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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佛莽僧[重生]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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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己厌从小生活在宫中,深知在宫中谋生的艰难处境。他笑了一下,没有多逼问小宫奴,只是从腰包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到小宫奴的手里,道:“谢了。”

  小宫奴天真灿烂地笑了一下。

  铅华殿内。

  冼妃娘娘依旧一身素纱白衣,守着床边一个八、九岁的男孩,那男孩估计是被什么诅咒了,面色紫白,看着有些骇人。

  宫奴禀报:“冼妃娘娘,这是国主从民间请来的法师,送来给太子殿下诊治。”

  作为一个女人,她无力反抗来时国主的命令,只好起身退让。如今盛宠不再,连宫奴都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的。

  霍己厌并没有直接去为太子诊治,而是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这位当年轰动绮袂坊的舞女,他记得,当年这个女孩只单名一个白字,是个连舞步都不会走,空有一张姣好容颜的美人。后来在他的调/教下,才渐渐成为绮袂坊的领舞,地位直压另外一个实力舞女叶红笺。

  想必他一死,整个绮袂坊的女人都成为了赵临渭的妃子婢女了。冼素白是最漂亮的一个,固然成为了他的第一个妃子,想想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是可惜了这些红颜。

  霍己厌向来是最疼惜女人的,就算现在这些女人都背叛了他。

  霍己厌向冼妃行礼,转身吩咐:“请各位先行回避,我在诊治的过程中,不能被任何人打扰。”

  那位老宫奴比较有经验,道:“冼妃娘娘是国主的妃子,法师和一个女人独居一室,恐怕有所不妥吧。”

  霍己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老宫奴,“好啊,你们想要留下也无妨,只是待会我做法,引来了什么惨死在宫中的怨魂,我是会先保娘娘和太子殿下,还是会顾及你们?你们自己好自为之。”

  老宫奴是赵临渭的心腹,自然知道八年前赵临渭弑兄杀父上位的勾当,真怕自己被冤魂盯上,忙一个哆嗦。身边的小宫奴因为得了霍己厌的好处,现在倒是开始帮着霍己厌讲话了,“师父,我看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老宫奴看了一眼自己带的活宝徒弟,既然徒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也就不多说了什么,赶紧一溜烟地跑掉了。

  霍己厌并没有急着给太子诊治,而是走到冼素白面前。这个女孩再也不是当年心高气傲的小姑娘了,纵使是坐到了娘娘的位置,她也一直俯首唯唯诺诺。

  霍己厌开口:“别来无恙。”

  冼素白这才好像有点生气,抬起头来好奇这位法师为何开口这么自来熟。

  霍己厌自嘲了一下,怎么可能会别来无恙,明明变了太多太多,多到让霍己厌已经不认识这个女孩了。他只好隐瞒了一些事实,“当年您去法华寺祈福,您的儿子害死了我一只狗,您贵人多忘事,恐怕早已不记得了吧?”

  冼素白回忆了当年的事情,多少事有点印象的,她连声道歉:“是犬儿不懂事,让法师失去爱犬,本宫很是自责。”

  霍己厌把短暂的不愉快抛掷脑后,又恢复了当初不羁的模样,一屁股坐到太子的床榻上,胡乱摸了太子几下,“您这个儿子,真是作孽不少啊冼妃娘娘。”

  冼素白带着哭腔:“孩子是无辜的。”

  霍己厌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您爱您这个孩子吗?”

  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问她这么一个话,竟一时回答不上来。作为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这是太子。所以,平时根本没有谁会问这样一个话,可是霍己厌问出来了,这让冼素白更加惊讶,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所有人相当然的回答。

  霍己厌等了一会,却一直没有等到冼素白一个回答,哪怕是一个“不”字。看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曲折的过去,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揭开的,得从长计议。他招手对站在门口的白千行道:“小白,我们先走吧。告辞,冼妃娘娘。”

  小白这一声唤不知是勾起了冼素白什么回忆,当场踉跄地站不住。待回过神来,二人早已离开了铅华殿。

  路上,白千行憋了一肚子疑惑,“那个女人是谁?”

  霍己厌嘿嘿一坏笑:“我这一生啊,不学无术,唯一一个爱好就是养舞女,她就是我从前的一位舞女。”

  白千行不开心:“你喜欢她?”

  霍己厌理所当然:“喜欢啊,她可是我们绮袂坊中最漂亮的舞女。”

  白千行翻着白眼不理他。

  霍己厌在憋笑憋出内伤,垫着脚强行和白千行勾肩搭背,“干嘛啊,我这个人,从小唯有两样不能辜负,一是女人,二是狗子,她是女人,你是狗子,不矛盾。”

  白千行:“……”

  这个道理好像哪里不对?

  宫奴见二位已经出来,忙迎上去,“二位法师,怎么样了?”

  霍己厌神神忽忽地说:“我已经找到了太子殿下的病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三日后,附身在太子殿下身上的怨灵达到最强盛的时候,方可除之。你去和你们国主说一声,给我安排一个住处,我好在这三日内做些准备。”

  老宫奴清楚,三日后便是前国主和太子的忌日,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他们回来报仇了!他这回连问都不问,赶紧夹着尾巴去向赵临渭汇报了。

  “等等,”霍己厌喊住了失魂落魄的老宫奴,“我只带了一个人,可能有些不够,你将这位小宫奴留给我怎么样?”

  小宫奴用眼神请示了一下老宫奴,老宫奴此时已经魂不守舍了,含糊地答应了,便逃之夭夭了。

  霍己厌哼笑了一声。转而问小宫奴:“叫什么名字?”

  小宫奴对霍己厌的印象特别好,欢天喜地地回答:“奴才叫四喜。”

  霍己厌笑着问:“是不是还有叫大喜、二喜、三喜、五喜的?”

  四喜惊奇:“法师怎么知道?法师不愧是法师,掐指一算的功夫真是了得!”

  霍己厌:“……”

  谁说话多的人活不长的,嘴甜的人照样在宫中混的好。

  其实并没有三日后怨灵最强盛的说法,一切只不过是霍己厌一个人瞎掰的,为的就是给这些当年害他的人一个下马威。

  国主倒是没有多大的动静,霍己厌想要在这里住下,赵临渭就答应了,给他安排了一个好宫殿,还派了一批宫女过来服侍。

  “你刚刚说的绮袂坊,现在可还有?”霍己厌问四喜。

  四喜答:“没有了,我来的时候就没有了,我也只是听说。当年的绮袂坊,后来变成了一个尼姑院,国主得知后,总归觉得在皇宫里有这么一处糟心的地方有些晦气,可又不好把一群佛门尼姑怎么样,只好劝动她们迁了出去。”

  “尼姑?”

  “据说这些尼姑都是当年绮袂坊的舞女呢,各个貌美如花的。只可惜,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想不开,非得投入佛门,葬送自己的红尘哟!”四喜很惋惜地说。

  霍己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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