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多娇[强国系统]_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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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阿娇叹了声气,忽然问他:“你确定要在你朋友们面前问我要一个答案?”

  刘彻吃了一惊,忙回头,却看到韩嫣兴奋的目光,就连张汤也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眼中写满兴味。

  刘彻暗骂一声,慌忙抓了陈阿娇的手:“阿娇姐,跟我来。”

  陈阿娇忍住挣脱他手的冲动,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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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巷樱花垂杨柳,远处哀筝随管急。

  明媚的阳光里头,刘彻看着陈阿娇,却再也没了勇气再次问她愿不愿意。

  陈阿娇叹了声气:“你还记得当年你求我教你时,我问你要的那个承诺?”

  刘彻心头一震,似乎感觉到了不妙。却听陈阿娇言:“我只要一个承诺。”

  刘彻心跳如鼓,只觉得一张嘴那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若阿娇姐的要求是不嫁,他该如何是好……

  正胡思乱想时,却听陈阿娇道:“怎样,我这个要求,你应还是不应?”

  “阿娇姐,”他声音很是苦涩,“不应行吗?”

  “不应?那我就不嫁你了。”陈阿娇理所当然道。

  “什么?”刘彻睁大了眼,“阿娇姐,你说要嫁给我?”

  陈阿娇一时语塞:难道她刚刚说的还不够清楚?亦或是,刘彻的理解能力竟一下子变得那么弱了?

  无奈,她只能再解释了一次:“我是说,若不行房我便嫁。”

  “好好好。”刘彻立刻道,“不就是不行房嘛,没问题。就这样说定了?”

  两人愉快地达成共识后,刘彻方觉得仿佛有哪里不对:首先,什么叫做行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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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事既定,婚前学习便也接踵而至。

  刘彻在闹了张大红脸后,终于在婢女和内侍用角先生的演示中明白了行房的意思。说实话,还满羞涩的。原来行房就是要用……

  额,不能再想下去了。

  刘彻羞涩地把自己埋进了书堆……

  “太子!”卫绾眼皮一跳,便见众学子在朗读时,太子刘彻忽然怪叫一声,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满脸羞涩地趴到了几上,将竹简顶在了脑袋上……

  他心口狂跳,只觉得自己立刻便要喷出一口血来了:“太子!”

  “啊,”刘彻一惊,“我好像听到夫子在叫我。”

  “太子!”卫绾声音愈大,“请您背诵《道篇*十三章》全文!”

  “我一定是太困了,竟然听到夫子叫我背书。”刘彻一边说一边换了个姿势趴着,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哪里不对?”

  睁开眼,却正看到卫绾那张放大,满脸皱纹的老脸:“太子!”

  刘彻吓得差点倒退一射之地,太恐怖了,明明是陈阿娇的脸,怎么一下子换成了夫子的!

  “请太子背诵《道篇*十三章》!”卫绾咬牙切齿道。

  刘彻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立刻起身道:“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待得全文完,卫绾仍不放过:“请太子对比自身,解释何谓‘宠辱不惊’。”

  整个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刘彻,平素关系好的,更是默默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及至此时,刘彻也是冷汗潸潸,好险总算结结巴巴解释过了,方才被允许坐下。

  只这一事,卫绾还是禀告了刘启。刘启闻言倒是将刘彻叫去问责了一通,得知事情原委,倒是笑了笑,将刘嫖请到长乐宫中,一并与窦太后言之。窦太后连连失笑,刘嫖也是忍俊不禁。刘启趁机给自己的太子讨了个福利,就紧着下半年的黄道吉日,选了一个适宜嫁娶的,要为太子纳妃。

  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从始至终,他们都忘了同王娡一道商议此事。于是,王娡和宫中其他妃嫔一般,最终也只是得到了一道亲子何时要娶妻的圣旨而已。

  王娡面上带笑,又不敢砸东西发泄。只能红着眼睛,纺了一夜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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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秋节刚过,堂邑侯府便开始张灯结彩忙起唯一的翁主婚礼之事来。

  那婚服自然也是试好了的,不提那红色的深衣,翘头履的质地,光是那笄便是用上好的象牙雕成,白腻滑手,就连珠花和步摇都是新制的。外裳馆陶长公主两件都放不下,干脆一式备了两份,刘启那头知道了也照着做了两件,互换了,便是一件玄黑用大红压边的,另一件纁红色用玄黑压边。

  按周礼,婚礼之时便是在黄昏之际,日色刚暮,太子刘彻便穿着玄色大红外裳,带着他的两个好友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到了堂邑侯府来拜见刘嫖和陈午。

  秦汉尚一夫一妻制,这一点从新人的吉服上便可见一斑。

  纳征之后,韩嫣便捧雁而至,雁在周礼中是非常重要的一道礼物,此礼还必须由刘彻亲手射来才算诚意。因大雁本身便代表归其和有因,故被引为有信和忠贞的象征。

  时辰到,陈阿娇被婢女雯音搀扶出了内室,纯衣纁袡立于房中,南面,刘嫖早已拿着象牙雕刻的梳子为她篦头,梳好,方将那象牙雕制的笄插好,又有婢女捧外裳至。刘嫖为她宵衣,虽有万语千言,此时却半句不敢多说,只强忍了道一句:“成。”

  刘嫖脸上浮出似喜又似悲的神色来,鼻头一酸,慌忙低身出去,寻了陈午,二人手握在一处只觉心头酸涩不已。却听外间又道:“吾子命某,以兹初昏,使某将,请承命。”

  陈午松手,快步而出,作揖道:“某固敬具以须。”

  两人一来一回说了数语,刘彻一行便越发近了。刘嫖眼眶一热,一想到自己那娇养了十数年的女儿便要在今日与人,只慌忙掐了自己一把,方才没落下泪来。

  一行更近,陈阿娇此时又被搀扶出来,至前殿,陈午曰:“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

  刘嫖为她整理衣带,然后退后一步,看向她:“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

  陈阿娇一一应诺,便被父母送至马车旁,上车时刘嫖又为她披上生丝做成景衣,以防风尘。至此,婚礼才告一段落。

  今夜的婚礼在太子宫进行,太子立了许久,这宫殿却一直未曾有主人。为了这场婚礼,窦太后亲命人将太子宫里里外外重新修葺了一番,打点的喜气融融。

  行完同牢礼,饮完合衾酒,撒帐礼后,侍者上前将两人之发挑出来一绺,用扎着同心红绸的银剪小心翼翼剪下,又将那两绺头发绑在一处,放置在那红木盘中,道一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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