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_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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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新阳摇摇头,“谁跟她熟,她男人跟我死对头,你还不知道?”

  “那她来干什么?”

  何新阳嗤笑,“想让我找关系把她男人扒出来。”

  陈学功忍不住要骂一声蠢货,“你答应了?”

  何新阳两手一摊,“我是她爸?专门负责给她擦屁股?”

  屋里秀春坐在床沿上盯着摇篮里熟睡的小娃看不够,小娃这几天张开了,皮肤白嫩嫩,小嘴红嘟嘟,眼睫毛又长又翘,实在可爱!

  “易姐,小娃叫什么呀?”

  易真道,“大名他爷爷给取。”

  何家老两口没能在这多待,回去之后三五不时往何新阳科里打电话,这几天何老爹天天翻字典,想着法给大孙子取名,因为取名的事没少跟何老娘吵嘴,到现在还没把大名给定下来。

  “小名呢?”

  提起这个易真就来火,“他爸天天喊他二蛋!”

  秀春忍不住乐了,憋了半天才道,“贱名好养活。”

  易真哼了哼,要不是考虑到这个,易真一准跟何新阳干仗,二蛋就二蛋吧,眼下医疗卫生条件远不及后世,就像秀春说的,贱名好养活,就图个孩子健康。

  中午何新阳下厨,把姜淑敏送来的鸡蛋炒了一盘,小炒腊肉,又从食堂打了两个素菜,大米饭在骨头汤锅上蒸出来。

  看着这一桌子菜,陈学功多少明白何新阳为什么要改抽大生产了,实在是养媳妇养儿子压力太大!以后他春儿生了孩子,也得照这个标准把她养的白白胖胖!

  吃完饭,陈学功和秀春不好多叨扰,每人给二蛋一个红包,何新阳不客气的全收下!

  从何新阳家出来,陈学功想跟秀春多呆一会儿,让秀春去他家。

  主要是钱寡妇看秀春看的严,陈学功去了不敢多动手动脚,钱寡妇眼睛瞎了,耳朵灵的很,有啥悄悄话都说不了,索性到他家,关上门想说啥说啥。

  天气好,许淑华在家洗衣裳,还把以前的旧衣裳都翻了出来,许淑华身上穿了件打补丁的罩衫,灰扑扑的,看着极为简朴。

  陈学功瞧见了,忍不住道,“妈,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许淑华招呼秀春进来坐,道,“死孩子,你没看到最近咱们单位穿衣裳一个赛一个简朴?你看哪个还穿得光鲜亮丽?尤其是我跟你爸这一层面的,远的不提,咱们楼上的老梁,昨天穿着打好几个补丁的裤子上班!”

  陈秋实也道,“苗苗,春儿,往后去你两能挑朴素的穿就挑朴素的,别瞎做新衣裳啦,还有那小易,春儿你哪天找她唠嗑的时候,也叮嘱叮嘱她,可别因为这点事影响了前途。”

  秀春哎了一声,琢磨着要不然把衣裳撕个口,专门打上补丁?

  陈秋实这番话秀春确实放在了心上,鲜亮整洁的衣裳能不穿就不穿,尽量把自己往磕碜了打扮,日子过得也算相安无事。

  这天秀春下课回来,路过对门王大婶家,听见王大婶家隐隐传出哭泣声,像是王大婶的声音。

  钱寡妇在家纳鞋底,一声没吭,听见秀春的步子声,低声让秀春把门关上。

  “奶,对门王大婶这是咋啦?”

  钱寡妇无事基本不出门,顶多去邻居家串串门,今早的事实在让她心有余悸,好好的一个姑娘,把人整的鬼哭狼嚎。

  “你王大婶她闺女,小婵,百货商店上班那个,今天被人挂破鞋拉去游街啦!”

  闻言,秀春有些惊讶,王大婶家的小婵长得漂亮,平时又会打扮,加上在百货商店上班,能从中捞点别人摸不着的好处,什么不要布票的布料,不要工业劵的羊绒线,还有有瑕疵的皮鞋,诸如此类,姑娘家爱俏,爱做衣裳,时不时下下馆子,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生活小资派。

  过得是潇洒了,就是容易招人嫉妒,小婵那姑娘平时又是个眼长头顶的,不保在单位不得罪人,得罪一个两个还没事,得罪的多了,让身边的群众不高兴了,人家能不群起而攻之,搞臭羞辱而后快么!

  钱寡妇被今早的事搞怕了,拉着秀春的手道,“春儿呀,你跟我实话说,小陈是怎么回事,你跟小陈,你两是不是偷偷瞒着我在处对象?”

  秀春面上一红,轻轻嗯了一声。

  哪怕钱寡妇早就猜到了点什么,眼下听秀春亲口承认了,心中还是被梗住了一样不舒坦,枉她把小陈看成孙子一样,人家可倒好,偷偷摸摸在她眼皮子底下把她孙女给勾走了!

  “春儿,小陈他有没有占你便宜,对你做过啥坏事?!”

  钱寡妇问这话的时,心里七上八下,小陈三五不时往她家跑,得亏了钱寡妇对门旁邻居说他是亲戚,要不然指不定人家该怎么想了!

  秀春哪敢说实话啊,忙道,“没有,没有...”

  钱寡妇将信将疑,“真的?”

  秀春又道,“没有。”

  听秀春这么说,钱寡妇吁了口气,叮嘱道,“春儿呀,以后别让小陈再来咱家了,你一个大姑娘,他一个大小伙子,男未婚女未嫁,长时间下来,奶眼睛瞎,你当旁人眼也瞎,对门小婵不过是爱打扮了些,就被人挂了破鞋,奶怕你也被人盯上啊!”

  秀春嗯了一声,不情不愿,“奶,我跟苗苗哥在外边很守规矩的。”

  钱寡妇一下听出了端倪,不悦道,“背着人就不守规矩了?!春儿,你要是张不开嘴,回头小陈过来我跟他说!”

  隔了半个多月,南京路段的铁路修好,陈学功买到夜里十点的火车,凌晨三点多到泽阳,下火车就直奔秀春家,敲门。

  没几时秀春出来开门了,身上披了件单衣裳,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冲他笑,像会勾人魂的小妖精。

  陈学功克制不住,进门反手带上,一把抱住秀春,春儿春儿的叫不停。

  秀春呜呜两声,脑袋从他胸膛里□□,用了力推开,低声对陈学功道,“苗苗哥,我奶知道我们的事了,你先有点心理准备...”

  秀春话音刚落,钱寡妇从里屋出来了,她早醒了,听见是陈学功的声音,开口道,“小陈啊,这么晚了,你下火车不回家,来这干啥?像啥样?你考虑咱家春儿的名声没有?”

  钱寡妇上来就是一连串的问,无疑是当头棒喝,还好秀春先提醒了陈学功,反应过来之后,忙道,“奶,是我考虑不周,我现在就回去,明天再过来。”

  陈学功话音刚落,钱寡妇便道,“明天也最好别来了,要真是春儿的表亲,我也就不说啥了,春儿大了,你也老大不小,都该避避嫌。”

  陈学功语塞,碰了一鼻子灰,几乎是被钱寡妇给哄了出去,郁闷不已,形单影只的拎着行李箱回家,月光下背影萧瑟。

  回家开门,许淑华听见动静从屋里出来,讶异道,“咋大半夜回来了?”

  陈学功嗯了一声,心情不佳,扔了行李箱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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