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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_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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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行李箱一路沿着上回走过的路朝那栋居民楼走去,其实心里也有点忐忑,怕自己扑了个空。

陆瑾言一向认真负责,不会迟到早退,今天既然提前下班,还和前台小姐说了是要回家,那就一定不会有错。而我略一思量,便猜到了所谓的家也许是这里。

那扇木门是开着的,我敲了敲门,听见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谁呀?”

接着是那天陆瑾言拜访过的住在隔壁的护工阿姨走了出来,看见我的同时,似乎回忆了片刻,立马记起了我是谁,笑道:“是陆医生的朋友吧?”

我点点头,“我想请问一下,陆瑾言今天是不是回来了?”

阿姨笑开了,“是啊,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爸爸肠胃好像出了点问题,吃不下饭,然后他就回来了。不过刚才他出去买药了,要不你先进来坐坐?”

快到午饭的点了,我进屋坐了没一会儿,阿姨就去自家厨房做饭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陆瑾言的父亲坐在轮椅上,盯着吱吱呀呀的电视机,一动不动。

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表示他还健康地活着,我几乎都要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我没敢继续往下想,觉得自己脑补太多。

估计是阿姨把电视调到这个频道的,一群人咿咿呀呀地唱着粤剧,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尴尬地看着,不时扫一眼手机屏幕,再看看门外,想着陆瑾言怎么还不回来。

冷不丁听到一声沙哑的“渴”,我险些被吓傻,赶紧回过头来,这才意识到是老人在和我说话。

我呆呆地盯着他,确定了一遍:“你,你想喝水吗?”

他微不可察地点点头,浑浊的眼珠子从我面上扫过,“渴了。”

我急急忙忙地端起茶几上的水瓶,往一旁的杯子里到了小半杯水,然后蹲在他面前,把水杯递了过去。

他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我这才意识到他半瘫了,于是又把水杯凑到他嘴边,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

因为我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所以笨手笨脚的,拿捏不住喂水的速度,导致一些水撒了出来,躺在了老人的胸口。

把水杯拿走以后,我又急急忙忙地伸手去够纸巾,然后帮他擦干净,呆呆傻傻地问他:“还要喝吗?”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的姿势伴随着那道熟悉的声音:“祝嘉?”

陆瑾言拎着一口袋药回来了,诧异地站在玄关那里,嘴唇还微微张着。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陆医生露出这么傻里傻气且震惊的神情,很蠢很呆萌。

也不枉我连走三处,跑了两趟冤枉路,这个惊喜总算是送到了。

于是我笑眯眯地站起身来,得意洋洋地摆了个自认为很萌很可爱的姿势,“Surprise!”

阿姨约莫在厨房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很快也走到门口,“陆医生回来了?”

“回来了,药店的人要我问问他的具体排便情况。”陆瑾言有话要问她,出门前也不忘回过头来淡淡地嘱咐我一句:“我以前的房间里有书,你进去看书等我。”

什么嘛,也就只惊喜了那么几秒钟,这么快就平静下来。

我嘀嘀咕咕地往他的房间走,随手从书柜里抽了本书出来,坐在书桌前百无聊赖地翻着。

因为是陆瑾言小时候居住的地方,所以这本书也比较……嗯,比较富有童真,《安徒生童话》。我随意地看着,并不是很能融入故事里。

直到察觉到一片阴影挡住了部分光线,我才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发现陆瑾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屋了。

我合上书,在他的注视下有点脸红的迹象,却还是很不要脸地站起身来问了句:“有没有想我?看见我是不是很开心?”

看他一副正经的模样,多半要泼我冷水,于是我又飞快地加了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很惊喜很想我很开心,爱我爱得不能自拔,所以你不用回答了!”

他好笑地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叫了我一声:“祝嘉。”

像是拿我没办法一样。

我真是难得说过这么不要脸的话,自问自答假装他和我一样年轻幼稚,越想越窘,于是飞快地往外走,“我不爱看《安徒生童话》,还是去看电视吧!”

岂料刚跑到门边,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微微一使力,迫使我转过了身去。而下一刻,我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他就将我压在了书柜上。

冰凉的玻璃门贴在背脊之上,激得我一个哆嗦,而他靠近了我,嘴唇离我仅有几厘米的距离。

他低声呢喃:“为什么不喜欢《安徒生童话》?”

我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面上,只能看见他绯红润泽的唇瓣在一开一合,而伴随着那些好听得宛若珠玉的字句,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我只能机械地回答:“《安徒生童话》里好多悲剧,我不喜欢那种压抑的感觉,我喜欢《格林童话》那样的。”

他越靠越近,偏还若无其事地继续问我:“哪样的?”

“都是,都是大团圆结局……那样的。”我越来越紧张,声音都有点发抖。

终于,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以沧海桑田那种进化速度无限缩短之际,他终于以阿拉伯数字里最小的那个特殊值为我躁动不安的心情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陆瑾言低下头来覆上了我的唇,宛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势密密麻麻地袭来,几乎叫我喘不过气。

那双手紧紧地揽住我的腰,更是以自身的力量将我牢牢地禁锢在书柜上,冰凉的玻璃表面与我的背部相贴,正面却是他滚烫灼热的体温。

冰火两重山也不过如此。

我仰头回应他,以最大的热情和主动,甚至也紧紧揽住他的背,仿佛情人之间的亲昵就是要将彼此融入自己的身体里,如同中世界的贵族饰品那样,唯有当宝石与皇冠紧紧相嵌,才会成为众人眼里璀璨夺目的存在。

良久,他微微拉开距离,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闪烁着细碎的光影与笑意,“怎么回来了?”

我大着胆子瞪他,理直气壮地说:“回来练好吻技,才有资本爬墙啊!”

他轻快地笑出了声,以拇指轻抚我的嘴唇,那温度与力度几乎叫我羞耻成一只煮沸的虾。

我听见他低语了一句:“是么?”

下一刻,又是一个极其强势的吻。

我要缺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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