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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蜜婚日常_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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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是我想你,我日夜都念着你。从此就唤它相思糕罢。我教你写这首诗。

“噗——”世界在一点点的变黑变暗,陈子善的身体扑嗵一声倒在了地上,血迹顺着嘴角缓缓的流。

每天一块相思糕,待到白发苍苍,还天天做相思糕。我给你做,你给我做。每天吃一块,别人都没有。

这辈子有你就足够,绝不纳妾。

签字吧,别让我恨你。

男女授受不亲,我和你已无关系。

此糕唤相思,九文钱一块。

你个书呆子,学了整整九天才学会,真笨呐,我当初光看着书做一遍我就会了。

往后,愿您陈家,富贵吉祥儿孙绕膝,愿您儿子高官厚禄流芳百。

“大夫怎么样?”等大夫出来后,陈寡妇连忙走了过去,红着眼眶哽咽的问着。

自她生了场病,身子大不如从前,回屋躺会的功夫,不想,儿子就出了这样的大事。陈寡妇这会恨不得将毒妇千刀万剐。

“给他施了针,一会便能醒,待我写个药方,你们去抓点药回来,可不能再受刺激,他这情况很危险。”

短短不过一个上午,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陈举子去了趟镇里,昏迷在了阮记杂货铺前,还吐了口血,看着特别吓人,像是要死了似的。

阮刘氏看着低头沉默的闺女,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

“娘。你晚上跟二叔说声,往后别卖相思糕。”阮如秀低低的说了声。“不卖了。”

“嗳。我会跟他说的。”阮刘氏应着,眉头却拧的死紧死紧。何苦呢?折腾了别人也折腾了自己。

沉默了会,阮如秀突然说了句。“娘。我这辈子就守着蓉蓉过。”

“随你罢。”阮刘氏点着头。对这小闺女,她是没办法,随着她罢,想怎么着都行,只要别乱折腾,好好的过日子。

出了这桩事,家里的气氛也有点沉重。

晚饭过后,常榕忽的说起。“我明早就走,已经过了两个月,婧姐没有回来,我得去找她。”

“还没两个月。”阮初秀细细的数了下。“还有两天啊,别着急走。”

“早两天晚两天没差别。”要不是为着多陪陪儿子,常榕还能走得更早些。

如果他没能找回婧姐,还把自己搭了进去。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想多陪陪儿子,虽说把小榕留给了他,到分开时,还得觉得难受。可他不能不管婧姐,她是平安的母亲,是为了寻找他才出的远门,得去找她,生也好,死也罢,得找到她。

曲阳早有心理准备,波澜不惊的道。“去罢。早去早回。再过三四个月,就可以开始教着平安喊爹娘。”

“嗯。要是没能回来,平安就交给你们夫妻俩照顾着。”常榕和兄弟干了杯酒。“平安有你们俩口子在,我很放心。”

“你放心放早了些,没你和婧姐在身旁,小心悠丫头被别家抢走。”阮初秀调侃了句。

常榕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不会。我让阿阳看着点,这媳妇啊,我老常家早早的订着呢。”

这夜,曲阳没有回屋睡觉。他和常榕拿着几坛酒,双双坐在屋顶,也没怎么说话,就一口接一口的喝着。喝醉后,直接睡在屋顶,天蒙蒙亮,鸡未打鸣,常榕就醒了。

“就走?”曲阳感觉到身旁的动静,睁开眼看着他问。

常榕点着头。“一会小榕就会醒。”

“早去早回。”曲阳张开双手抱了下兄弟。

常榕轻巧的踩着屋顶,直接跳到了院子外,往山里跑去。

曲阳跳到院子里,轻手轻脚的正准备进屋时,就见常小榕从后院穿过厨房走了过来,黑黝黝的眼睛仿佛透着光,水润润看着他。曲阳沉默着,走到了院门口,将大门打开了半扇。待常小榕从身边走过,他抚了下它的脑袋。“记得回来。”

“咴-”常小榕轻轻的蹭了下他的胳膊。出了院子后,它飞快的朝着山里奔去。

一直到傍晚,都没有见常小榕回来。

夜里躺在床上,阮初秀睡不着,窝在丈夫的怀里,喃喃的问着。“它是不是跟着榕哥去了外面?”

“对。”

“榕哥不让它去,它这样跟着行麽?”

“榕哥舍不得打它,也就骂两句。没事的,他们会回来的。”

阮初秀还是不放心。“要不你带着小灰小黑进趟深山,上回小灰和小黑在哪里找的草药?再去找两株回来。”

“哪有这么容易,没事的,乖,睡觉罢。”曲阳亲了亲媳妇的额头。

趁着现在地里的活还是特别多,阮文善挪了点空出来,带着俩个儿子,跟相熟的人家说了声,好几十个壮汉,忙碌起建新屋的事。饭菜由阮刘氏张罗着,阮永氏帮着忙,阮初秀阮如秀在家里打着下手。

小小的五间屋,正屋两间,侧屋三间,靠着侧屋的墙砌了个高高的围墙,前面有个小院子,围了个鸡圈,开了块巴掌大的菜地,菜地的不远处,又挖了口小小的井,井是曲阳帮着挖的,挖得挺深。

人多,也就七八的时间就把屋子建了出来。阮如秀拉着阮初秀往镇里去,各种买买买,很用心的布置着屋子。

陈家养了七八天,陈子善总算见了点精神,母亲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屋时,他让跟在后面的妾先出去,记得把屋门关紧。

“娘。你坐。”陈子善指了指床前的椅子。

陈寡妇看着儿子清清淡淡的模样,不知怎地,心里忽的慌乱了起来,她把饭菜搁到了桌上,坐到了床边,看着儿子,话在嘴里打着转,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似是喉咙被掐住了般。

陈子善靠着床头,被子搭在胸前,他的双手放在被子上,他垂着头,只能见着他的半张脸,脸色很白,白得吓人,夹着层淡淡的青,衬得他俊秀的眉眼,显了几分冷硬。“娘。我问你事。”他的话说得很慢,轻轻地,说话时他也没有抬头。

“什么事?”陈寡妇莫名的心提到了嗓子音,手心沁了层湿湿的汗。

“你是故意生病?故意让自己病着的?想用纳妾来冲喜。”

陈寡妇顿时头皮发麻,几乎是尖叫着说道。“你听谁说的?这完全是血口喷人,我为什么要故意生病?谁会嫌命长?我还没抱大胖孙子还没见你光宗耀祖呢,好端端的我生什么病啊。”

“你没有做过的事,你为什么这么心虚?”陈子善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母亲,脸是木的,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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