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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续前缘_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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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对付普通人还有点反抗能力,这时被时谨有意用了力道钳住,挣扎也像浮游的撼树一般,一时气得要死,使劲用手往他身上捶。

外头一干人等连气也不敢出了,头埋得像要缩到脖子里去一般,夹着肩攥着拳立着当隐形人。

时谨一路挟着薛池入了垂花门,先有小丫头进去报了信,檀心在屋里泡好了茶,这就迎了上来,见这情形,不由愕然。

时谨扫了她一眼,微微蹙眉,不出声的从她身边大步走过,一路进了屋子,对着里头服侍的人道:“都出去,把门关上。”

就听一阵细碎的声音鱼贯而出,随即光线一暗,门被关上。

时谨继续往前走,进了内室,抬手将她往炕上一扔。

薛池挣扎出了一身的汗,这时气喘咻咻的一下坐了起来,盯着他看。

时谨此时已经平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被她扯乱的衣襟,顺了顺袖口,冷眼看着她。

他早知她是有些胡闹的,却不想她在摄政王府门口也敢发作,今日必得要治住了她!

见薛池戒备的看着他,他只是露出个讥诮的笑来:“遇事要寻求解决之道,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好了。你不说,我也只好把你关在府里,什么时候不闹了,再放你回去备嫁。”

薛池惊愕的看向他:“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让檀心走,给宅子给地给银子!”

时谨在炕沿坐下,放缓了语气道:“她是我母妃留下来的人,我需得善待她。”

薛池冷笑:“一定要在你身边才是善待?”

时谨沉默片刻道:“我曾许诺过,让她一辈子在我身边伺候,我说出口的话,总是要算数。”

薛池生气:“她要在你身边伺候一辈子?她不嫁人生子吗?她是何用意你不明白吗?你把她遣走,往后也不许再有旁人。不然……”

“不然怎么?”时谨微提了语调。

“不然休想我再和你说一句话。你纵然比我强势,可也威胁不到我什么。你知道,我孤零零一个人在此间,并无亲友拖累。不求前程,不问富贵。我们如此情份,你也不至于拿我性命安危作文章罢?所以,你再有权势,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走不脱,也可以选择再也不理会你。”薛池破罐子破摔,为增强气势一下从炕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可是仍然不够,她觉得被他乌沉沉的眼睛一看,小腿肚就开始发颤。

时谨一抬手将她拉倒,在她的惊呼声中压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目光落在她耳垂上,见她今日并未挂耳坠,便露出个清浅的笑容来,附在她耳边低声道:“好,我不用权势来压你。”比平日微沉的音色,像只羽毛般在薛池的心尖上滑过,让她忍不住全身绷紧。

“可你忘了,夫为妻纲,你总也还是要听我的。看你这样子,也不可能有多贤良淑德了,但容下一个婆母留下来的婢女,这点雅量总是要的。”

说着他微微低头,双唇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薛池忍不住一个哆嗦,啊了一声。

“你可以试试,从现在开始不理会我,嗯?”

他抬手将薛池双手握于一掌,按在她头顶上方,另一手去解她的衣襟。

薛池大惊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惊慌失措的叫了起来:“不,不要……啊!别……别!”

薛池的肌肤漫上了一层淡粉色,烧了地暖的屋中并不让她觉得寒冷,然而她仍然哆嗦起来。

她漂亮得像花瓣上的一颗露珠,时谨险些停不住手,然而终究他还是停住,松开了她的双手,转而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边道:“男人并非只有权势才可令女人驯服,你和我横得起来么?……不必多想,只需要想着我。我会让你愉悦,比成国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尊贵,甚至你不想看见的,我也可令她避着你行走。我只心悦你,你面儿上也要过得去才是,好么?”

浅浅的品尝了她,让他的心都软了。他并不知道,这种征服其实是相互的。从他的立场来说,已经放低了姿态,做出了让步。

薛池水汪汪的眼睛瞥了他一下,沉默不语,缓慢的让呼吸平复。

tmd,她现在真想喊一句:你就算得到了我的身,也得不到我的心!然而终究没这胆气,怕他被激一不做二不休的吃了她。

而且她隐隐有点感觉身体和心灵其实撕扯不开,时谨碰触的后果很严重,他的动作那样温柔细致……导致她现在完全就没法说狠话了。

时谨等了好一阵,也不见她回复,脸上的温柔之色终于稍退,沉沉的看着她。

薛池移开视线:“我要茶。”

时谨闻言,坐起来将她搂在怀中,端了旁边小几上的一盏茶喂给她,见她喝了半盏,也不太在意的就着她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薛池看着,心就更软了。

时谨对她发脾气,她虽然害怕,但知道伤不到她,还可以坚持己见。但他一温软下来,她反而受不住了。

时谨敏锐的发现她的神情软弱而摇摆,立即捏着她的下巴尖温柔的吻了上来。

薛池窝在他怀中,一言不发。

时谨看她神情,反倒笑了:“留下来用晚膳,大顺斋的菜色可比不上我这儿。吃什么?龙井竹荪、八宝鸭、佛手卷、糟蒸鲥鱼?”

薛池侧着头不看他,微微点了一下。

时谨笑着唤了一声:“来人!”

却没人响应,他想起来方才遣退了人的,便下了炕:“我出去吩咐。”

薛池点点头,待他出去,便开始整理衣襟。其实她现在脑中也乱成了一团麻。一面觉得天长日久,自己肯定会受不了。一面又觉得这个社会环境如此,他也不算错。

她等了一会子,不见时谨进来,便起身下了炕,往外头去。

方才进来时没注意,这会子才看到这一带是十几栋两层小楼曲折的连成一线,旁边假山树木掩映,又有溪流潺潺而过,十分漂亮。薛池方才进的只不过是其中一栋的第一层。

薛池见周围空无一人,前头是片积了雪的樱树,树林间有条鹅卵石的小径,便顺着小径往前走去。

时谨正在林外和檀心说话:“不是说不必你近前服侍了么?”

檀心低着头道:“婢子已经大好了,想着平素是婢子服侍惯了的,怕旁人不够周道。”

时谨微微颔首,檀心就连冲的茶都较旁人合他意。但他还是道:“你也辛苦了,日后都交给小丫头们做,你只管自在歇着,月银自然还是照旧,只有一点,记着少在池儿面前露脸,她有些任性,你就别招惹她了。”

檀心猛然抬起头看着他。

时谨目露肯定之意,示意她没听错。

檀心越过他的肩,看到远远的樱树林中薛池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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