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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老太太_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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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姜婉白要是能放弃冠名,她能得更多的利润,只不过,她不想那样,要知道,一个品牌的力量,远比短暂的利润要有用的多,而且,她跟崔景堂的合作是有时间限制的。

  等时间一到,她要是有资金……

  姜婉白现在只遗憾今年的中秋已经过了,月饼这种东西又有时令性,要想拿到钱,估计只能等明年,一年时间,真是煎熬。

  姜婉白在这里想的入神,却没发现周围的人早已经散开了,凉亭里只剩下林学士、崔景堂、唐少正跟她。

  “我欠你一份很大的人情,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能帮到的,我一定会帮。”

  林学士突然说了这么一段话,让崔景堂跟唐少正都吃了一惊,林学士的承诺,这可不是用金钱来衡量的。

  姜婉白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人情?”她怎么没发现。

  “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林学士避而不答,在他看来,姜婉白一个农家妇人,能做出这些肯定是误打误撞,他把他的理论告诉她,也只是对牛弹琴而已,还不如不说。

  不过,要是林学士知道姜婉白是从现代穿过去的,能解决他很多疑惑,不知道会不会把肠子都悔青了。

  姜婉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人欠他的,总比她欠别人的好,尤其,这个人还很厉害,“我记住了,那就多谢你了。”姜婉白笑道。

  事情尘埃落定,姜婉白婉拒了林学士跟崔景堂的挽留,跟唐少正急匆匆的回了家,这种全家团圆的时候,只有守在家里,跟家人一起过,才最好不是吗。

  月儿圆圆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家两人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田家此时,又有几人在家中等待,又有几人在外地飘零,同一轮明月之下,他们又有没有想家,想家中的那些亲人呢。

  

  ☆、第83章

  

  此时,田家那些不在家的人,都在干什么呢?

  一个陡峭的山坡上,田老五趴在灌木丛里,聚精会神的看着天上的明月,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好像已经化成了雕像一般,不知道是在想田家村的那些人,那些事,还是在想他这些天的离奇经历。

  离开田家村,他一路南下,本来想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他身上没有一文钱,又没有官凭路引,谁敢收他这个流民啊,遇见好心的人,还会给他一点饭吃,遇见心肠硬的,直接用棍棒招呼,把他赶出家门。

  他这才叫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赵家村来了一伙剿匪的官兵,说是带了县令的文书,要征村里的男人去当兵,村民一听说这事,立刻乱成了一锅粥,这年头,但凡有一点活路,谁愿意当兵。

  村民愁眉不展,田老五却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他找到一家还算富裕的人家,说他可以替他家的儿子去当兵,只要他们能给他一身衣服,加一顿饱饭就行。

  那户人家起初都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做梦,这种好事,竟然让他们给遇上了,直到问明白以后,才高兴的答应了,甚至恨不得把将田老五当做亲生儿子一样供起来。

  等到征兵的人一来,田老五开始了他的军队生涯。

  剿匪的危险性毋庸置疑,都是在刀尖上舔血,尤其是当他们的人还不如土匪的人多的时候,到现在,田老五已经亲手埋过四个赵家村跟他一起出来的人了,他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他自己。

  可是,田老五却一点都不怕,他这条命,本来就是赚的,只不过,有一点,他很不甘心,也正是为了这么点不甘心,他才顽强的活到了现在。

  转动了一下眼珠,田老五刚要眨一下眼,一枚火箭就飞上天,划破了夜空。

  来了,田老五精神一抖,狠狠的眨了眨眼,将所有的思绪全都压在心底,他第一个,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灌木丛,杀向山上。

  飞云寨足有上千人,守着隘口,易守难攻,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今天是中秋,寨子里的人正在庆祝,守备松懈,正是攻打他们的好时机。

  再加上,欧阳俊早已经混入了寨中,刚才的火箭,就说明事情很顺利,现在,再来个里应外合,想来,飞云寨的人是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

  飞云寨在上演着生死大战,平阳县的县牢里,此时也不平静。

  梁高远一身素色,眉头紧皱的站在大牢外,打量着大牢里的田金凤,有些难以置信,这个脏的好似土拨鼠一样的女人竟然会是田银凤的亲姐姐,牢头不会弄错了吧!

  也不怪梁高远如此想,此时的田金凤满身的污泥,又黑又瘦,鬓角全是白发,现在,要是说她比姜婉白岁数大,估计都有人相信,而田银凤呢,就跟一朵睡海棠一样,风华正茂,两人根本没有一点对比性。

  “你就是田金凤?”梁高远打量了半天,决定开口问一下。

  田金凤木楞的呆坐在地,好似没听见梁高远的话一样。

  梁高远心中有些犹豫,他是不是该离开,他需要的是一条见人就咬的疯狗,可不是一个只知道傻坐着的呆子。

  “你恨不恨田家的人?是他们告诉我,你偷了我家的玉佩,我才会对你出手的。”梁高远决定试探一下。

  田金凤噌的一下抬起了头,一张脸扭曲的就像风干的肉干一样恐怖,再配上那满是恨意的双眼,真是好似恶鬼僵尸一般。

  梁高远对他看到的非常满意,“我可以让人放你出去,只要你答应我,让田银凤那个贱-人不得好死。”

  说起田银凤,梁高远的脸也开始扭曲。

  他这次去京城,事情办的异常顺利,办完事,从京城回来,他一路上都在想梁安,想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想着再原谅他一次,以后好好教导他。

  结果,他回到家,兜头就是一桶凉水,浇的他浑身冰凉,他那个想了一路,念了一路的儿子,竟然成了一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就好似做梦一样,而且还是个噩梦。

  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当即就晕了过去。

  之后这些天,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直到今天,中秋,这个团圆的日子,他才终于重新站了起来。

  现在他有多痛苦,他就有多恨田银凤,但碍于唐少正,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出手,思来想去,他才在晚上,来大牢里见田金凤。

  梁安的死全怪田银凤,他要让田银凤给他儿子陪葬。

  田金凤的嘴微张,喉咙里发出“呵呵”的怪声,脸上又是兴奋,又是疯狂,“王顺,这么多年,我为你们家当牛做马,你就这么对我。

  该死,你们都该死。”说着,她突然冲到了栅栏边,将手臂伸出栅栏,一边挥舞着,一边朝梁高远吼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田金凤最恨的人,就是王顺,她的丈夫。

  为了他,她狠下心不再跟田家的人来往,为了他,她给王家全家人当牛做马,还是为了他,她这才偷了那玉佩,只为了他一句“身上没有个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抬不起头来”。

  可是,他是怎么回报他的呢?第一个就把她推了出来,甚至在官府已经判她坐牢三年之后,他为了讨好梁家,还求官府严惩她,他怎么能说的出口。

  田金凤现在只想挖开王顺的心,看看他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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