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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_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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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楼的生意,郑伯是不是该创新几个家常菜,聘婷的康复情况,神棍那里的进展,凤凰鸾扣的提示。

凤凰鸾扣的提示总是出现的随机,而且除了仙人指路那一回,后来的迹象,并不是人人都见到——对于这一点,罗韧的看法是:提示的目的在于让人知道,有一个人知道,并告知给其余人,就可以了。

这一次的提示,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

木代问罗韧:“我是不是也得学着曹胖胖那样,逮到木头就盯着看,看着看着,就能看出幻觉来了?”

她眼一瞪,学了个目不转睛的架势,牢牢盯对面的墙。

那是酒吧的“创作墙”,很多留言涂鸦,有些客人酒醉情伤,就会朝吧台借了笔上去挥毫,有一次有个客人一边哭一边上去写《长恨歌》,大段大段,默写的一字不差,店里所有人都围过来看,那个客人写下最后一句“此恨绵绵无绝期”时,身后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她忽然如同老僧入定,罗韧止不住好笑,目光无意间从墙面上掠过,身子陡然一僵。

再然后,他迅速起身走到墙边,半屈膝去看。

那是一头猎豹,红色的线条极简,却勾勒的肌肉遒劲,四肢腾空,翻跃欲飞,豹头偏向外侧,眇一目,红色的血正从眼眶处下滴。

罗韧垂下的手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喉结不易察觉地轻轻滚了一下。

木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问他:“怎么了?”

“这个猎豹是谁画的?”

木代没印象:“应该是客人吧。”

罗韧心里有一个声音,说,绝对不是客人。

“是什么时候画的?”

“不记得,以前画的吧。”

不是,一定是最近,昨天,或者就是今天——这画如果以前就在,他决计不会看漏的。

木代担心地看他:“怎么了?”

罗韧沉默了很久,说:“画的不错。”

临睡前,木代一直在想罗韧奇怪的反应,还有那副画。

昏昏沉沉睡去,又蓦地惊醒,醒时后背发凉,不知道自己在哪,眼前一片漆黑,只听到剧烈的喘息。

喘息声渐平,终于发觉,是在一个冰凉森冷的地洞,自己的位置很奇怪,似乎在洞壁高处。

整个人恍恍惚惚,被潮气、霉气还有绝望的气息围裹着。

有很小的沙粒,从眼前,簌簌落下。

再然后,突然地,有人从洞顶直翻下来,从她眼前极速掠过,然后一声闷响,重重摔落在洞底。

洞里亮起来,她低头,看到血泊中趴着的那人,她认识那装扮,还有掀起的上衣处,插在后腰里的那把匕首。

她哭起来,眼泪越流越多,嘶哑着嗓子叫他:“罗韧?”

……

哭着哭着,就醒了。

睁开眼睛,屋里黑漆漆的,摸了手机来看,距离睡下,并没有多久,她只是在很短的时间里,做了一个噩梦罢了。

这梦那么逼真,让她对床心生恐惧,伸手去摸面颊,真是湿的。

木代翻身下床,脚在地面摸索了一阵,没找到鞋,索性赤脚,足心触到冰凉的地面,凉意顺着涌泉穴慢慢上行。

她走到窗边,伸手推开。

从这里,可以看到罗韧的房间,在那个黑暗围裹的方向,亮着灯。

他也还没睡。

下意识的,木代两手合起,低下头,并起的指尖触到额头。

心里默念:只是噩梦,只是个梦罢了。

  ☆、137|第⑨章

又等了两天,这一次不止是木代,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担心了。

曹严华真的像是失踪了一样,就算是真被家里人关起来了,为了不让朋友担心,总还是可以委托父母兄弟给他们这边来个电话吧。

一万三止不住往坏处想:第四幅水影里,有个送亲的轿子,而曹严华的二表弟是要结婚,这中间会有联系吗?都是亲事啊。

把这顾虑跟木代讲了,木代觉得不是,年代对不上——关于狗的那些水影,至少也得是百年之前,不过,不管对不对得上,这趟曹家屯之行,应该是箭在弦上了。

几个人约定了第二天出发,炎红砂那头事情还没完,说好了加快速度,事情一完马上奔重庆。

头天晚上,木代收拾行李,跟霍子红说要出门一趟,霍子红问她:“又是为了说不清的奇奇怪怪的事?”

当年渔线人偶的命案,霍子红一早知道里头一定有解释不了的蹊跷,但她并不深究,偶尔提起来,也只说是“你们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儿”。

这样反而好,木代觉得,霍子红身上有点难得糊涂的意味,却又揣的比谁都明白。

一万三也扭扭捏捏地去跟张叔提了,做好了挨骂的准备,谁承想张叔头也没抬,说:“哦,知道了。”

一万三估摸着,张叔对他已经绝望了。

临睡前,木代接到罗韧的电话,跟她确认第二天出发的时间,又吩咐她要带的一些东西——一切都很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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