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你是真是假我一点都不关心，没人会关心，因为唯一关心你的那个人已经被你吃了，那个人，就是你现在的模样！”
司水说到“那个人，就是你现在的模样！”时愤怒异常，但也仅限于此，那人却突然浑身一震，似乎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焉了。
“当年我得知龟婆婆要杀你，专门派海带精去救你，可他救了你后，你却吃了他！你真以为有什么跳出升天？你可还记得他当年最后的模样？你可还记得他说了什么？”
“他，他，他……”那人连说了三个他，每一声都似一声哀叹，叹那逝去的少年，叹那错过的……爱情。
“除了龟婆婆，没人欠你什么，你却欠他一个完整人生。你报复这世界也好，拯救这个世界也罢，真真假假，都随你，只要你问心无愧，可你真能问心无愧吗？”
“不——”那人突然暴喝一声，双手握紧，指尖聚力，周围尘埃、落叶、甚至堆放在角落的垃圾箱都被抬了起来。
秋雅和司水对视一眼，同时出手，瞬间将那人打穿了好几条街，撞上一堵坚硬的墙后终于停下来。
“趁现在杀了她，不然后患无穷。”司水说着凝起定水珠的力量。
“等一会。”秋雅说着把那根头发丢过去，“还有这个，不然她又可藉此重生。”
“好。”司水掌心的光晕越来越强，一掌挥出，势无生还和收手的可能，重重地打在那人身上，瞬间现场如爆炸一般，白夜如昼，高温高压激得司水和秋雅都有些承受不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尘埃才慢慢散去，两人定睛一看，有一身材枯槁、白发如银的老人挡在那人身前，两人兼是重伤，活不久了。
“龟婆婆？”司水和秋雅都是好奇，对望一眼，很快了然，想必是司水救杜一溪的时候，把龟婆婆也顺便救了。
“你来干什么？谁要你救我？”那人见是龟婆婆，愤怒异常，若非浑身无力，一定把她推倒在地，“当年你杀我的时候可想到今天？现在知道后悔了，想弥补了，晚了！我就是死也不要你救！”
“咳咳。”龟婆婆重重地咳了一声，“我……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我……我错了，我这样做没想过要得你原谅，也知道弥补不了，只是我觉得……我该这样做。”
司水这一下实在是太重，龟婆婆只说了这一句，便死去。
那人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她，“你这人就是这样，只做你认为对的，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别人怎么想你完全不管，哪怕到死，你都如此。”说着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扶着临街的窗户，重重咳了几下。
彼时天已微亮，东方晨光熹微，不多会儿，阳光便照到众人脸上，那人头上的海藻被风一吹，露了出来，映在窗户上，赫然是一张年轻俊秀的脸，虽然模样狼狈邋遢，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容，轻轻说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遍又一遍，从远古到现在，亘古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又虐了，打死我吧！但别打脸啊！
咳咳，还有几章就完结了，下一本写《我在苗寨做直播》那本，这本就轻松多了，女主整天吃喝玩乐，顺便发家致富，直播+种田文，比较欢乐好玩，喜欢记得收藏哦！
第72章 神珠有子
司水茫然地点点头, 看到秋雅朝她伸手, 微微一笑, 握住她的手, “嗯，走吧。”
司水头上、脸上、身上, 全都脏脏的，发丝间还挂着草茎, 哪还有水神的样子, 秋雅拂去她发丝上的草茎, 忍不住笑道：“你怎么搞成这样？”
“我……”司水不好意思说，但难得见她笑, 便坦然道：“我没有定水珠, 身上力量又弱，没法保持人形，只能变成他们认不出的陆生动物, 期待你能认出我，没想到你根本不见我。
我见她要对你出手, 想跑来告诉你, 但你知道, 我只会变猫，还是那种又小又蠢的，跑不快，没办法就只能走下水道……”
“下水道……”秋雅抿嘴想笑，但很快止住, 正经道：“你来找过我？什么时候？”
“我找过你，可你根本不见我，还让打扫卫生的阿姨把我赶走！”
“我让打扫卫生的阿姨把你赶走？哦，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白珂好像跟她说过，楼下有只小黑猫整天喵喵喵的叫个不停，一不注意就想冲进来，问她要不要收养。
当时正是秋雅的天眼杀伤力巨大的时候，勒令公司上下不准养宠物，不准放一只蚊子进来，没想到……司水也因此被拒之门外。
“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吗？”司水失落地望向她。
“不关心。”秋雅有些赌气，但见她眼泪汪汪的，似乎随时会哭出来，于心不忍，握紧她的手，认真道：“担心的，我后来回去找了好几次，既怕找到你，又怕找不到你。不然我也不会将那个假司水认成你。”
“真的？”司水喜笑颜开，一把抱住她，委屈道：“你不知道，下水道又脏又臭，还有老鼠，我不是怕，是他们太丑了，我不敢看。”
“我知道。”秋雅回抱她，心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看着很会撒娇会装可怜，可为何不告诉我你被鲸油烧的时候有多痛，为何不告诉你没了定水珠有多无助？不过既想博我同情，却又怕我真的伤心难过，我怎会不知？
“你还怪我吗？龟婆婆和珊瑚那事？”
“我……”秋雅未及开口，身后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嘶吼声，身后那人狠狠的朝自己心口拍了一掌，轰然倒下。
秋雅叹了口气，“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看向司水，“我希望我们不要再错过。”
司水点头，“嗯。”
两人合力将她送到深海一处荒僻的山谷，谷内乱石成堆，偶有几块模样规整的砖瓦，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显然这里曾有一栋富丽堂皇的建筑，可惜时间太久，昔日辉煌已经没人记得了。
“原来‘融石有悔天机灭’是这个意思。”司水点燃蓝尾人鱼送来的少量无尾原鲸鲸油，见火苗一下子窜上来，突然了悟了什么。
“什么意思？”秋雅问。
“她以前的行宫，建在一座叫融石的山上，就是我们脚下的这座，可惜时间太久，我当时的记忆又没恢复全，所以没想起来，天机灭，说的应该是一死一生的天机灭吧。”
“那预言不是她编的吗？”
“一死一生的预言是，刻在龟甲上那四句诗却不是，我想历史上确实有过一个预言者，曾想告诉我什么，却碍于她，只得借龟甲告知我，幸而结局不算太坏。”
说道这，司水突然想明白她以前怎么都想不通的问题。
当年那个预言者对她说她和秋雅之间注定一死一生的时候，司水确实想杀了她，但她当时只是随手一推，但不至于一推之下便把人打死，想来是预言者在见她以前遭受了什么，才会如此不堪一击。
“那第三句呢？神珠有子……”秋雅说着突然感到一阵腹痛，胃里上下翻滚，恶心难受，酸水直返，忙跑到一旁去吐。
“你怎么了？”司水担心的跑过去，“不会是……”
秋雅连吐了好几下，好不容易缓过来，见她眼神，突然明白了什么，厉色道，“我还没问你，那天你到底发什么疯？突然、突然扒我衣服，还、还有……你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我、我……我以为我快要死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