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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娇纵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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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胖点儿好,胖点儿好生养。”捏来捏去,手上都只剩骨头,乍看之下倒像是府里苛待了她。害他在厅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厨房里当差的都记着板子,明天一早拖院子里人人二十板子跑不了。

“虫草汤一早就在灶上温着,夫人先用一碗,垫垫肚子可好?”程了了走过长廊穿入花厅,云意听见声音就跟遇上抓奸一个样,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把陆晋甩开,一双手藏到身后去,退开一步才敢去看程了了,呐呐应一声,“好——”

就连陆晋也没能明白过来,出现了个程了了从未见过的呆样。

这场景,像是色老爷调戏丫鬟,让正房夫人逮个正着。

不由得往云意脸上瞧,正是一副做了坏事赶快藏好的架势。可这算哪门子坏事?当即伸手一捞想将她捞回来,没想到这丫头真敢躲,一下就闪到对面去,佯装无事地坐下喝汤。留下他手臂高举,面色僵直,不知所谓。

程了了只当没看见,摆上碗筷服侍她用餐,“这汤补身,夫人趁热喝。”

“哦,好好好——”她埋头喝汤,无奈,对美人最没辙。

美人眼波泠泠望向陆晋,怎奈莽汉不解风情,挥手道:“这儿没你的事,回去等着。”

程了了看看云意,再看一眼陆晋,福了福身子,退了场,没半句怨言。

只剩两个人的时候,陆晋就想干点坏事。

于是怂怂地搬起凳子坐到云意身边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爷喂你。”

“啊?”这下终于肯从汤碗里抬起头,看向身边有着变态嗜好的男人,“可我都好好的呀,我能自己吃,唔……你干嘛…………”

他懒得听人啰嗦,拿了骨瓷汤勺就往她嘴里送,她送上身的那点子拳头,全然可以忽略不计。

“爷喂你你还不乐意啊?”

“你讨厌!”她抬手捶他肩膀,一句抱怨激发一段旖旎。他笑着问:“谁讨厌?”

“你!就你!”

“谁?爷叫什么?”

“陆晋啊!”她百思不能解,他是不是脑子有病,一阵一阵的,见了她就病发,药石无灵。

“乖,再叫一声。”

她想喊他绿毛龟,但到底忍住了,咽下一口满是药味儿的汤,试图将话题引入正陆,“方才是谁来了?要找的人是我么?”

陆晋放下碗,正色道:“不错,来人正是陆寅。”

“他还想着图呢?你在王府那没能过关?”

“他在白狼河下游已找到女尸一具,与你的样貌、身材、衣饰都相符,但他若不来这一趟,必不能安心。”

“那你想要么?”天底下人人都想抢的东西,她不信他能分毫不动心。

“喝汤,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又塞给她慢慢一勺汤,喝得云意腻歪得不行。

她推他,没能推动,“你烦不烦呀你。”

“爷是挺烦的。”一碗汤眼看见底,他将碗底的药渣都舀起来,“爷还讨厌么?”

“讨厌!”她答得斩钉截铁,“拿开啦,底下的东西我都不吃的。”

他二话没说把剩下的都送自己嘴里。

那勺子她用过…………

云意摸了摸面颊,莹白的皮肤下面透着一丝丝的热。

这顿饭吃到月上中天才收场,云意自顾自起身,预备回屋休息。未料到陆晋就在她身后一步不离地跟着,她到哪儿他也到哪儿,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

西厢房本就小得可怜,他来了,恁大一个人,毛熊似的壮硕,往炕床上一坐,长腿一伸,更显得屋内狭小。

云意折腾一整日,已有些不耐,“二爷跑我屋里来做什么?还占了我的床,真要让我睡屋顶啊?”

他抓她手,快很准,就像军营里跟人练拳脚,握住了就往身边拖,不给半点逃脱之机。“坐这,爷跟你说两句。”

云意动弹不得,只好就范,“二爷想说什么?我会的不多,四书五经棋艺经略倒是能聊上几句,琴歌风月却是不能的。”

“谁跟你说那些,不过,你这话正好起个头。”她站他坐,他一只手足够箍住她双臂,将人牢牢控制在身前,跟牢头审犯人一个样,“爷让你去主屋跟程了了搭话了吗?琵琶那破玩意儿是你该碰的吗?”

云意摇摇头,“不是,以后不学就是了。不过一个屋檐底下住着,我总不好见了面把人家当物件摆设吧。”

“有什么不能的?她不就是个物件摆设?”

“二爷…………”

“有话直说。”

她犹豫一阵,末了还是没能忍住,“我看程姑娘对二爷情意匪浅,二爷如此待她,恐怕暗地里要伤心的。”

“…………”陆晋连提都懒得提,捏着她的手指说,“你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么?这样的东西也用你费心?”

云意摇头道:“世上人人都有不得已之处,推己及人,我不愿如此。二爷素来纯厚,何苦如此对待亲近之人。”

“呵……你倒是大度。”

“大度称不上,就是……程姑娘杭帮菜做得好,旁人投我以木瓜,我总得报之以琼瑶吧。”

陆晋又让她气住了,忍不住捏她腮边肉当惩罚,“迟早你要为两口吃的卖了爷。”

“别呀,什么两口,一口就卖啦!”说起来顺溜极了,毫不知耻。

陆晋道:“别的不管,先让爷亲一口再说!”

隔上三五日不见,心里想得不行,夜里睡在硬邦邦木床上,想的都是她的脸孔,她的身子,想得浑身都痛。但都抵不过这一刻的甜,甜得整个人都在云上飘,做着美梦便不愿醒。他捧着她的脸,吮着一片湿滑小巧的舌,下着大力气,仿佛要吃尽她舌尖上一小点儿春末浓香的花蜜。

而后撩出一身火来,又不能撒在她身上,简直自作自受。

之后云意赶他出去,还觉着舌根子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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