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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蜜婚日常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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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于氏听着瞪圆了眼睛,僵了会才缓过神来,声音都放轻了些。“这,这往后得多多注意。”

“确实。”阮初秀点着头。

阮张氏悄悄的透过窗户看到阮初秀和阮于氏在厨房嘀咕着什么,隔的远看不清表情,可她清楚,八成是说她呢,脸色忽红忽青。

“怎么跑屋里来了,你个懒婆娘赶紧做饭去,想饿死我啊?”肉包子的香味,太浓,原本不饿的阮文和一下就饿了,都两三天没沾过肉腥,自打分家后这日子就过得一日不如一日,爹也真是的,好端端得说什么分家。

阮张氏正又羞又恼呢,听着丈夫的喝斥,怒火涌了上来,指着他的脸就骂。“整天就知道吃吃吃,这么大的个头,年轻力壮的,不干点正事,不是东家蹭就是西家窜,跟饿死鬼投胎似地,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没个男人样,还有脸说我?你也不低头瞅瞅自个什么德性!”

阮文和还从来没有被这样骂过呢,当即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手拎了把凳子就往阮张氏身上砸,横眉怒目的像是看着仇人般。“个死婆娘,长脾气了啊,敢骂我,我揍不死你,个臭婆娘。”

“你敢打我,阮文和我,我……”阮张氏说不上话,她忙着躲凳子呢,慌乱间,掀起桌子朝着丈夫推去,左看右看没有趁手的物件拿,余光瞥到了针线笸箩,里头有张剪刀,又急又怒又怕的她,什么都来不及想,连忙窜了过去,把针线笸箩里的剪刀拿在手里,拿得太急,将针线笸箩都给打翻了,手里有了剪刀,她有了点安全感,对着丈夫道。“你敢砸我凳子,我一刀捅死你!”

这下不得了啦,把阮文和给彻底的激怒,眼睛都红了起来。“想捅死我,我先砸死你个恶婆娘!”说罢,隔着桌子,将手里的凳子往阮张氏的脑袋扔去,扔完了还不够解气,又一脚踢翻了桌子,走了过去。

阮张氏没想到丈夫来真的,竟然真的拿凳子砸她,要不是她反应的快,脑袋不知道得砸成什么样,她捂着被砸疼的肩膀,疼的厉害,眼泪哗啦啦的掉,哭哭唧唧的说。“阮文和你有种,你真敢砸我,这日子没法过……”

话没说完,阮文和已经走了过来,伸手冲着阮张氏狠狠的甩了个巴掌,曲扭着张脸吼。“想捅死我?个死婆娘,老子今天废了你!”说着,又是重重地一脚踹过去。

“阮文和我跟你拼了!”阮张氏疯了,这是真的要她的命啊!她握紧手里的剪刀,疯狂的朝着前面的丈夫捅去。

阮文和狠狠的抓住她的手,露出个狰狞的笑。“想捅死我?”仗着身体高大有力气,他把阮张氏推倒在了地上,一脚踩在了她拿剪刀的手腕上,正要动作时,却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大吼。

“混帐东西!”阮老头举着扫帚朝着阮文和的肩膀上狠狠的打了下。“还不松开你媳妇。”

阮初秀和阮于氏神情紧张的站在门口往里瞧着,她俩原本在厨房说着话,听到西厢传出来的动静,刚开始没怎么主意,想着阮文和夫妻吵架,她们做小辈的就不去掺和,省得白白惹了身腥,可慢慢,越听这动作越不对啊,然后,俩人赶紧往西厢瞅了眼,天呐!这是要闹出人命来,立即跑到了正屋里把阮老头喊醒。

“俩口子像什么样。”阮程氏要慢点,她推开了站在门口的两人,瞧见屋里的场面,一下就黑了脸,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二儿子,把二儿媳扶了起来。“文和这可是你媳妇,你发什么疯呢,看你把媳妇打成什么样。”

“不知所谓!”阮老头气的都能犯心脏病,早知道二儿子不成事,没想到成了这么个样。他气得不行,伸手就甩了二儿子一个巴掌,看着他手里的剪刀。“还拿着这剪刀准备干什么?”

被父亲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吼着,阮文和打了个哆嗦,想要才反应过来的似地,慌张的扔了手里的剪刀。

阮老头指着外面。“给我跪院子去!”说完,踹了他一脚。“快点!”

阮文和浑浑噩噩的跪到了院子里。

“你俩去个人,把胡大夫喊过来。”看了二儿媳眼,阮老头拧紧了眉头。

阮初秀看着阮于氏说。“大嫂我去罢。”

“嗳。快去。”阮于氏应着。想了想,又去倒了杯温开水过来,走到了床边,细声细语的说。“二婶喝口水。”

阮张氏呆呆木木的坐在床边,连眼睛都不眨下,直勾勾的盯着地面,像是丢了魂似地,怪让人渗得慌。

“得去镇里把业山喊回来。”阮程氏说着自己的想法。

阮老头想了想,觉得也是,二房也就业山能撑撑事。“我去罢。”他知道大房和三房今天开始忙抢收,这可是重中之重。

“爷,还是我去罢。”阮于氏提了句。

“我去。让老杨套个牛车送我去。”阮老头说着,就出了屋,看了眼跪在院子里的二儿子,骂了句。“跪直点,像点样!”

