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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_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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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一跳,回头就看见我那室友陶诗笑得不怀好意地站在我身后,用嘴型问我:“男朋友?”

我脸一红,就听见电话那头的陆瑾言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陶诗的话,“成人爱情动作片?”

窘死我了!

我急忙辩解:“那是我室友乱开玩笑的,其实我连成人爱情动作片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不是那么黄的人!”

话音刚落,我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绝望地捂住眼睛。

这个就叫做先天缺陷,脑回路永远跟不上舌根子的速度,说轻点是反应慢,说重点叫做智硬。

我要是不知道爱情动作片是什么,又怎么会知道它很黄呢?

我狠狠地瞪了陶诗一眼,胡乱应付陆瑾言几句,只说:“中午下课再给你打电话。”

而挂断电话之前,我听见陆瑾言“嗯”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正值特殊时期,国家在扫黄,你注意点影响。”

我:“……”

陶诗蹦蹦跳跳地走到我旁边,笑眯眯地说:“是男朋友吧?”

“下次再乱开玩笑,小心我揍你!”我装腔作势地再瞪她一眼,还比了个肌肉男的姿势,想用我那根本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来恐吓她。

她推了推我的胳膊,“哎,生气了?真小气,不就开了个小小的玩笑嘛!”说着,她还伸手比了个动作,拇指和食指之间仅仅隔着不到一厘米的间隙,以表示这真的是个小小的玩笑。

一路走到教室,陶诗都在兴奋地跟我打听陆瑾言的信息。

其实这样的室友还真叫我松了口气,不是沈姿那样清高的优等生,也不是朱琳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假面人,热情活泼,很容易相处。

我们坐下的时候老师还没到,教室里零零散散坐了些人,小范围地围在一起用法语聊天。

大概这就是花大价钱来一线城市参加培训班的好处,都是优等生,学习氛围与交流环境都不是普通学校能比的。

这些天老师分了组,不管是讨论金融方面的问题还是课后一起完成作业,都是按组来的。我与陶诗还有另外三人一组,其中有个男生叫江云起。

陶诗还在和我开陆瑾言的玩笑时,江云起忽然兴致勃勃地从后座探了个脑袋出来,“在聊什么?”

陶诗大大咧咧地推了他一把,“女生聊天,你那么八卦做什么?”

江云起撇撇嘴,“表示一下关心都不行,真伤感情!”

我也开玩笑,“说得就好像谁跟你有感情似的,根本没有的东西,伤什么伤啊?”

“你怎么知道没有?说不定我对你就有了感情呢?一见钟情,再见就想不离不弃了!”江云起故作夸张地摆了个西子捧心的姿势,逗得我和陶诗哈哈大笑。

陶诗这才看我一眼,对江云起神秘兮兮地说:“听说祝嘉有个了不起的心理医生男朋友呢!”

又是一阵唧唧歪歪,我有些窘迫地想要岔开话题,岂料他们压根不给我这个机会,一直盘问我一些巨细靡遗的东西,好在老师及时来了,这才终于止住了他们的话匣子。

我简直没想到身为一个男生,江云起会八卦到这种程度,并且嘴皮子溜到我压根没法还嘴。

课上到一半,老师抽了一个特别难答的问题,且不说涉及的专业词汇很多,光是信息量也大得我无从下手。

大家都面面相觑,偏老师抽到了我们这个小组,我一看就江云起那张脸,就想起今天早上被他追问的惨状,于是咧嘴一笑,张嘴就说:“老师,江云起对这个问题特别有兴趣,今天早上你来之前,他还在滔滔不绝呢!”

江云起张大嘴巴看着我,然后对上了老师期盼的目光,结果磕磕巴巴说了半天,牛头不对马嘴,笑倒了一片人。

老师最后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这个,对国际金融现象有兴趣是好事,但是凡事不能胡说一气,江云起同学对这个话题很敏感,但是这个话题好像对你不怎么敏感。希望你课后多多努力,下次不要再信口开河了啊!”

我已经笑岔气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因为小组的成员想要继续讨论老师今天布置的论文,所以一起去了校外的餐厅吃饭。作为小组里唯一的男生,江云起大方地说要请客。

刚坐下,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顿时心花朵朵开。

往常总是一个人吃饭,寂寞难耐的我抱怨过好几次,后来陆瑾言就算好了我吃饭的时间,每次都在我端起碗饭的时候打来电话。

而我戴着耳机,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说话,有时候是一些心理学的小故事,有时候是他遇见的小趣事,于是食堂里的饭菜也会变得色香味美起来。

这一次我小声地和陆瑾言说着话,试图解释一下今天中午大家一起吃饭的情况,结果冷不丁听见江云起客气地问我:“祝嘉,能吃辣吗?”

我最近可能有点水土不服,脸上冒了好几颗痘痘,于是赶紧摆摆手,“不能吃辣。”

他点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麻烦你,麻辣兔丁,酸辣粉丝,特辣的凉面,还有麻辣小龙虾。”

我:“……”

他担忧地看了看我的脸,“吃辣了会长痘?没事,反正都长成这样了,多几颗痘少几颗痘也看不出啥差别。”

我一巴掌照着他脑门儿拍了下去,在他的惨叫声里,赶紧跟陆瑾言解释:“跟同学闹着玩儿呢,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结果江云起那厮贼精贼精的,看出了我和陆瑾言的关系,烂主意超多,居然趁着我还没挂断电话就嚷嚷起来,“喂,祝嘉你干嘛啊!男女授受不亲,你亲我干嘛?啊啊,不要抢走我的初吻啊……”

电话那头诡异地沉默了,我生怕江云起还会说出什么过分的玩笑话来,赶紧嚷嚷一声:“先挂了啊,晚上再联系!”随即掐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热闹,一半时间用来讨论论文内容,一半时间用来讨伐江云起。

饭后大家又聚在一起商量了论文细节,最后敲定一切时,又到了两点半的上课时间。

晚上和陆瑾言打电话的时候,他居然一个字也没提中午的事情,我有点心虚地问他:“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他顿了顿,不动声色地问我:“那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装傻,“你都没说要我交代什么,我怎么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瑾言轻笑两声,不急不缓地说:“那好,远的不说,说近的,你就随便交代交代这十来天都背着我爬了多少次墙吧!”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分辨:“开什么玩笑,我哪有那个胆子?”

他压低了嗓音说:“都要抢走纯情少年的初吻了,还没爬墙?”

我在这边傻笑,得意洋洋地说:“陆瑾言,你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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