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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家_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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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事。”温太医恭恭敬敬的看着严从贺,“暖屋的盆子中发现了还未烧尽的麝香丸。”

  温太医说完之后厅中依旧是安静,戚相思虽有料到早产一事不寻常,听了之后也有些震撼,若是初有孕时下的药,针对的是腹中孩子的性命,可都这月份了,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

  这时她耳畔响起了轻轻的叫喊声,戚相思转过头去,喜鹊站在门外朝她招了招手:“五姑娘,姑娘请您过去。”

  戚相思看了眼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个字的小王爷,严从煜转头看她,瞧见了门口的喜鹊,点了点头。

  ......

  收拾齐了后屋内外伺候的人去了大半,也清静了许多,喜鹊带戚相思进屋,醒过来的齐敏画躺在床上,面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少说话,伤元气。”戚相思在床边坐下来,不等她问就说起了前厅正在进行的事,“温太医说你一早喝的药里掺了红花,暖屋的盆子里又被人加了麝香丸,你早产一事恐怕和那魏茹诗脱离不了干系。”

  齐敏画眨了下眼,轻轻拉住她:“你看出来了?”

  “原本不过是猜测。”在皇府门口说的那番话她的确有瞎掰的成分,但那魏茹诗的意图太明显,故意拦着不让她进府,不就是想让孩子生的不顺利,后头十皇子被下晕药,那宫里的嬷嬷又那番作为,“温太医替你诊断之后,我看十皇子也门儿清了。”

  齐敏画看着她笑了,神情还是柔柔的:“今天多亏了你,我能想到的也是你。”在这时候没人比五妹更适合来皇府,女子能进产房,她又懂医理,在她意识到不对劲时就求了殿下派人去太医院找她。

  “我原来以为只有魏茹诗。”戚相思微顿了顿,摇头道,“不过之后她应该放心了。”

  齐敏画看了眼床内侧,早产的孩子毕竟羸弱,生下来后都没要奶,一直睡着:“放心的不止是她。”她也安心了,这孩子能安安稳稳的长大。

  若是嫁去寻常些的人家,事情就不会是如此,但戚相思并未从齐敏画脸上看到不甘和后悔,也许最开始婚事定下时有,但十皇子待她真心实意的好,这么长时间来也能融化了她。

  “敏莺。”

  戚相思低头看她:“嗯,我在。”

  齐敏画笑眯眯看着她:“我听殿下说,誉王与你走的挺近的。”

  戚相思微怔:“怎么忽然这么说?”

  “誉王府里没有侍奉的宫女和丫鬟,誉王也不喜女子近身。”齐敏画柔声,“之前越河水患,誉王染了病,还是你贴身照顾了几日,可见他并不厌烦让你近身。”

  誉王以前是什么样的人,齐敏画和京都城诸多小姐一样也都是听说的,后来嫁到十皇府,再从十皇子口中得知,外头说的那些,真不是夸张。

  这样有脾气的誉王,能让五妹近身照顾,还有那些小事儿,林林种种的,若要说没什么,齐敏画可不信。

  戚相思有些无奈:“看来三姐恢复的不错,还有心思想这些,你就不担心前头的事。”

  “不担心。”齐敏画笑着,“那些事交给殿下,他自会有主张。”

  戚相思嘴角微动,齐敏画拉着她的手又道:“我这儿,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齐敏画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像是死里逃生,就在两个时辰前,她拉着她时也是那样安心的神情,明明那时稍有差池就会酿成悲事。

  戚相思跟着笑了,像她这样的女子,或许嫁给谁都会过的好。

  “就是你啊。”齐敏画又把话拉了回来,轻轻叹息,“她们的婚事都定了,怎么能把你落下。”

  “我也不算是落下啊。”戚相思失笑,“在太医院忙的抽不开身呢。”

  齐敏画忖思半响,忽然眼眸一亮,看着戚相思有了主意。

第097章

  齐敏画有惊无险生下女儿,消息传到了齐家,高兴之余,还有些失望。

  在齐老夫人看来,最好是能生个儿子,凭着十皇子的喜欢,将来就算是不想那位子,有儿子傍身也差不了。

  而对于齐敏画早产这件事,温太医的诊断结果和那些证据被送入宫后,那些其中牵连的人都被关到了牢里,而那打死不承认,一直喊着冤枉的魏侧妃则是被送去祖庙思过。

  事关皇家颜面,这件事没有被传出去,戚相思也是在洗三这天前去十皇府时才得知的,至于那个对齐敏画动手的嬷嬷,招供出来的结果是受人指使,要让齐敏画难产,而这指使之人却被淡淡的撇去。

  再之后,良妃病了。

  良妃病的日子有点长,五月初临近小郡主弥月宴时都还没好转。

  这天戚相思跟着温太医一起到内宫为良妃诊脉,在玉华宫遇到了前来请安的十皇子。

  母子俩似乎在内屋起争执,戚相思跟着温太医只能在外面等候,偶尔有偏重的几声传来,其中有关于魏侧妃的字眼。

  内屋中良妃被气的满脸通红,瞪着跪在床前的儿子,那气色瞧着也不像是卧床二十来日的病人。

  “你这是要气死本宫才甘心是不是,当初就不该答应你,让你娶她做侧妃,你看看你现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母妃这么说可冤枉了儿臣,只要是对的,儿臣都会听。”严从贺跪的挺久了,往后坐了坐,让自己跪的舒服些,面色依旧是不改。

  “你还想把茹诗关在祖庙里多久,往后魏家的脸面往哪儿搁,她纵使有错你也不该如此,她待你是真心实意的好,那么善良的一个孩子又怎么会做那些事......”

  “母后您还要偏袒她到什么时候。”严从贺打断良妃的话,脸色沉了下来,“还是母妃觉得,敏画的性命就不是性命,她生下的孩子就不是您的孙儿?”

  良妃脸色一滞,她几乎没看到过儿子露出这样的神情:“本宫怎么会不拿她的孩子当孙儿看。”

  “那样一个毒妇母妃还觉得她善良,她为了阻拦太医院的人进府,派人给儿臣下药,防止儿臣去门口迎人,母后以为齐侧妃为何会动了胎气,温太医的诊断簿子您可看了?红花汤,麝香丸,这就是一个善良的人能想出来的杀人办法!”

  “她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不是她做的,母妃以为是谁做的,是皇妃所为?还是齐侧妃拿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做赌注,去陷害她?”

  “她对你真心实意,就算是做了什么过激的事也是因为你。”良妃眼神一闪,始终是坚持自己的意思,“那孩子从小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怎么会下手去害人,这回的事定是受了别人蛊惑,她知道错了,如今又母子平安,你也该放下。”

  严从贺深吸了一口气,看良妃的眼神的满是失望:“母妃,儿臣原本以为您只是因为茹诗与您亲近才偏袒她多一些,待齐侧妃疏远些也是可以理解,如今儿臣才明白,母妃为了袒护她竟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你为了她竟然这么和母妃说话。”良妃气的发抖,“本宫是你母妃,生养你长大,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说本宫是非不分!”

  一向嬉皮笑脸,看起来没有正形的严从贺极少如此,脸上难掩怒意:“她今日能用红花汤害人,明日就能害两个无辜的孩子,母妃还觉得她这些并没有大错,是不是要等一尸两命时才觉得这事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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