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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无良_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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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小丫头不解地问:“小姐呀,程家这庭院虽然也不错,不过也不是顶顶的好嘛,小姐怎么那么喜欢?”倒不时说喜欢这庭院,要到院里来走走。

唐玉盈道:“你懂什么,这可是大小姐的夫家呢,能差了?”

那对母女高兴了把女婿没口子的夸:这是她的女婿呀,多好的女婿呀,不枉她千挑万选的女婿呀……不高兴了就上门来,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比在自家还自在呢。

嫁进这样的人家,生不生得出娃也没关系,反正一样在府里横着走,礼节周不周到也没关系,反正婆婆不用请安立规矩。呵呵,选了多久的好女婿呀,可惜无福消受怪谁呢,最后再落到她手里……想想都让人兴奋。

自己的将来,自己不用心思筹谋,等着人家给你塞进个什么外表光堂内里肮脏的地儿去生受着?凭什么呢,凭什么姐姐就能过这般逍遥的日子,她却要去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当一个恭恭敬敬不敢行差踏错半步的委屈小媳妇?

她看着程向腾的背影,想着刚才自己表达得够清楚了吧,这姐夫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行动,过多久才会行动呢?男人家就算守孝,有些事也可以先行议定的啊。她可不小了……

后来,唐夫人见着程向腾,到底再闹了一场收尾。

这次又要求了两个条件,要求程向腾孝期举杖,要求他守制一年。

程向腾讨价还价:举杖不可能,母亲还在呢。守制么倒是没问题,一定守满一年。

于是两家还是亲亲的岳家与姑爷的关系,一起缅怀深爱的死者去。

然后徐妈妈又傻B了。

等程向腾为武梁面上的伤向她问责时,甚至没问她要怎么死,她自己就麻利的自我了断了。

那时候下人们正在拆灵棚,那些木板竹架什么的一处处往外搬着,就有一根粗竹杆签子似的横支着,成了徐妈妈选择的利器。她拉住架子借力,扑身而上……腹部对穿,抽抽了很久人才没的。

那时候有人惊吓惊呼,却没有人靠近,更没有人去施救,给她找个大夫用药什么的……

徐妈妈死前凄厉地叫着:夫人,老奴随二奶奶去了,您好歹看在我奶大二奶奶的份上,照拂一下我的孩儿们……

她果然是死得时辰不对,这会儿就不能算是陪葬的了。身为唐家的奴才,程家没有让她葬去程家陵地的道理,唐家也不会为她这么个奴才费心。于是通知她两个儿子来领尸,各赏十两银子自行收殓安葬完事。

程向腾肯定是没想要她命的,因为后来提起来,程向腾还为此深深的怪罪那些和尚道士呢。什么玩艺的灵验法事,唐氏请这个那个的来府里折腾了那么久,然后呢,这倒连着几条人命了?

对那些神祟人物,由从前的不信,转到了厌烦甚至憎恶的地步。

唐夫人临家去前,到底又找了武梁问话,问她可有什么办法阻止公主别转她女婿念头。

武梁说我一个小妾,劝说二爷嘛可以试试,阻止公主,手够不着吧。后来她说,你不是她舅母吗?公主恨嫁,你帮她物色个小女婿不就完了?

后来唐夫人便沉思着走了,大约是去继续琢磨怎么灭掉公主大人的绮思杂念了吧。

关于公主,武梁是相当心虚的。毕竟捕风捉影地编排人家一个女子,那是相当的没品。好在她是公主,不用担心名声问题影响择婿嫁人。

倒是程向腾的态度相当有趣。

他也听说了那些传言,程老夫人还专门找他去问话。程向腾很苦恼:真有这种事儿?因为对方是公主,所以他见着人一向是谦恭有礼的,怎么竟没有查察人家有那种意思?

总之程向腾周身警铃大作。有志男儿谁会想尚公主啊,他可是等着建功立业呢。前线但有战事,他是要去冲锋的。驸马爷不能出仕,难道要他闲散度日终日侍弄个女人为业么?

后来,程向腾特意选了个隆重场合,郑重宣布自己将坚守妻孝。且拖得一拖再说。

而后来,唐夫人还真给人公主安排了一场风流绯事。

那都是后话。

而当下,程府里就忙着收拾为唐氏摆祭的一切。程老夫人果然把程向腾房里的各色事物,丫头婆子的差使安排,各色费用支出,事物安排,都交给了武梁打理。

第72章 。居家1

关于唐夫人来闹这场,程向腾回府后,自然详细询问过武梁,很是表了一番关切,也对她面上的伤表示了心痛和愤怒,又有些还好只受点儿小伤的庆幸……

然后大家都放松下来,他调笑说:“我不信事到临头,你不敢跟她动手。”他指对唐夫人。

武梁忙道:“真不敢。”男人明显不信,一副哄鬼去的表情,于是武梁真诚道,“主要我不信若我动手了,不会死得更快些。”

程向腾听了就笑了笑,道:“你还是想着要动手了是不是?”然后他说,“咱们程家,忍让也只是肯忍让,却并不是怕谁。”

呃???

武梁眯着眼睛瞧他,心说这是纯感慨呢,还是支持她动手呢?

都被人家揉搓成那样了,还说这样的话,真的有底气吗?

然后程向腾又道:“以前忍让唐家,是因为从前的事,也为了给你们二奶奶面子。而对你们二奶奶宽泛些,是为了家宅安宁。但是以后,他们谁过份也不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并不凌厉,却也有种淡淡的不耐和倨傲。好像唐家再惹他一下,他就真的一拳挥过去似的。

其实程向腾并不怎么说起外面的事情,唯一的一次,是处理三月三揍唐二事件。记得那时他和邓隐宸隔空对上,暗自较劲,似乎表现得挺指挥若定的。

也记得那时他提起他外面的那帮兄弟们,说各自为家族利益所限,都有身不得已之处。

有时候武梁觉得,这个人虽然在后宅女人事务上,颇有些理想主义。但对外面的事情,其实是挺明白的一个人。

当然他也就说那么两句而已,很快他就又追问着老话题,“你那时候,到底预备怎么对付她的?”

怎么对付?不过“不叫我活,你也休想活去”罢了。但他这么追着问,让武梁就平生了种这货在撬她话的感觉。

她是那么随便就讲真话的人么,因而只道:“我预备拿刀子架她脖子上,让谁都不敢乱动,然后就等着二爷回来救我。”

程向腾就笑了,他说:“嗯,不错,保命最要紧。有真凭实据则另说,若没有,靠一个梦就要谁的命,唐家人凭什么。”

武梁看他那样子,似乎随着唐氏的结局,他也终结了对唐家的做小俯低瞬间昂仰硬气起来了似的。

可那时侯若她真被打杀了呢?唐夫人分明磨刀霍霍连面子都不要的以头抢桌了呀,这位也太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吧。

程向腾似看出了她的心思,道:“我不在,还有老夫人在呢。你看唐夫人撒泼半天,她怎么到了也没把你怎么样?……以后多往老夫人处走动走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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