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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娇纵_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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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晋专心致志低头揉她淤血红肿处,大约是亲过了,盖好章,就当她是所属物,因此脱了鞋袜见了赤足也不觉如何。“男人的事情自然有男人操心。”

  云意撇撇嘴,原来在警告她少管闲事少操闲心。

  再捏一捏她脚踝,“怕疼还乱跑,瞎折腾。下次还跑不跑?再跑,腿都折断你的。”他神色轻松,言语却不像作假。她甚至怀疑,方才他背过身任曲鹤鸣拿剑抵她喉头,眼看见血割喉却未曾变过脸色,便是当做她逃跑的惩罚。

  云意心中一惊,止不住面红,见他松手,立刻将左脚收起来,胡乱套上白袜,嘴上仍是抱怨,“我要不跑,难道等着你们忠义王府来折腾?那我还是宁愿自己折腾自己。”

  陆晋不与她多言,起身走出隔间,任季平伺候着净过手,再回来时云意已经是懒洋洋一团,趴在炕桌上熏然欲睡,见他来,还要撑起眼皮问:“要是你爹拿刀一片片割我肉怎么办?我是不是得预备□□,好让自己少受些苦。”

  “你不必去王府。”

  他如此说,云意越发糊涂。想了想猜测道:“你该不会是想独吞吧?我跟你说,我虽然胆小怕痛,但这件事上绝不妥协。父王至死不愿南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要守着这份骨气。”

  她面容肃穆,郑重非常,而陆晋只留下轻描淡写一句,“放心,总归不让你受苦。”从小桌上取过一只方方正正的油纸包,打开来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红豆糕,因路上颠簸,已经碎了不少。

  “早先在市集见你想买又没顾上,跑了一天该饿了,吃吧,垫垫肚子。”

  “你一直跟着我呀?倒显得我跟傻瓜一个样。”她莫名有了那么些微的过意不去,纠结一番将红豆糕分做两份,一份推到他面前,“你也饿了吧,要不咱们分着吃?”

  陆晋看着她,明明想吃独食,偏偏要装大方,心口不一小模样蓦地可爱。又拿出布巾来递给她,“要不系个盼盼?”

  “才不要,我下巴上又没生窟窿,老系这个干嘛。”

  他不管,自己动手,扯起个“盼盼”牢牢塞她领口,厚着脸皮说:“爷喜欢看。”

  云意咬着唇,想骂娘。

  幸亏季平有事来报,他二人出了书房,在院中说话。

  云意但凡有了吃的,脑子通常想不了其他。等他回来,正撞上她偷偷摸摸扒拉另外一半,禁不住就要逗她,“那是我的——”

  云意抬头,眼睛里还藏着对红豆糕的眷恋,然而又碍着面子,只好提议,“要不……你再分我一半?”

  陆晋道:“不必,你都吃了吧。”

  她欢欣鼓舞,临了还不忘拍马溜须,“二爷,您可真是大气!”

  他笑,就这么坐在桌边看着她细嚼慢咽的把一包红豆糕都吃完,末了擦擦嘴,冲他一顿讨好地笑,两只眼睛弯弯好似天上月,一对酒窝带着甜,从眼帘晃到心底,全然是馨香软糯。

  陆晋问:“吃完了?”

  她笑眯眯点头,吃饱了便什么都好说,娇俏白皙的一张脸,此刻竟还红艳艳放着光,“吃完了呀。”

  “好吃吗?”

  “好吃,嘿嘿,比昨儿吃的山药汤好多了,那东西寡淡得很,我不喜欢。”

  他上前两步,绕到她身边来,锋利的眉眼染上笑,则多出一丝温柔,“爷买的东西,一口没尝…………”他语速稍慢,像是老狐狸钓鱼,有足够耐心等她上钩。一段窄瘦的腰也慢慢下弯,越靠越近,逼迫她不得不仰起身子躲避,却恰好正中红心,“你说该怎么办?嗯?”

  她眉毛打结,不断后仰,感觉腰都要折断,“那……要不我陪你钱?”

  “爷缺钱?”

  “不……不缺…………”

  她撑不住,最终向后倒在炕床上,他随即压上去,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舌尖卷过她嘴角,扫起一点点碎屑,体味一番又觉不够,便再靠近些,吐着热气同她厮磨,“爷……就只尝尝味道。”

  东西进了肚里还要如何尝?自然是到她嘴里尝。

  她推他,他放开来,低声劝告,“脖子上脚上都有伤,你再动,当心连后悔都没机会。”

  她戚戚然不敢妄动,他顺了意,益发嚣张。

  端看他朗朗君子模样,谁知是个无耻下流胚。

☆、第25章 埋伏

第二十五章埋伏

云意一夜没睡,想的都是他靠在近处的脸、带着压迫感的气势,以及灼热滚烫的呼吸。乐—文她参不透她与陆晋之间,萍水相逢各有所需的缘分,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那么亲密,又那么陌生。她脆弱得无法抵御,但又好像是半推半就的矫情。

或许从宫门失守那一刻起,她便成了卑微的落魄王孙。五鬼图是她最后的尊严,然则似乎贞洁名声,大约都需视作烟尘。

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弥足深陷不能自省,陆晋这样的人,不动声色,谋段在心,她斗不过。

可是…………如何能逃得过呢?

答案依旧无解。

翻来覆去一整夜的后果,第二天统统写在脸上。连昨夜给她引路的绿意丫鬟都忍不住建议,“要不?姑娘抹一层珍珠粉?”

云意不大在乎,“算了,横竖也不去见什么厉害人物。”

“二爷多厉害。”随手给她挽一头垂鬟分肖髻,再拿炭笔描出一对水弯眉,便成渌水亭畔,盈盈笑语一美人。哪还需要粉妆,憔悴三分,反倒惹人怜爱。推开门,就是恨了她一整晚的曲鹤鸣也免不了呆立庭中。

陆晋正低声吩咐曲鹤鸣,留下将后续麻烦清理干净,过后快马向北与巴音汇合。见她出门,即上前一步隔开曲鹤鸣视线,“用过早饭,我与你一道启程。”

云意抬眼扫过曲鹤鸣,他低着头直愣愣望着身边一丛矮树,木得像块石头。

“您是爷,自然是听您的。”她是笼中鸟,他是逗鸟人,她很能认清现实。

打发走云意,他与曲鹤鸣都十分默契地不提昨夜。曲鹤鸣仍有疑虑,“二爷,季平此人,是留还是……”

“跟他说是王爷旨意,令他往乌兰城侍奉肃王,途中若有其他,谁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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