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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_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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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砚,无砚?”方瑾枝悄悄在陆无砚耳边轻唤了两声。

  见陆无砚没反应,方瑾枝才踮着脚尖走到烛台前吹熄了灯,又踮着脚尖走回床榻,小心翼翼地脱了鞋袜,从床尾爬到床的里侧。

  夜里静悄悄的。

  许久,方瑾枝翻了个身,面朝着陆无砚,小声说:“无砚,你不抱着我我睡不着……”

  黑暗中,陆无砚的嘴角不由轻轻扬起一勾细小的弧度,他转过身,胳膊从方瑾枝玉颈下穿过,然后将她整个娇软的身子揽在怀里拥着。

  方瑾枝仰着头,在陆无砚的嘴角轻轻亲了一下,然后一手攥着他的衣襟,一手搭在他的腰上。

  她打了个哈欠,不久就睡着了。

  陆无砚宽大的手掌覆在她攥着自己衣襟的小手,将她软玉般的小手握在掌心。他微微颔首,吻了吻方瑾枝的额头,陪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第二日方瑾枝起了个大早,先是在入茶的陪同下,将府里后宅大大小小的账目单子兑过了,才去和陆无砚一起吃早膳。

  她望着吃早膳的陆无砚不由心下欢喜,如今陆无砚倒是肯按时吃饭了,也不再晚睡迟起。

  “无砚,重阳的时候我想请静忆师太和静思师太来府里,她们两个在静宁庵里怪冷清的。”方瑾枝皱着眉,“可是静思师太以前的身份……”

  陆无砚想了想,道:“锦熙王已经死了,别人知道她曾是锦熙王妃也无妨。可是她们两个向来冷静惯了,未必喜欢热闹。”

  “这倒也是,是我想得不周到了。”方瑾枝点了点头。

  陆无砚看她一眼,知道她心里记挂那两位妇人,便说:“反正你也记挂你哥哥和你那两个妹妹,不若将人请去入楼罢。”

  “可是府里……”方瑾枝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可不能抛了府里的家宴不顾。就算陆无砚不喜欢陆家的家宴,她也不能缺席呀!

  “无妨,可是在家宴结束以后再去入楼,反正也不远。”陆无砚倒是没当回事。反正这些年,陆家的各种家宴他缺席了太多次。

  “我再想想……”

  方瑾枝心里本来还犹豫不决,可是她和陆无砚刚想出门去入楼的时候,静宁庵里的小尼姑就来了,带来了静忆师太新烹的重阳糕。

  方瑾枝咬了一口甜甜的重阳糕,眼睛笑成一对月牙。

  她让小尼姑先等一等,反身回去写了一封书信,邀请静忆师太和静思师太于重阳日相聚,又写了时辰和到时候会让入楼的人去静宁庵里接人。信里又反复解释了将时辰定得那么晚的缘由。

  这般耽搁了一会儿,等到方瑾枝和陆无砚赶去入楼的时候已经半晌了。

  陆无砚下了马车,将方瑾枝扶下来,道:“今日我有点事情,晚一点过来接你。若到了戌时我还未回来,你就先回陆家吧。”

  方瑾枝答应下来。

  她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方宗恪倚靠在床头,他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平平和安安坐在他身边陪着他说话。

  “姐姐!”见方瑾枝过来了,平平和安安起身,急忙迎了过去。

  方瑾枝将手里的食盒交给平平和安安,“静宁庵里的重阳糕,拿去吃吧。”

  “给刘先生送点去。”

  “也给顾希和顾望送点去!”

  两个小姑娘满心欢喜地捧着食盒往外。

  故意将两个妹妹支开,方瑾枝这才坐在方宗恪的床边。

  “哥哥,你好些了吗?”想起方宗恪身上的那些伤,方瑾枝心里忽得一阵难受,她不知怎的就想起刘明恕那一句“他是在送死。”

  “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你哥哥了,不必再这么喊。”方宗恪面色平静。

  “哥哥……”

  只她这么轻轻喊了一声,方宗恪的脸色不由软下来。

  方瑾枝其实是很想问一问方宗恪,这个当初把她抱回方家的人,她的亲生父母究竟是什么人。可是如今直接这么问好像不算合宜,似乎会显得她一心惦记亲生父母,不顾养恩。

  方瑾枝垂着眼睛,静静坐在一旁。

  方宗恪皱眉望着她,不由叹了口气,道:“当年你被遗弃在路边,我不过是看你可怜把你抱回来罢了。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那是哪一条路呢?”方瑾枝急忙望着他追问。

  她还是在意。

  也是,有谁会不在意自己的亲生父母呢?

  “就是咱们家前街。”方宗恪随意搪塞。

  “哦……”方瑾枝应了一声,显然有些失望。

  方宗恪无奈地看她一眼,随意说:“许是你亲生父母家贫,就把你遗弃了。穷苦人家遗弃子女的事情本来就极多。”

  方瑾枝点了下头,没说别的。

  陆无砚的确到了戌时才来接方瑾枝,他将方瑾枝安顿在马车上,忽道:“在这里等我,我去吩咐入毒一些事情。”

  他并没有去找入毒,而是去找了方宗恪。

  “告诉她吧,左右有我在,我会护着她。”陆无砚立在门口。

  方宗恪抬眼睥他一眼,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世,可我只问你你可知道她亲生母亲的事情?”

  陆无砚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纵使是活了两世,他也不太清楚方瑾枝的母亲,他对那个方瑾枝的生母根本没有一丁点印象,他有些疑惑地问:“这很重要?”

  方宗恪点头,“陆无砚,我瞒着她的身世并非只因为她的父亲。真相比你想得更加不堪,就让她以为自己是被贫苦之家抛弃的孩子罢!”

  方宗恪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反正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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