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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丑了我拒绝_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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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嶷一得到消息,腰带都没系好,披头散发地就往云采夜的云剑门冲来。

  “采夜——采夜——”酒嶷一声接着一声,还没看到人影,就大声呼喊着云采夜的名字,逢人就紧抓着那人的肩膀,连声问云采夜到底在哪。

  “门主和各位师兄师姐们在长华台举行收徒大典……”

  速度那么快?!问到了地点,酒嶷没等那人说完,就往长华台奔去。

  酒嶷到长华台的时候,收徒大典正好举行到最后一步——云采夜捏着阿丑的小胖爪,用匕首划了半天也没割开阿丑被鳞片保护着的爪子,最后还是云采夜用手指划出一道剑气,才取到了阿丑的精血。

  那滴精血滴到一枚淡蓝色的玉片上,勾勒出几道笔锋——那是阿丑的名字,烛渊。

  从此,阿丑即烛渊,便成为云采夜的第七个亲传弟子,受他教导和看护。

  而酒嶷看到烛渊破壳后的模样,倒抽一口凉气,脚下一软差点没倒下。

  烛渊被云采夜用白色天蚕布做成的背篼挂在胸前,仙界一代剑神风华绝代的气质荡然无存,看云采夜其他亲传弟子脸上的表情,显然他们也是吓得不轻。

  酒嶷咽了口唾沫,望着云采夜和烛渊半天说不出话。

  烛渊一大早起来,便被云采夜篼在胸前,紧贴着师尊温暖的胸膛,即使被割了手指,也只是疼得瑟缩了一下,没有乱动,取完血之后,含住胖爪乖乖地靠着云采夜的胸膛,云采夜见此还高兴地摸摸了他的头。

  但是烛渊暗红色的眼睛四下一转,看到众人情绪万千的目光,眼神一暗,却马上在下一刻盈起水汪汪的泪花,泫然欲泣地拽住云采夜的前襟,将黑头埋进云采夜怀里,“呜桀呜桀”地低声哀叫着。

  云采夜当然是更心疼地抱紧了小徒弟,他也知道,虽然自己不嫌弃烛渊,但是他堵不住所有人的眼目,小孩子对于他人外泄的情绪比较敏感,烛渊肯定会察觉到他被众人嫌弃排斥的。

  “不怕不怕,师傅在这。”云采夜轻拍着烛渊的脊背,抬起头瞪了一眼酒嶷,“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徒弟,你看阿丑都被你吓哭了。”

  “你都叫他阿丑了,你也知道他丑啊……”酒嶷面容扭曲,美人就是美人,瞪人的时候也是倾国倾城,但是美人怀里那黑色的一坨生物……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云采夜:“……”他竟然无言以对。

  于是云采夜冷哼一声,挥袖道:“阿丑是我对烛渊的爱称,只有我能叫,阿丑一点也不丑,等他化形之后,就会变好看了。”

  希望如此,酒嶷暗忖,寻思着他要不要到歩医那里弄几颗美容丹来,看看阿丑,不,烛渊还有没有救了。

☆、第9章 吹一吹

  “师尊……”青莺站在青鸢身侧,怯怯地喊了云采夜一声,云采夜闻声便向她望去,“为什么小师弟,不是青字派的……”

  听到青莺的疑问,云采夜也愣了片刻。

  他的弟子们,入了云剑门之后,便会得到一个青字开头的道号。而他为阿丑取名为烛渊,是因为阿丑破壳的那个夜晚,他于黑暗中见到阿丑暗红色的双眼,未觉害怕,而是心生温暖,如同那黑暗深渊中的点点烛火。

  但是他肯定不能把这个缘由说出来,于是云采夜就随意扯了一个理由:“阿丑不是人身,自然不能以青开头,日后若是我再收其他妖灵族为亲传弟子,也是如此。”

  按理来说,收徒大典进行完毕后,就带烛渊认识师兄师姐们。但烛渊刚刚受了打击,现在还缩在云采夜的怀里啜泣着,只能再寻其他时间。云采夜叹了口气继续嘱咐道:“你们小师弟虽然面容有疵,但生性娇弱纯善,你们日后万万不可欺负他。”

  云采夜的大弟子青川,带头沉声应道:“是!师尊!”

