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_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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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比以前丑了不少这个认知,让秀春这个孕妇有点沮丧。

  陈学功闷了炉子,拎了暖壶从厨房走进来,看见秀春正举着镜子观察自己的脸,忍不住笑,放下暖壶,把秀春手里的镜子拿过来,反扣在书桌上。

  “别看了,越看越沮丧。”

  言下之意,就是也认为她变丑了。

  秀春郁闷,踢掉拖鞋钻进被窝里,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苗苗哥,我的腰那么粗,脚肿的像猪蹄,走路还像鸭子,唉唉唉,不说了,不说了,真难过。”

  陈学功也踢了拖鞋,和秀春挤一个被窝,手贴在秀春肚皮上,“哪有你说得这么夸张,我觉得很好,春儿还是那么可爱又漂亮。”

  秀春哼了哼,才不信他的鬼话。

  临睡前,陈学功把煮好的牛奶搁着瓷碗用热水烫一下,递给秀春让她喝了。

  秀春喝的牛奶是从牛奶厂弄来的,纯牛乳经过简单的杀菌消毒之后,分派到各单位,当然,这个福利也不是每个孕妇都能有,得有医生开的证明才能给配送。

  “孙啊,年前最后一次罐头上架,你去买不?”吴大姐蠢蠢欲动。

  越接近年关,大家越坐不住了,都在巴望着过年,上班也不好好上,三五不时成群结伴去百货商店抢货,索性领导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领导也要过日子不是?局里同事好几次都看到周科长在拥挤的百货柜台前抢货,跟别人挣起东西来,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秀春神色恹恹,“不去了,孩子他爸说要去买。”

  “哟,这是怎么了?”

  秀春打了个哈欠,“总是犯困,脑袋迷迷糊糊不说,还丢三落四。”

  吴大姐笑,一副过来人的架势,“都是这样,等明年生完孩子就好啦!”

  秀春无奈,默默算着还有多长时间,估计怎么也得劳动节前后了。

  眼看大家都没心思再上班,年前五天,领导做主,局里每天安排一个人值班,其人都回去准备过年!

  最高兴的要数秀春,她是孕妇,怎么排班也排不到她!

  陈学功得二十八才能放假,秀春不等他了,要先回老家。

  反正就分开这三两天的功夫,陈学功没拦,骑车把秀春送了回去,同时还告诉她一个好消息。

  “春儿,我分到房子了,就在新阳家楼下,是个套间,一室一厅,好的是带个卫生间,上厕所方便得多。”

  秀春家虽然地方不小,就是没有卫生间,每次上厕所还得折腾到公厕,以前还好,现在秀春大了肚子,还得越过坑坑洼洼的小水坑去公厕,太麻烦。

  “那我们什么时候搬进去?”

  陈学功道,“怎么也得年后了,等你生了闺女之后,就让爸妈住我们现在住的地方,方便给我们带带孩子就行。”

  商量着以后的事,自行车停到了家门口。

  两人手里各拎了大包小裹进去,陈秋实夫妇都不在,许老太坐在炕上抹眼泪,陈老太在宽慰她,陈木匠蹲靠在门框上抽着烟,面带沉重之色。

  陈学功和秀春对视了一眼,“外婆,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有妹纸问秀春为什么还叫自己公婆大伯大娘,在这里解释下哈,那个年代农村地区大多数没有改口叫爸妈的习俗,如果妹纸们有农村亲戚长辈的,你们可以注意下他们是怎么喊自己公婆的,称呼五花八门,就是没听谁喊过爸妈。

  预告下一更:明早八点半。

  

  第102章 10号一更

  外婆抹着眼泪,气道,“你外公自己在家捣鼓收音机,听到收音机里播牛同志去世的消息,他非要去北京,我不让他去,他自己偷偷跑了!”

  陈木匠叹气道,“你爸妈赶去火车站找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死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让我操心!”外婆气得哆嗦。

  秀春坐外婆旁边,宽慰她,“外公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人,他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陈学功皱眉,直接道,“我回城里跟我爸妈他们一块找找。”

  要搁在平时,也不至于让大家兴师动众,主要是许显荻现在处在风浪口上,他跟牛同志的关系最密切,牛同志被打倒,许显荻就是他们第二个要铲除的人,许显荻这时候去北京,如果被逮到,无疑是去送死,可不是直接杀了这么简单,他们有千百种方式能折磨他致死。

  陈学功没敢耽搁,半个小时的路程,二十来分钟就骑车到了火车站,赶着年关,火车站人.流密集,陈学功找了许久也没看到外公的人影,倒是碰到了他爸妈。

  “我估计你外公这会儿已经上火车了,八点多有一班去北京的火车在泽阳停靠。”许淑华拍拍儿子的肩膀,摇头道,“走吧,回去吧。”

  “要不然我去北京找找。”陈秋实道。

  陈秋实话音刚落,许淑华便道,“我爸那脾气,倔得跟头驴一样,你去了北京就算找到他,他也不会跟你回来,找也没用,由着他去吧!不见到牛伯伯他们家属,我爸是不会甘心的。”

  话虽这么说,一家子还是担心,惴惴不安过了几天,许显荻终于有了讯息,他拍了一封电报回来,告知他们已经见到了牛同志家属,一切安好。

  许老太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暂时放了下来,面上露出了笑,大过年的给亲家人带来麻烦,她也过意不去,“不管他了,他愿意去哪就去哪儿,咱们好好过咱们的年!”

  大年三十这天大早,陈老太拉了秀春道,“春儿,就你奶一个人在家,去把她接来跟咱们一块过年吧,人多热闹。”

  秀春拍拍陈老太的手,笑道,“奶,不用了,我昨天回去看我奶,她说今年要在我大伯家过年。”

  钱寡妇现在也能豁得出去了,已经甩话音给两个儿子听,今年在老大家过年,明年就去老小家,过完年就得上交抚养费给她,谁不养她,就贴谁大字报。

  旁的不说,单这点就死死捏住了孙有银,这个农村政治家为了自己的前途,不得不当个孝顺的好儿子。

  年三十这天一早孙有银就把钱寡妇请去了他家,高淑芬差点没把牙咬碎,阴阳怪气道,“大娘,大过年的,你不去跟春儿一块过呐,城里多好,哪是咱们乡下能比得上的,我要是你,压根都不愿意回来自己住!”

  钱寡妇只当听不懂高淑芬话里的意思,盘腿坐炕上,悠悠道,“我想在哪儿过就在哪儿过。”

  当着孙有银的面,高淑芬不能把他老娘怎么样,邪火撒不出去,错眼看到大丫和二丫都坐在炕上嗑瓜子,气不打一处来,操起扫帚就往她两身上砸,指桑骂槐道,“吃吃吃,就知道吃,一点活都干不了,到现在连个婆家都说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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