓爬出来了, 暴露出它们虫蚁般猥琐的鬼影。这些线索指向性明显地汇聚到那位古耀庭身上,以及躲藏在其人背后的、庞大深不可测的巨舰黑影。

  兹事体大, 涉及人物的背景非富即贵, 案卷资料于是就在专案组各方领导之间很棘手地轮转, 各部门之间利益纵横捭阖,这种案子对谁而言都是烫手的炭火。

  就连鲍局长和薛队长, 拿到证人线索口供, 汇总成复杂的卷宗交给上方,却都没有拍板实施方案的权利, 只能耗着。他二人不过是外省的一位局长和一个刑警队长, 权利只能落实在自家门前一亩三分地, 偶尔出界踏出一步,处处遭遇掣肘和阻挠。像梁通、郭兆斌这样的商人,身份至少是燕城人大代表,想要撬动这些人, 需要市府高层的默许点头才能动手, 不然谁也动不了谁。

  清晨, 临湾新区的CBD商贸大楼。

  严小刀穿了一身规整帅气的衬衫西装,面色淡定,大步迈出电梯进了公司正门。

  前台姑娘A观察着严总的脸色小心翼翼问好,转脸找身旁的姐妹八卦:“老板竟然剃头发了,酷!”

  姑娘B说:“削发明志么?好担心啊!”

  姑娘A:“脸色不对,估计二季度奖金没戏了。”

  姑娘B:“这月的工资还发吗……”

  严总短暂病假之后回归, 头发剃得比原先还短,只留出一层半寸的黑茬,两鬓削出冷调青灰的头皮颜色。他的面颊明显瘦了,让公司下属一群姑娘们瞧着略心疼。

  严小刀对公司里每个人点头问好,维持镇定从容的笑脸,唯独衬衫后心位置洇出一层汗水,让白色布料斑斑驳驳,暴露了他最近往来奔波、疲于奔命、左扑右挡的狼狈情势。他是吃药硬抗着让高烧退了,为了避免集团上下震动军心不稳,最近起早贪黑就泡在公司里,在高层董事合伙人和各个部门喽啰之间安抚游说、稳定民心。他现在就像一块特大号的牛皮膏药,哪里有破洞赶忙奔过去堵洞,难免左支右绌应接不暇,真的很累。

  严总如今就是宝鼎集团实际上的最高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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