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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_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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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末了,不忘踩一脚一万三:“比你画的狗啃样的强多了,说不定,还能从上头找到多点的线索呢。”

一万三没吭声,忙于擦拭杯子的模样,只有自己知道,手微微有些发颤,近乎痉挛样一直擦拭同一个位置。

没关系的,他安慰自己,就算罗韧发现多一副图,他们也绝不会知道那是什么的。

所以,没关系的。

思绪却不觉飘了开去,耳畔仿佛听到熟悉的海潮声,阳光照在老族长形容为“如鸟斯革,如翚(hui,平声)斯飞”的青灰色檐角之上,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木代好几次想拨电话,又怕打扰到罗韧和神棍的正事,一晚上坐立难安,即便上了床也是辗转反侧。

近十二点,罗韧的电话终于来了。

木代接起来,一迭声先追问:“见到了吗?长什么样,长的帅吗?是不是特别有风度?你帮我拍照片了吗?”

这让罗韧怎么回答呢?

回想起神棍一手拎个红白蓝塑胶袋,一手捧个肯德基全家桶笑嘻嘻打开车门进来的模样……

他模棱两可:“是挺特别的。”

木代发出一声惆怅似的叹息,失之交臂,缘悭一面的那种惆怅。

忽然又想起什么:“电脑叠加的照片呢?有吗?”

“我正想跟你讲这个。”

语气似乎不对,木代下意识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

“不管是我,还是神棍,还是特意借来的高速照相机……都没看到水影。”

相机没有记录到任何光弧水线,开始还以为是快门太快导致进光量太低,又仿照拍摄星轨的方法延长曝光时间,还是不行。

神棍说,可能是那线光太暗了,只能肉眼看到吧。

这话说的,自己都不信,镜头被称为人类的第三只眼,微距镜头、超长焦镜头,捕捉了多少人眼看不到的秘密。

关了灯,等了好久,那盆水沉寂的像是死的,连一丝一毫的光弧都看不到。

木代不理解:“那天晚上,我们每个人都看到了啊,虽然我们不知道那是画,但是每隔十几秒,总有或长或短的光弧出现的。”

罗韧叹气:“我跟神棍也是这么说的,我还说,可能是当时一万三的位置比较奇特。神棍围着水盆,不知道变换了多少种姿势,脖子扭的都快断了,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木代绞尽脑汁,想各种可能:“是不是那块凶简死了?那天你拿刀子扎过它,会不会当时没事,后来伤重不治了?”

罗韧哭笑不得,随手拿过搁在桌上的刀子:“木代,别忘了,那天神棍说的是,水影的提示来自凤凰鸾扣,如果水影忽然消失,也不应该是凶简死了,而是凤凰鸾扣被谁给掐死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心头咯噔一声,目光慢慢转到了那把直刃钢刀身上。

木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罗韧?”

罗韧没有回答,他屏住呼吸看刀身,刀身做的抛磨哑光,但还是能模糊地映出周遭的影像。

是他看错了吗?就在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在刀身上看到了一行小人在走。

  ☆、第②章 →元宵快乐

天气转暖带来的附加效应是来丽江的游客日多,酒吧的生意水涨船高,木代几乎每天都要被张叔支使着帮忙。

是,名义上她是酒吧的小老板娘,但里里外外还是得张叔说了算,用一万三私下对曹严华嘀咕的话说:真交给小老板娘管事,咱不得餐餐喝西北风啊。

所谓的“帮忙”,无非端盘子、点单、点单、端盘子。

这一晚,木代第N次撤了盘子送到吧台,沮丧地有气无力:“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张叔正帮着一万三在吧台里忙活,闻言笑呵呵的:“那你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是小老板娘,我们举全酒吧之力支持。”

木代更沮丧了:“关键就是,我连想要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我还不如曹胖胖呢。”

曹严华每次练完功,都要郑而重之地从怀里掏出钱包打开,向成龙的照片行注目礼,不消多问,也知道他在向偶像默默靠拢,不管是不是异想天开,至少比她强。

张叔很同情她:“要不,找个人嫁了?”

算了,还是端盘子现实一点。

木代黑口黑脸在托盘上放满酒水,颤巍巍端起时,张叔看不下去:“懒成这样,你跑两趟上单能怎么样?”

能怎样?累呗。

托盘上有开了盖的百利甜、调好的鸡尾酒,高脚低脚杯都有,有的杯口插片柠檬,有的杯口斜个精致的小盖伞,不同颜色的酒液,随着步幅轻微晃动,偶尔能听到酒杯磕碰的轻响。

木代目光不离托盘,大气都不敢多喘,嘴里机械地重复:“不好意思,请让一下。”

有人从身边经过,笑着说了句:“木代长胖了。”

木代先没反应过来,继续往前走了一两步之后,忽然停下。

咦?

这是……罗韧?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她提起过?

还有,给我说清楚了,什么叫长!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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