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_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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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招待所一楼有个公共澡堂,陈学功觉得秀春口中的老地主应该很需要。

  “我也想洗...”干了大半天的活,身上脏的难受。

  陈学功瞪眼,“你准备怎么进去洗?单脚跳进去?!”

  秀春不吱声了,任由陈学功把她背上楼,何铁林没跟着上去,澡票买的都买了,他要好好去洗个澡睡个觉,明天该咋样还咋样,小丫头费尽心思帮他,可不能再抹灭了她一番好意。

  陈学功气喘吁吁的把秀春背上楼,房间里收拾的还算干净,靠窗户下有张单人架子床,挨在门口处有个脸盆架,上层放洗脸盆,下层是洗脚盆,暖壶也有,但牙刷和牙缸都没有。

  把秀春放在床上,陈学功打量着四周。

  同时还不忘数落秀春,“小春儿,你是不是平时吃的太多,这么重!”

  闻言,秀春不服气的单脚站在地上,比划了下,冲陈学功道,“之前我才到你这里,现在我及你肩膀了,长了个子,能不重吗?!”

  陈学功似乎才意识到,秀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个大姑娘,还是个长得比小时候更漂亮的大姑娘。

  灯下不能看美人,只会晃花人的眼。

  陈学功扭开了头,竟有点不敢直视秀春。

  秀春全然不觉,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打了个呵欠,使唤陈学功,“苗苗哥,能帮我打盆洗脸水吗,我困了...”

  这才几点,就困了?那不行,还不能睡。

  陈学功端了洗脸盆,开门去走廊尽头的洗手池接水,看秀春洗了手脸之后,拖了椅子在秀春床前坐下,问道,“好好的,怎么把自己整成这样了?”

  对陈学功,秀春一百个放心,直接道,“因为老地主挨批了,我想帮他。”

  闻言,陈学功皱眉道,“所以你就把腿给整折了?”

  秀春忙道,“不这样的话,我实在想不出啥好的法子了,与其让老地主成天在农田基建会战工地吃苦头,还不抵想点法子让他以后‘伺候’我和我奶。”

  说着秀春又道,“我都这样了?医院能给开证明了吧?最好是开个要在家躺上一年半载的证明,两年也行,越长时间越好。”

  陈学功气结,“你是瘫痪了啊,能躺这么久!”

  说归说,次日陈学功亲自给秀春开了份证明,把秀春的病情尽可能往重了写,末了在建议一栏写上建议休息两年。

  外科办公室里,跟陈学功一组的方医生是医院的老职工了,瞧见陈学功开的证明,愣住了,讶道,“小陈啊,证明可不能这样开啊,这是要得多大的病,需要修养两年呐...”

  陈学功为了秀春,也是豁出去了,厚脸皮管方医生要了科室公章,啪一声在上面盖了戳,一个戳不行,还得再去挂号窗口再盖一个医院公章。

  整好之后,拿去给秀春,秀春在输液室挂盐水,一大早孙有银就找来了,把钱寡妇也带了来,加上何铁林,三个人围着秀春一个。

  秀春接过证明,按捺住心中欢喜,转手就把证明给了孙有银,脸上露出苦恼之色,“大伯,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骨折一时半会都好不了,近两年估计都干不了重活,我不干活,挣不到工分,年末队里分钱就没我的份,大伯你可不能不管我,以后我和我奶的开销就管你要行不行?”

  闻言,孙有银差点没跳起来,一个拖油瓶不够,还一次来两?管吃管喝,还得管上学的学费?

  不能答应不能答应,他要是答应了,他女人还不得跟他闹翻天了?!

  第45章 两更合一

    秀春的大力气孙有银可是见识过的,在队里干活能抵得过一个青壮年,一年挣两三百个工一点问题也没有,按这几年的收成来算,一个工约莫三毛钱,两百个工就是六十块钱,如果三百个工呢,那就是九十块钱!

  这么多钱白白没了也没办法,孙有银可不会一年给她这么多钱!

  见孙有银为难极了,半天不敢放一个屁,秀春觉得差不多了,话音一转,接着道,“大伯,其实我有个法子。”

  孙有银忙道,“啥法子?”

  秀春指指何铁林,“让老头帮我干活,你看我腿成这样,医生都建议我躺两年呢,我奶眼睛又不好使,没人照顾哪能成,都是这老头害的!以后他得供我使唤!”

  孙有银为难道,“哪能由着你乱来!咱家是贫农成分,他是地主成分,哪能搅合到一块!再说了,老头刚被劳教,是咱们全队上下的阶级敌人,这个时候划不清界线,你这不是连累我吗?!”

  孙有银好歹是大坟前生产队一把手,秀春是他亲侄女,他们前些时候才表明自己立场,跟阶级敌人永不为伍,现在他侄女就把阶级敌人领家去了,这不是当着全生产队的人给他一记响亮耳光么!

  秀春知道这事不好办,可再不好办,她也得把何铁林弄到她家去,不然可就白搭上一条腿了!

  思来想去,秀春决定给孙有银下一剂猛药,“要是这样,奶,这几天你就去大伯家住吧,大娘他们好照顾你,有人做饭给你吃,有人给你洗衣裳就行了,啥时候等大伯跟队里委员商量出结果了,咱们再说以后。”

  钱寡妇愣了下,随即从善如流道,“有银,春儿说的是,等咱们家去我也不回家了,就直接去你家吧,回头你让淑芬把炕收拾出来,春儿都这样了,也不方便照顾我,她自己在家也没办法做饭洗衣,我看干脆都让淑芬整吧。”

  钱寡妇话音刚落,孙有银立马道,“我细细想,春儿的建议也不是不可行,春儿在河坝上被砸断腿,那是大家有目共睹,就是公社领导过来查也不怕,医院都给开证明了,还能有假?”

  “等回去之后,我立马跟队里几个委员说下,对付阶级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栓在跟前看着,一刻也不能拿让他懈怠,春儿,你以后好好看着他,可不能让他钻一点空子!”

  秀春等的就是这句话,忙不迭点头,孙有银生怕秀春和钱寡妇赖上他,哪怕费尽了心思,也得想法子让何铁林顶替她干活。

  秀春不知道孙有银到底用了啥法子,从医院回去,没过两天,队里的几个委员还有孙有银,一块来她家了,把里里外外审查了一遍,秀春该藏匿的都藏好了,不怕他们查出啥东西来,就躺在堂屋的炕上,打了夹板腿搭在炕沿上,让他们好好审查。

  “春儿眼下的情况确实特殊,满武,你看我说的咋样?”

  孙有银先开口了,打从秀春从市医院回来起就瘫在床上啥也不干了,每日到了吃饭点,钱寡妇就杵着拐棍摸到他家,吃了饭一抹嘴巴,再给秀春盛点带回去,这还不算,他两换下来的衣裳全抱过来让高淑芬洗,把高淑芬气的连着几天没让他上炕,缩在堂屋炕上跟两个闺女挤一块,别提多憋屈!

  秀春是在王满武眼皮子底下伤到腿,王满武理应担责任,他最好说话,“我看成,就按指导员说的办。”

  “满文你呢?”

  “我也没意见。”

  剩下还有妇女主任和队上会计,也都没啥意见,在哪劳教不是劳教!

  事情是定了,孙有银的意思是还让何铁林住牛棚,秀春忙道,“还住啥牛棚,让他卷了铺盖蜷在我家炉膛口睡不就得了。”

  孙有银满头黑线,“春儿呀,炉膛口也太小了,咋睡人呐...”

  他这侄女心可真够狠的,屁大点地方,做里面烧火都觉得憋屈,要是睡在里面,一夜都不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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