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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等等我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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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旧城的大教堂前面,我终于止住了话匣子,抬头望着他。

一切都不言而喻。

我想要和他结婚,哪怕这只是私定终身,没有民政局的一纸证书,没有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

陆瑾言一直安静都倾听着,眼下终于开口,平静地说:“祝嘉,你这是意气用事,非常孩子气。”

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扫兴,所以我垮下了脸。

他继续说:“你妈妈不知道我来找你了,甚至满心欢喜地以为你正认真地在法国追求自己的梦想,延续她的梦想。如果她一旦得知我们又在一起了,难免不会气得旧病复发,你舍得吗?”

我的嘴角又向下沉了一点。

“得不到父母认可的婚姻会艰难到令你在亲情和爱情里进退维谷,祝嘉,我不希望我们走到那个地步。”顿了顿,他又放缓了语气,“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所以坦白说来也与我无关,我是不希望你走到那个地步。”

那个严肃又老成的老男人又回来了,说教讲大道理样样精通,拒绝最在行,劝服人最有本事。

我央求他说:“又不是真的结婚,就是进去走个形式啊,说几句台词,要神父帮忙见证一下,很多游客都会这么做的!你就陪我玩玩嘛,就当哄我开心啊!”

他的唇角微微弯起,还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好整以暇地问我:“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我简直服了他,干脆伸出大拇指点赞:“陆叔叔你真棒,你是穿越来的吧?这种台词都说得出口,你是不是下一句就要告诉我,男女授受不亲,所以咱俩最好保持距离啊?”

他笑意渐浓,拉着我朝教堂的反方向走,一边走,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如果只是说几句台词、走个形式就能哄你开心,何必进教堂?你要听好听的话,我纵然不擅长,但学习的能力很强,随时可以说给你听。”

“可是教堂更有氛围啊……”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憧憬着更浪漫的场景。

陆瑾言伸手轻轻掰回了我的脑袋,眉目柔和地望着我,“可是真正的婚姻誓言只有一次,祝嘉,我希望那一次是在我们真正步入结婚殿堂时才会经历的,不是儿戏,而是真真正正的誓言。”

“……”

“如果我说会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不管疾病或是逆境都无法将我们分离,那不会是形式,也不会是甜言蜜语。”他低下头来用嘴唇碰了碰我的额头,剩下的话音同温热的触觉一起震撼了我的心,“那会是我的承诺,和你听过的所有誓言一样,唯有死亡才能将我们分离。”

我眼眶一热,伸手反握住他,低头看着一地积雪,小声说:“那我等着。”

“嗯。”

“不可以让我等太久!”

“嗯。”

“不可以因为我妈或者别的原因就一直拖啊拖!”

“嗯。”

“要果断,要坚决,要告诉我那不过是迟早的事!”

“嗯。”

“不要总是嗯,嗯听起来没什么诚意!”

“嗯……好。”

我笑出了声,捶他一拳,然后又拉住了他的手。

“陆瑾言,我好像不常对你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不用说。”他的表情很淡定,一点都不像是听到告白以后的反应。

所以我有点沮丧,“你都不会想听我的甜言蜜语啊?”

他更加淡定地看我一眼,摇头道:“这些我早就看出来了,你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分别。”

“……”我的眉毛抽搐了两下,很想问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

***

剩余的三天时间里,我们过着腻腻歪歪的日子。

说到这里,陶诗的事情不得不提一提。

那 天我和陆瑾言回到公寓的时候,陶诗和那个男人还在激烈地争执着。男人要求她立马搬出去,和他住在一起,而陶诗就桀骜不驯地说着一些气话,例如“你算哪根葱 我干嘛要和你住一起”、“呵呵呵你倒是想得美啊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或者“呸你滚吧最好一辈子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什么我没那个胆子?呵呵呵我有胆躲你一年 就有胆继续跟你说撒有那拉”……

总之气氛非常诡异。

最要命的是,陶诗一边说着不要搬出去和他住这样的话,一边还在收拾行李……对此我保留意见,只能说口是心非果然是女人的一大特性。

陆瑾言拉着我往卧室走,想要暂时避开这两个人的争吵,结果陶诗一把抓住我,气势汹汹地对那个男人说:“祁行我告诉你,你就是再次强行把我掳走也没用!我朋友在这里,她练过柔道跆拳道还有中国大刀,绝对揍得你妈都不认识你!”

我虎躯一震,顿时只能以“……”的反应报答她的谬赞。

那个叫祁行的男人冷冷地瞥了陶诗一眼,至于对我则是连瞥一眼的心情都没用,直接把陶诗手里正在拾掇的行李往地上一扔,然后一把扛起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冷酷残暴地说:“我就爱你这种一天到晚挑衅我、激发我征服欲的性子。”

陶诗死命挣扎着,结局仍然是像个麻布口袋一样被祁行抗走。

不过经过陆瑾言的提点,我总归十分理智地发现这个女人虽然一直在捶打祁行,但是下手都不重,比起跟我抢电视时的力道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我冷静地选择了袖手旁观,末了摸摸下巴,回头对陆瑾言感叹了一句:“其实简单粗暴也是一种很男人的表现。”

陆瑾言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是么。”然后没理我,进厨房做饭去了。

不过很快我就为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晚,陆瑾言十分理所当然地要我去洗碗,我懒神经发达,撒娇说:“不要,你去洗!”

他撇我一眼,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一句,直接拿起茶几上的书开始看,理都不理我了。

我用脚踹他,用手戳他,最好发展为用牙齿咬他,可他连眉毛都不动一下,只是冷淡地伸手把我支开,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洗碗。”

于是我义愤填膺地……去把碗洗了。

天色渐晚,火炉需要生火,陆瑾言在厨房里帮我熬热乎乎的红枣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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