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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个同桌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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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你家狗很有意思。”

  阳台上的人没露脸,只露出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继续逗着跳蚤。

  贺森凉定在了原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

  他不敢上前,甚至有了转身就跑的冲动,还没动作,那人又说话了。

  “几年不见,胆子越过越回去了?”

  贺森凉咬咬牙,缓慢的挪着步子,走到了阳台。映入眼帘的果然是记忆里熟悉的那张俊脸,那人正双眼带笑的看他,眼里的温柔一如当年。

  贺森凉张了几次口,都没能蹦出一个字,索性闭上了嘴,弯腰摸着跳蚤的狗头,跳蚤见到他,放弃那团烦人的毛线,高兴的舔着他的手,围着他又蹦又跳。

  “你见到我 ,似乎并不高兴。”

  贺森凉站直了,面无表情的说,“哦,欢迎回来,海龟季盛瑜先生,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

  季盛瑜眸子里的笑意消失了,他坐直了,“真假。”

  贺森凉整了整袖子,低眸看他,“季先生,我还有事,就此别过。”贺森凉对跳蚤吹了声口哨,“跳蚤走,回家。”

  季盛瑜看着贺森凉出了客厅,带着那条名叫跳蚤的狗走过紫藤花走廊,渐渐消失在花叶浓郁深处。他叹了口气,还好回来了,还好日子还长,还好…还好还单身…

  作者有话要说:

  先放个引子…=V=

  上卷 校园篇

第2章 第一章

  熙熙攘攘的口腔科,今天的人似乎格外的多。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轻声细语的询问着,患者捂着自己肿的老高的半边脸,拖拖拉拉一句话要说上好半天。

  贺森凉快被吵杂的人声逼疯了,心里的烦躁要压制不住爆发出来了。他抽动了下脸颊,带动后槽牙上的某处神经,致使他一阵龇牙咧嘴。

  奶奶个爪,他闷声骂了一句。

  人家不都说智齿要二十多岁才长吗?为什么他一个风华正茂,年少英俊的翩翩少年郎会在花季遭遇智齿这一痛?

  看着坐在他旁边的大叔捂着脸颊,疼的窒息到泪水哗啦啦的下来了,不由感同身受的觉得自己的泪水也要下来了。

  暂不说智齿的痛就说这美观问题吧。智齿让他的脸左右不对称,他和他爸妈抗战了好几天,才争取到先不去学校,把牙齿拔掉的和平条约。

  “16号贺森凉。”

  等了半天,总算到他了,他起身捏着病历单进去了。

  医生抬头端详了他片刻,低头刷刷刷在纸上写着。贺森凉郁闷的想,这医生难道有一双透视眼?问都不问就能知道他的情况?

  “多大了?”

  医生没能如他想的那样,贺森凉含糊不清的说,“16岁。”

  医生写字的手停住了,把他的病历单翻来翻去的看了一遍,“张嘴。”

  贺森凉站着没动,医生不耐烦的说,“不看就出去。”

  贺森凉在医生的注视下,从桌上操起病历单如善从流的走出去了。

  医生瞪着他的背影好半天,让张嘴半天不动,让他出去居然这么听话的出去了!看来是没体会到智齿发作起来的厉害——小伙子,我等着你回来。

  为了赶早排队看牙医,贺森凉连早饭都没吃,出了医院大门,肚子先叫了起来。他也没那么挑剔,在医院附近找了家人相对来说比较多的店进去了。

  时间点赶的不凑巧,小小的早餐铺里空位置几乎坐满了。只余最末靠窗一个四人桌剩余三个空位,贺森凉点了碗豆浆和四个包子。

  他戴着口罩坐到了四人桌前,四人桌附近坐满了人,这个四人桌却只坐了一个人,那人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吃着油条,察觉有人坐到了对面,抬头似带了点惊诧。

  即使贺森凉神经再大条,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四周几个看起来精瘦的汉子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他被口罩遮住的唇角扯了扯,“方便吗?”

  话一出口盯着他看的汉子目光更炙热了,好似他是片等待上烤架的五花肉。

  季盛瑜放下油条,扯过纸擦干净手,他的目光在贺森凉露出来的眉眼上停留了一瞬,“随意。”

  老板端着豆浆包子颤巍巍地放到了贺森凉的面前,老板站直身体看着他欲言又止,转眼看见季盛瑜似有不悦的神色,立刻见着恶鬼似的疾步走了。

  看见面前热乎乎的豆浆包子,贺森凉犯了难,他现在牙口不好使,偏偏想吃,控制不住点了这么多,叹了口气,摘下口罩,端起豆浆喝了口。

  温热的豆浆入口第一感觉好喝,满足,随后痛苦接踵而至。他的后槽牙造反了,被温热液体触碰到智齿撑裂的牙龈,瞬间疼的他热泪盈眶。

  仅仅是热泪盈眶已经不足以表达智齿对他的热爱,他感觉到自己另一边的后槽牙也开始隐隐作痛。如果地点和自尊心允许,他想抱着自己的脸痛哭一场。

  他忍了好半天,才把泪水给憋了回去。长舒了口气,拿包子的时候不经意扫见了对面人,发现对方忍笑忍的极其辛苦。

  “憋死你。”

  季盛瑜终于憋不住,笑了好一会,在贺森凉阴测测的目光里低咳了声,压下了笑意。

  今天是他转校的第一天,为防止他不配合,他爹特意找了六个人跟着他,任何想靠近他的人都存在帮助他逃课的嫌疑。

  不过,眼前的这位少年,能安稳坐到现在没被清走,是不是说明那几个人觉得他很安全?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起来。

  贺森凉本来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在做什么,低头慢慢就着豆浆吃包子的他逐渐在季盛瑜敲桌子的节奏里品出了一丝不同,他看着包子的目光顿了顿,旋即落在了季盛瑜的手指上。

  季盛瑜敲了半天即将耐性告罄,贺森凉的目光终于看了过来,他遮掩的拿起先前放下的油条,另一只手快速的划了几下。

  贺森凉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豆浆,在秋老虎的阻碍下,到嘴的豆浆依旧凉爽不到哪里去,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万分后悔刚才没在医院那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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