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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调令_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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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潋也凑过来瞅了瞅,看了景王一眼,保留意见。

  曲沁生下孩子后,因为虚脱而昏睡过去,景王亲自给她把脉,知道她只是累得睡着了,身体无碍后,方松了口气。

  

  夜已经深了,淑宜大长公主等人守了一整天,纷纷告辞离去。虽然已经是宵禁时间,不过有景王的帖子开路,倒也一路顺通。

  曲潋回到暄风院,去看了熟睡的闺女,得知她临睡前一直找娘亲,最后是哭着入睡的,不免有些心疼又好笑。看着闺女的包子脸,曲潋想到姐姐生下的孩子,由衷地为她高兴。

  因为曲沁的孩子出生,曲潋的注意力被转移,隔三岔五的就跑去景王府探望。

  然后过了花朝节时,骆樱也发动了。

  骆樱这一胎极为不顺,曲潋听说难产后,也急得让人将去年纪三叔送她的老参带上,直接跑去承恩伯府。

  当时她到承恩伯府时,便见到刘羽满眼血丝,就要闯进产房,被赶过来的承恩伯夫人拦下来了。

  “一定要保大人!”刘羽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承恩伯夫人差点尖叫,捶着儿子的肩膀,“你这蠢货,那是你的孩子,你竟然不要自己的孩子!”

  刘羽牙齿咬得咯吱响,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着,“孩子以后还可以有,可是阿樱只有一个!”

  承恩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就要尖叫出声时,被大儿媳妇及时叫住了,同时提醒她镇国公世子夫人到来。

  曲潋懒得理会这里的闹剧,她看了一眼刘羽,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然后将带来的老参交给产房的人。

  有了曲潋带来的老参救命,三个时辰后,骆樱终于平安产生一女。

  从承恩伯府回来后,曲潋感觉身体有些累,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精神太亢奋了,姐姐和骆樱接连生孩子,分去了她的注意力,让她都忙得忘记了休息,虽然她其实也在瞎忙活。

  她正准备歇息会儿时,听下人来禀报,襄夷公主来了。

  听到襄夷公主到来,曲潋又头疼了。

  因为襄夷公主一定是来和她吐苦水,苦水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为毛她总是怀不上。特别是曲沁和骆樱相继生产后,襄夷公主都跑去看了,对着人家的孩子流口水,回家后免不了又黯然神伤。

  虽然有些头疼,不过作为手帕交,少不得要当下垃圾筒。

  *****

  江南的二月,已是春花烂漫之时。

  春风绿柳江南岸,二月份的江南,春江水暖,镇安府里的相思湖上画舫栋栋,隐有婉约的歌声传来。

  是夜,流经镇安府外的乌江面上几艘灯火辉煌的画舫传来丝竹之声,夜中风寒,将画舫上暧昧的呷昵笑声传得极远。

  直到夜深之时,画舫里的喧哗之声渐渐淡去。

  当一支火箭从黑暗中疾射而来,画舫上的轻纱遇火便着,轰的一声火光大亮,船上守夜的侍从的“走水了”的呼喊声惊醒了船上那些恩客,几个彪形大汉从船舱内出现,手持大刀,破口大骂。

  “哪个龟孙子敢偷袭你爷爷的船,看我不宰了——啊……”

  破口大骂的彪形大汉被一只疾射而来的羽箭穿喉而过,一双眼睛瞠得老大,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笨重的身体发出砰的声音,吓得船舱里的那群歌妓尖叫出声。

  这等凌厉的杀人手法,也让旁边的人胆寒不已。

  “来者何人?为何袭击我乌沙帮的船?”一名满脸胡髯的大汉沉声问道。

  黑暗中,只见江面上渔火零星,火箭从四面八方而来。

  那名大汉眯起鹰目,在斩下一支朝他面门射过来的箭后,目光如电般地锁定江面上一条小船。

  就着江面上影影绰绰的渔火,大汉清楚地看到了那里一船小沙船上的人影,从身形中可观出是一名男子,虽看不清脸,但是周身透着一股清贵气度,手上挽起的弓弦骇人心弦,招招夺命,船上的人多数身手矫健的练家子皆死于此人手中。

  大汉阴狠地笑了起来,只是正当他想要跳下水去伏击对方时,一支长箭射来,从肩胛骨穿透而过,让他惨叫出声,栽下船。

  远处,射箭的人的杀招慢慢地减弱。

  “世子?”手持长剑保护在一侧的常安突然发现面前的人有些不对劲。

  他低垂下头,捂着脑袋,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

  “世子……”

  常安正欲上前去查看,突然发现远处又驶来了几艘沙船,瞳孔微缩,已经认出了这是他们欲要剿灭的北蛮在大周建立的一个江湖势力。

  “退!”常安看出此时纪凛情况不对,赶紧吩咐划船的侍卫离开。

  情况紧急,当船折返时,常安击落对方射过来的箭,一个疏忽,身边的人已然翻下了水,片刻间便在急涛中失去了踪影。

  “世子!”?

☆、第 215 章

?  “暄和!”

  曲潋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翻身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从额角淌下来,她却浑然不觉,心中一阵莫名的惊悸,一双眼睛有些失焦地看着前方。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清醒,眼前一片黑暗,显然天还亮。可是那股惊悸感仍残留在心中,让她每次想要触及,都觉得难以忍受。心里有些慌张,下意识地摸向身边的位置,却只是摸了个空。她揪紧了被子,身体弯下将脸伏在被上,静静地等待着那股让她难受的惊悸感消失。

  “暄和……”她呢喃出声,声音像叹息一般,在室内悄然响起。

  可是不管她唤多少声,那人此时却不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平覆了心中那种复杂的情绪,也将失落压了下来,已经没了睡意,索性便披衣起床。

  开门的声音惊醒了外面榻上守夜的碧秋,就着昏暗的光线,发现曲潋披头散发地走出来,碧秋赶紧起身,忙走过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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