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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老太太_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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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什么都没说一定,却不能说出来,所以一时间有些语塞。

  姜婉白在一边看着,却突然明白了一些事,他们虽然嘴上没说,但都把孟果儿看做田承玉未来的媳妇,田承玉有了逆反心理。

  所以说,两个孩子之间的事,大人根本就不该插手,否则很容易弄巧成拙。

  姜婉白轻叹一声,让田老二带着她给孟大夫准备的礼物去拜访孟大夫,顺便解释一下这件事,便转移话题,跟田承玉说起了别的,问他最近读了什么书,学到了什么。

  姜婉白这样,算是支持了田承玉,田承玉立刻变的高兴起来,跟姜婉白也变的更加亲近,兴高采烈的说起了最近的所见、所闻、所感。

  而姜婉白不时的提问与感叹,则让他变的更加高兴,祖孙俩倒是和谐的很。

  从张家回去的路上,王氏第一个道:“娘,我想过了,那两只羊我根本没办法养活,费时费力,还吃力不讨好,不如我们就把它们卖了或者杀了。

  至于我之前的错误,可以从我的吃穿里面扣,什么时候扣清了,什么时候算完。

  还有,家里的活计,可以都交给我做,算是我的一点弥补。”

  她这么说,田老二立刻点头同意,“娘,这件事我也有错,我跟她一起还。”说完,他看向王氏,正对上王氏的目光,目光交融,两人立刻感受到了对方的心意,脸上漾满了暖意。

  姜婉白看王氏这次倒是诚心悔改的样子,倒是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王氏执迷不悟,闹出什么更大的祸事出来,“从吃穿上扣,能扣出多少?

  我说过,有本事,就去外面挣,现在为了你们,家里损失这么一大笔钱,你们正应该努力,将这笔钱挣回来才是。”

  王氏跟田老二又是感动,又是后悔。

  “不过,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老二媳妇,一直到过年,家里的饭就由你来做,还有老二,咱们家酿的那批五加皮酒,马上就要好了,你去把它们运回来,收好。”

  王氏跟田老二自然没什么异议。

  “至于那两只羊?”姜婉白一皱眉,“就算是要喝羊奶,也用不了两只这么多。

  老二,明天就是集市,你去把其中的一只卖了,再买点草料回来。

  老二媳妇,这羊,还归你养,不过,千万不能再出现昨天的事了。”

  “肯定不会了,娘。”王氏听姜婉白说要留下一只羊,自然喜出望外,忙不迭的跟姜婉白保证着。

  姜婉白点了点头,开始算计挣钱的事,兰花不能卖了,那现在只能指望这些五加皮酒能卖一些钱,好作为明年去盐城的本钱。

  不过这五加皮酒怎么卖,还是一个问题……

  就在姜婉白皱眉思索的时候,突然看见张氏跟田老三在那里互相推来推去,一副有事要说的样子,便道:“什么事?”

  张氏跟田老三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想开口说话的样子。

  “老三,你说。”姜婉白直接点名。

  田老三挣扎了一下,这才道:“娘,承玉的事……”

  他只说到这里,姜婉白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是不同意她的做法,“承玉的事由他自己决定,尤其是终身大事。”

  “娘,这亲事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承玉还小,他懂什么?”张氏急道。

  “他懂他喜欢谁,想跟谁过下半辈子。如果你们真的觉的他还小,那就等他长大,再让他自己决定。”姜婉白定定的道。

  张氏跟田老三有些傻眼,可是他们性格软弱,姜婉白这么一说,他们就算是再不满意,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沉默了下去。

  王氏恢复了正常,田家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事情也有条不紊的在进行着。

  崔景堂派人来拉走了紫芝酱,给了姜婉白货款一百五十两。

  方瑞说,正好有一家要卖地的,是上等的好地,足有三十亩,要价一百八十两,不过这价钱还可以商量。

  姜婉白让田老二带着田老三、田老四去看了那块地,他们回来后满脸兴奋,说那真是难得的好地,姜婉白便不再犹豫,让方瑞帮忙周旋,最后以一百七十五两的价格,买下了那块地。

  这次,姜婉白手里是真没钱了,只能寄希望于五加皮酒,那酒已经运到田家,现在就差找个方法将它推广出去了。

  “娘,要不找崔老板帮忙吧!”田老二见姜婉白愁眉不展,便建议道。

  姜婉白摇了摇头,“这酒跟紫芝酱不同,现在大家都不认可它,恐怕就是崔老板,也无计可施。”

  “那怎么办?”田老二也很着急,好好的粮食变成了酒,要是这酒卖不出去,那结果,田老二都不敢想,一想就觉的心疼的厉害。

  

  ☆、第118章

  

  还有五天就要过年了,整个大黎朝,到处都是一片热闹喜庆的景象,采办年货的,售卖东西的,大家忙是忙了一点,却也乐在其中。

  而此时的南城门外,一队足有上千人的兵马如黑云一般压来,守城的官兵一看,立刻精神紧绷,高举手中的武器喝道:“来者何人?”

  那些兵马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蓝袍的少年,少年的手轻轻一扬,上千兵马立刻戛然而止,整整齐齐的停在了城门之外,没有一丝嘈杂与慌乱。

  少年的旁边,一个二十多岁,脸颊有一道五厘米长刀疤的男人打马而出,喝道:“皇上钦点的剿匪将军欧阳将军到了,还不快让我们进去,耽误了正事,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欧阳将军?”其中一个矮点的守城官兵有些疑惑的道,“没听说过,你们……”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高点的官兵给打断了,“原来是欧阳将军回来了,快请进。”说着,他就让开了城门。

  矮点的官兵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被高点的官兵一下子拉到了一边,小声叱责道:“你不想活了,姓欧阳,还是个将军,你还不知道他是谁吗!”

  矮点的官兵是个新来的,还真不知道这些,所以有些疑惑的问道:“谁?”

  高点的官兵伸出食指数落着矮点的那个官兵,“平时跟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吧,这京城姓欧阳又是将军的,除了忠勇侯还有谁。

  这位将军年纪有点小,不用说,也是忠勇侯府的小侯爷,你敢拦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忠勇侯的大名,整个大黎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矮点的官兵一听,顿时吓了一大跳,一边擦着脸上的虚汗,一边庆幸着刚才躲过了一劫。

  此时,一个十字路口处,欧阳俊让手下的官兵去军营待命,而他则和另外两个人停在了那里。

  经过这几个月鲜血的洗礼,欧阳俊变的坚毅了很多,眉梢眼角,不用刻意,就全是慑人的杀气,那是血与肉对抗,一次次生死练出来的,深入骨髓,由内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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