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是缠着我[快穿]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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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苦着脸蹲在一间破庙前,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破庙的风呼呼刮着,瘆人的很。

  他搓了搓手臂,实在搞不懂为毛一个反帝的组织会把根据地定在这种地方,虽然很隐蔽,可是也太破了吧!电视剧里说好的特殊暗道机关密室呢!

  感觉受到了深深的欺骗,他泄愤的揪着台阶上丛生的杂草,幽怨的碎碎念着,忽然顿了一下,凝神听了片刻后,露出一抹笑容。

  终于来了。

  

第21章 爱权势的高冷男宠(11)

  钟弦醒来的时候还是恍惚的,只记得自己在殿中批阅奏折时,有侍从上来送了一碗羹汤,她无意间瞥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面孔。

  心里倏忽闪过一丝警觉,她佯装不觉,喝下那碗羹汤后便失去了意识。

  果然是有人暗算。

  她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自己身处之地,这是间破烂不堪的小屋子,灰尘满地,自己被粗绳捆绑的严严实实,嘴里还塞了一块布防止发生声音。

  有谁那么大胆,居然敢夜袭当今皇帝?

  脑海里飞快闪过几个人的面孔,她冷冷一笑。既然能把她绑出宫,说明能耐的确不小,可她能从残酷的北疆活着回来,自然也不是能轻易便被人制服,只是她好奇的是,究竟是谁这般不要命。

  向潜伏在暗中的死士传递了按兵不动的讯号后,她慢慢从地上立起来,小心翼翼的蹭到门边上,侧耳听外面的动静。

  门板很薄,又或许是外面的人根本没打算留活口,所以他们的说话声很清楚的传了进来。

  “哈哈哈,那狗皇帝如今落在我们手上,一定要杀了她!为我慕容家报仇雪恨!”

  原来是被灭族的女相族人,想不到竟然会有落网之鱼。

  钟弦的眼眸里露出几分血腥的杀意,屏息凝神的继续听。

  “一刀杀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她灭慕容家整整四百七十八人,我便要割她整整四百七十八刀!”

  一道满含恨意的年轻女声毒声道,其余人沉默一瞬后皆叹了口气,念及无辜惨死的族人们,眼眶不禁一红,动容的愤愤道:“说得对!我慕容家何其无辜,都是因为钟弦这个贱人才血流成河!绝对不能放过她!”

  “就是!”

  “不能放过她!”

  …………

  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激亢愤懑,听声音大约有七八人,钟弦漠然的弯起手指,刚想发出暗号吩咐暗卫行动,一道声音却生生截住她的动作。

  “不能杀了她。”

  那声音低哑,虚弱,还夹杂着重重的咳嗽,像磨砂的粗纸。

  钟弦却猛地一震,差点撞门冲了出去。

  燕哥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稍稍联想一下,钟弦的脸上渐渐溢出浓重的愤怒。她已经有些时日没去小园林了,本想让燕哥哥好好养病,竟不想被他逃了出来。

  他无权无势,帮他逃出来的是谁?而皇宫地形复杂,守卫戒备森严,没有极其熟悉皇宫的人引领,慕容余孽又怎能避开重重守卫顺利迷昏自己?

  她紧紧咬着牙,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杀意不去惊动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在那一反对后立即变得怒气冲冲,先前那个年轻的女声让大家安静后,不悦的沉声质问。

  “苏燕,为何不能杀了钟弦?”

  她古怪一笑。

  “你本是先帝的后妃,先帝崩后却又变成了钟弦的后妃,我听闻你被囚禁了整整三年,那钟弦使尽各种手段折磨你,你不希望他死,反倒还求我们留她一条狗命?苏燕,你可忘了没有你画的地图,我们又如何能劫处钟弦?况且当初的交易说的是将你带出皇宫,如今交易已完成,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慕容家的私事!”

  一片寂静里,钟弦忽然紧张了起来,她想知道燕哥哥会如何回答,为什么设计把她劫出宫,却又不愿杀了她?

  纵使曾经的怨恨横野,但她依然无法自制的在渴念着什么。

  几声咳嗽后,低低的声音开口。

  “钟弦的灭门之仇的确不能不报,可钟弦的其他宗亲都被女相斩杀,这难道不也是血海深仇?皇嗣本就凋零,钟弦一死,无人便可继承大位。”

  似乎有人不甘心的想要说什么,却被虚弱的人打断。

  “若是你们慕容家想自立为王,且看看现下朝中势力,无一人还是慕容家旧臣。想要称帝,各怀鬼胎的众人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早就失势的你们能拿什么去抗衡?况且争战一起,受苦的还不是百姓,慕容家只余下你们几个人,要天下苍生陪你们一同妻离子散才肯满意吗?”

  他说的话不紧不慢,却字字坚韧,肃寂的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人脸上已露出茫然之色。

  忽然女子恶声道:“别想再花言巧语哄骗我们!苏燕,其实你一开始就想让钟弦当皇帝吧。昔日你日日下药毒死先帝,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料到给你药的张太医其实是我慕容家的人!哼,母相她被你的美色所惑,才把钟弦赶到北疆去,原本钟弦死在北疆也就算了,可你,你说你做了什么!”

  那人似乎是极气,一阵急促的翻倒的响声后,咳嗽声更急更甚,夹杂着几分痛苦。

  钟弦心头猛跳,从门板的缝隙中向外窥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恨恨的揪着一个人的衣领,被揪的那人背对着她,狼狈的伏在脏兮兮的地上,急急喘着气。

  “我慕容家精心培养了一列死士,不认主人只认令牌,历来都是慕容家的家主所有。可你不过来了我府中几日,那令牌便丢了,而派去处理钟弦的人又总是失败,你说,一个没权的皇女孤身前往如狼的北疆,如何能次次都侥幸逃生?”

  女子的指甲深深的掐住钟弦的咽喉,怨毒道:“你可知,我本该会是慕容家新一任家主,女相称号,令牌和死士,都该是我的!我的!可你却毁了他们!”

  “我弟弟因你而死,你又三番五次阻扰我慕容家大业,苏燕,你活着只会坏我大事,我今日必杀了你!”

  女子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利刃,寒光凛凛,钟弦的心霎时紧绷,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下意识向死士做了营救的讯号。

  突然出现的死士狠厉的砍断女子的手腕,迅速钳制住呆若木鸡的其他慕容余孽。

  被解开束缚的钟弦急急的推门而出,将伏在地上不住咳嗽的人轻柔的搂在怀里,颤声道:“燕哥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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