阮文和立即挺直了腰杆。明明太阳才刚刚出来,都不怎么热呢,他的后背已经汗湿了衣裳。理智回归,想着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也慌了神。

阮初秀把胡大夫喊了过来,来时,特意说了个情况,胡大夫是做好准备过来的,见着阮张氏的模样,他说。“让她先缓缓,我开个药方,一会去我那捡了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水,问题不大,这外伤也不严重,就是手腕伤的重点。”

阮初秀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的问上两句。

还有道香菇豆腐汤没有做出来,眼看家人就要回来,阮于氏就先回了厨房把汤张罗出来。

“你们多陪陪她,多跟她说说话,她惊吓过度,一时半会的恢复不了,得慢慢来。”写完药方,留下药膏,胡大夫又叮嘱了句。

阮初秀送着他出去,还得去趟胡大夫家把药抓回来煎。

屋里就剩下阮程氏陪着阮张氏,她看着呆呆木木的二儿媳,心里直叹气。真是作孽,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事。想着这二儿媳平素对她也算真心,倒也耐下了性子,坐在床边陪着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安慰她的话,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还像是待小孩似地,把人揽在肩膀靠着,摸摸她的头,抚抚她的背。

大房和三房的人饥肠辘辘的从地里归家,看到跪在院子里的阮文和,都明显的愣住了,愣了会才反应过来,视线往西厢看去,透过窗户能看见坐在床边的阮张氏和阮程氏,打量了会,大伙一头雾水的去了东厢坐着。

西厢屋里早就被阮初秀给收拾整齐,不到屋里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什么来。

因着这股子古怪,大房和三房都没怎么说话,就默默的歇着,喝水。阮永氏和阮刘氏歇了会,就进厨房帮着摆碗筷端早食,顺便压着嗓子问。“怎么回事?”

阮于氏也不知道要怎么来说。总不能说是肉包子引起的争吵打架罢。唉!二叔二婶老大不小的年岁,也真能折腾。

  ☆、第37章

阮初秀和阮于氏姑嫂俩,想着让家里人能吃饱喝足忙抢收,早食且丰盛且量足。二房出了这岔事儿,可怜二房的两个儿子,阮业青和阮业康兄弟俩,在地里累了一个早辰,回来别说热食连口温水都喝不上。

阮业青搬了俩个凳子,给了小弟一个,兄弟坐在屋檐下,木木的看着跪在院子里的父亲,眼神里全是茫然,整个人都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感觉到,气氛不太对。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缩着脑袋捂着肚子,也没敢吱声。

大房和三房瞅着这兄弟俩,有点不落忍,便走过去将他俩带到了饭桌前,领着洗干净手,又擦了把脸,没让喝温水,直接端了碗汤给他们,又拿了盘肉包子,没给馒头。

“慢点吃,不着急。”阮业浩轻声说了句。瞧着小小的业康狼吞虎咽的模样,蓦地有点眼睛泛酸。

他小小瘦瘦的身量,脸也就巴掌大,一只肉包子就能遮住。小孩儿跟着二哥进进出出,刚开始时,会乖乖哒坐在树荫下看着二哥在地里干活,自己喝水时还会问二哥要不要喝水,兜兜里放着果脯,不多,他就含在嘴里慢慢嚼着,在田间的树荫里能坐上整天不乱跑。

果脯是阮业山买回来的,让二弟业青藏个好地儿,别让爹娘知道,知道了他俩可就吃不了几个果脯了。业青最爱吃,啥都爱,他不挑嘴,就喜欢吃。听着大哥的话,把果脯藏的严实。每天领着三弟下地时,俩人的衣兜里,就搁小把果脯。

阮业青觉得下地干活也不是那么累,做事更卖力了些,小业康刚开始时,只坐在树荫下,后来偶尔会跑到地里帮着二哥干点儿活,他人小身板小力气更小,也干了什么活,干了会觉得累就蹬蹬的跑回树荫下。他其实很乖,大哥说什么他都记着。说他还小,不能在太阳底下站太久,觉得累就赶紧回树荫下,让他不要跟爹娘说起果脯和肉包的事,他都没有说。

可能是在地里锻炼了,虽说只是一会一会的,可整天下来也挺累,日复日地,没多久白净的小孩晒成了黑小孩,倒是显精神了些,也有点小小的力气,到地里帮二哥时,能干不少小活儿,多多少少能让阮业青轻省点。

庄稼是没分家时一起种的,阮业山告诉二弟,地里的事都跟着大房和三房走,他们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每逢半月回来时,阮业山就会尽可能的帮着多干点地里的活。阮业青听着大房和三房说要开始抢收,抢收他知道,就是地里的庄稼可以收了,收了能卖钱,还能有饭吃。

昨天睡觉时,阮业青就和小弟说,明天得早早的起来,要把地里的庄稼收了,收了能卖钱,还能有饭吃。小业康问能有肉吃麽?阮业青想了想,告诉他会有肉吃的。今天他起来时,小业康也跟着醒了,有模有样的拎着了个农具,背着水壶,戴上草帽,跟着二哥下地。累了就站着歇会儿,喝口水往嘴里放块果脯,然后继续干活。

业青和业康兄弟俩的草帽,还是阮刘氏看着小哥俩戴不住大人的草帽,特意和阮永氏一道,赶了工给做出来的,还特特送到了地里,让他们赶紧戴上小草帽。后来怕一个草帽不好换,又给做了两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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