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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_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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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脑子里一片空白,连那个女人骤然逃离她都没想到要去阻拦,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手还保持着前探的姿势。

曹严华听的半天回不了神。

他看一万三:“这应该是凶简吧?”

一万三没吭声,这当然是,跟凤凰鸾扣给的提示已经对上了,那个有节奏律动的洞,还有那股怪异的风。

罗韧说:“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曹严华不相信:“你这就明白了?”

“有一些是推论,但是,我有九成把握。”又看一万三,“还是你提醒的我。”

一万三自己都搞不清楚:“我提醒了你什么?”

“你说,这好像一个古时候的祭台。”

罗韧看向腾马雕台:“这个腾马雕台,关于它有一个所谓的恐怖故事,围绕这个故事,又要玩一个游戏,半夜里,孤身一个人,到圆台边,把耳朵贴在水泥台上,会听到心跳声。”

“大众未必对腾马雕台感兴趣,但是他们会热衷于游戏,游戏是刺激的、可以对外吹嘘——试炼胆量、打赌、恶作剧似的惩罚,很多人会因为上述种种理由来到这里,比如马超、张通、宋铁、孙海林。”

木代一下子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些陷害我和一万三的人,那些信口胡说的人,他们都来过这个腾马雕台?”

罗韧点头:“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联系。他们职业不同,年龄不同,生活中可以素不相识,但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来过腾马雕台。”

曹严华喃喃地、下意识地接下去:“然后在这片稻禾地里,半夜,会出现刚刚那个诡异的女人?”

罗韧说:“用‘出现’这个词不大贴切,确切地说,应该是‘等着’。”

一万三心头激了一下,没错,或许是“等着”,那个女人发现有人来,于是靠近,屏息,等待。

“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圆台,来的人屏息静气,耳朵贴附着去听所谓的心跳,更像是一种虔诚的仪式,比如远古时候,当时的人前往祭台,去倾听冥冥中神灵的指示。”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也许是凶简的力量,她有能力去影响别人,就好像……”

罗韧思忖了一下形象的说法:“就好像,给你注入了一种无伤大雅而又等待时机发作的病毒。”

“感染的人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如常吃饭、睡觉、工作,再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忽然成为目击者,或者,是被忽然安排着,同心同德的,去促成同一件事情。”

木代喃喃:“所以,听到了心跳声,又有忽然刮来的那股风,是……感染的前奏?”

罗韧点头:“这中间,发生了一些异常,木代是第一个。”

她跟着张通来到腾马雕台,有样学样的去听心跳,忽然觉得有风直冲后颈,下意识伸手去挡。

那股风忽然间就消弭无踪了。

罗韧说:“你身上有凤凰鸾扣的力量,那股风奈何不了你是有原因的——但是这也立刻让你暴露了。”

木代笑:“所以她要对付我?”

“当天晚上,那个女人应该也在附近,你离开之后,她很可能跟着你,看清了你的样貌,所以后来,在大桥上,张通出事之后,那些所谓的目击者脑子里出现的凶手,是你当晚的样子。”

一万三有点心惊:“我是第二个暴露的?”

罗韧点头:“你的血让马超大失常态,但这里有一个巧合,也就是说,当时那个女人恰巧也在那条街附近出现,临时对你不利,但这种仓促的安排破绽最多,所以监控视频一出,你也就脱身了。”

“这期间,武玉萍是一个意外。她是唯一一个没碰过我们的血虚假记忆就开始消退的人,也不大可能来过腾马雕台。所以我想到,马超说,武玉萍骑车到桥头一侧时,忽然摔了一跤。”

“那一跤,很可能是人为的,那个女人可能故意造成武玉萍的这起小意外,然后短暂影响了她。但是因为这种影响不是在腾马雕台发生的,所以武玉萍的记忆很快消退,无法持久。”

曹严华后背发凉,看看木代又看看一万三:“我是第三个暴露的?”

罗韧没说话,只是转头去看那个腾马雕台。

那个台子上有多少人名,就有多少个被第四根凶简“感染”的人。

这种感染不致命,不暴力,不血腥,甚至文质彬彬。

只动动嘴皮子,说,我看到了,就是他,他那时从那经过,他推了他,诸如此类。

前三根凶简都会搭建出场景,这一根其实也在搭。

只是这场景是一直发生着的,在南田的天空下,青天白日之间发生着的。

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项思兰吧,罗韧觉得,其实应该感谢她,她并不是一个高智商的犯罪分子,思维并不缜密,布局偏于粗暴,总有缺陷。

但是,腾马雕台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对应着南田县某一个具体的活生生的人,三两个人陷害,你尚能抽丝剥茧逐个查验,如果每一个人都在说呢?

如果其中,正好有人就是警察,就是负责监控视频的人,就是具有推动力量的人,就是可以拍板决定的人呢?

他们现在并不安全,不能迎接一场排山倒海似的陷害和栽赃。

得马上找到那个女人,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126| 第③?章

项思兰如果能够经常性的夜间在腾马雕台出没,那么她的住处一定不远,她不会希望自己的怪异状态被旁人知晓,一个人独住的可能性很大。

站上圆台四下去看,这里虽然空旷,四面疏疏落落,还是有住户的。

分开寻找的话,不定的危险因素太多,于是几个人一起行动,先去最近的那户人家。

敲了好久的门里头才亮灯,罗韧思忖着该怎么入手:深更半夜,恁谁被陌生人吵醒,都不可能有好声气的,想打听到什么,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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