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项垣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有点高兴的道：“那正好，修森，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你快先吃吧。”
修森往李恒州那边看了一眼，他一贯聪明，哪里不明白程项垣为什么而来。
定然是李恒州找来的！
李恒州脸皮非常厚的道：“周泰霖设计的营养餐还在，我去加热一下。”
李恒州往一边看去，修森抿了下嘴角。
程项垣看着修森道：“修森，这些天感觉还好吗？化疗……难过吗？”
修森顿了顿，微笑道：“还好。”
程项垣看对方还笑的出来，而且在粉饰太平的样子顿时觉得心里有点难过……
这样骄傲的人，的确实怎样都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暴露狼狈的吧？
只是，越是这样，便让人看着越加的难过……
不久后，李恒州就端着营养粥过来了。
即便是粥，修森也不能吃的下去。
深呼吸了口气，苍白着脸庞，修森端过了李恒州的粥，慢慢吃了起来。
他现在的手臂里面穿着化疗用的管子的，化疗的药水对人体筋脉的伤害太大，根本不能像是静脉输液那样，只能在手臂里面穿管子。
李医生说，这跟管子得持续半年的时间，或者，更长时候！
因为这些天的住院，修森的手臂都是苍白的，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对方的手也是如此，抓着勺子，都能看见手背上的青筋，对方的脸也消瘦了许多。
程项垣看着，有些不忍心的微微别开了头。
生病的人是这样的，他以前，倒是没有注意到。
李恒州在修森的旁边，营养粥里也有一点小菜，修森现在倒是不需要太忌口，不过清淡是必须的，其他的，能吃的东西也挺多。
只是，虽然能吃，这种药水下去却是让人一点胃口都没有！再好吃的东西就是弄来又有什么用？
一碗粥，平常，修森其实只能吃到三分之一，最多也没有超过三分之二。
但是今天，对方硬生生的都塞完了。
李恒州却没有多高兴，因为他能看的出来，修森其实在撑着，撑着不在程项垣面前吐，不在程项垣的面前……那样的狼狈！
十分钟后，李恒州把程项垣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