  虽然吩咐下去了,但是云采夜还是不怎么放心。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让烛渊和自己一起住在水云阁,反正水云阁房间那么多,随便划出一间给他住就好了。等烛渊长大些,再去与师兄师姐们同住吧。

  此令一出,云剑门年龄小些的女弟子纷纷落泪啜泣,就连青莺都红了眼眶:“小师弟命真好,师尊那么喜欢他。”

  青鸢心中也是酸涩不已,但是大师姐不在,她们这些女弟子根本就没有诉苦的对象,只能颤声安慰道:“大家都是同门弟子,万万不可生嫉妒之心,对小师弟不好,听到了吗?”

  “是……”女弟子们垂着头,黯然神伤地应道。

  而此时被整个云剑门妒忌不已,令整个仙界震惊万分的烛渊,也很黯然神伤,一直缩在云采夜怀里不肯抬头。

  酒嶷带来了一壶梨花清酒,云采夜按照老规矩,在无花亭里和他相聚。酒嶷举壶给云采夜倒了一杯,又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也给烛渊倒了一杯。

  “阿丑。”云采夜用指尖轻轻挠了挠烛渊的脊背,柔声喊了几句,烛渊才眼含两包泪花,从云采夜怀里抬起头来,“手很痛吗?怎么一直含着。”

  云采夜见烛渊把刚刚放精血用的胖掌含在嘴里,以为他痛,便用轻柔的力道将胖掌从烛渊嘴里扯出,结果却发现刚刚被剑气割开的地方还在渗着血,鳞片外翻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烛渊摇着胖掌,又是“呜桀呜桀”地哼着,分明是在渴求云采夜的安慰。

  但云采夜看到这伤口却是一愣,他记得自己放了血之后便为烛渊治好了伤口,难道是他记错了?

  寻思不到缘由,云采夜轻握住烛渊的胖爪,学着凡间那些在孩子跌倒哭泣时哄人的父母,念念有词:“痛痛飞飞~呼——”

  云采夜笑着对烛渊的伤口吹了一口气,之后那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长好了,烛渊见此睁大了眼睛,似乎是被着奇异的景象惊呆了。

  酒嶷也在一旁,被云采夜这番举动吓得魂不附体,长大嘴巴:“采采、夜……你你你!!”

  一连三个你,酒嶷都没说出下一句,云采夜瞅了他一眼,便举起白玉酒杯,凑到烛渊嘴前:“这是梨花清酒,阿丑要不要尝尝啊?”

  烛渊嗅到酒香,就着云采夜的手舔了几口,眼睛一亮,三下两下就把酒杯里的酒舔光了。然后盯着桌上的酒壶,又回头望望云采夜,睁得大大的暗红色眼睛里满是渴望。

  “只能喝一杯。”云采夜点了点烛渊的鼻尖,却没有惯着他由他胡来。

  于是云采夜就看到怀里的这个小东西失望地垂下了头,然后又缩进他怀里,只露出半边脸望着酒杯,两只胖爪紧紧地扒着自己的衣衫。

  “你怎么不喝?”云采夜拿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这酒不错。”

  酒嶷摇着头,神情恍惚地说道:2“你骗我,这酒我以前给你喝过,你说的是尚可。”

  云采夜:“……”

  “咳——”干咳一声,云采夜主动为酒嶷倒了一杯酒,“我当时肯定没仔细品尝,这酒真的不错。”

  酒嶷还是摇摇头,眼神更加迷离了:“我们认识已有两万年之久,但你只为我倒茶,从不为我斟酒,说酒会迷惑人心,不能多饮。”

  云采夜:“……”

  将酒杯放下,云采夜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震惊于我今日的举动,但若是阿丑不是这幅黑糙皮囊,而是细皮嫩肉的稚婴,你肯定不会如此吃惊。”

  “酒嶷。”云采夜郑重地喊了一声酒嶷的名字,成功唤回了酒嶷的神智,“烛渊是我的亲传弟子,我希望你能待他如其他人一般,不要有任何偏见。”

  “唉……我知道啦。”酒嶷叹息一声,抹了一把脸,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圆环串铃,摇得叮叮作响,对着烛渊惨笑着说道,“来,这是你嶷叔和歩医叔一齐送你的小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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