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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别离[GL]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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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追到阿凉时,她与阿布也正准靠岸,见到逍遥与乌恩的到来,阿凉也是满腹疑问,她仓促的下了船,两只手还各提了一篮子草药,而身后阿布也小心翼翼的拉着那些兽皮,生怕沾到了些水。既然六个当地人是给了钱的,自然不能白白浪费了银钱,乌恩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上前去搭把手,自己则往前了几步四顾环望着,武备司距这个北岸的码头仅仅两三里路,那森严的大门就在眼前,门上武备司三个字清晰可见。

“逍遥,你怎么来了?”虽然不知所以,不过多些人手帮忙搬东西阿凉倒是乐意的。

“不好解释,一会你带我进去就是了。”逍遥忙也去地上捡起一串干肉,跟着阿凉往武备司的方向走。

阿凉见逍遥一色焦急之色,比清早的自己过之而不急,自然也长了心思,她前去救她爹,这逍遥却怎么突然参和起来,定身问道:“你先说什么事,我再带你进去。”

“求你了阿凉。”逍遥软下声音,就连同说话都动作在这十二岁的女孩面前都显得卑微,可是她又怎么敢跟阿凉说自己是去救人:“我朋友在里面,我得去看她,你就带我进去吧。”逍遥看着那些个要送给武备司的东西,又马上说道:“如果这些东西不够,我还有钱,总之你缺什么我都能给你添置。”逍遥的声音慢慢的慌乱起来:“我求你了,你只要带我进去就行了。”

阿凉看着逍遥手足无措模样,那语无伦次的话语,这与担心父兄的自己有何不同,若不是极好的朋友,又何故如此慌乱,阿凉心里一软,泄气说道:“走吧。”转身向武备司走去。

逍遥提着手中的干肉赶忙也跟了上去。

过了武备司大门的检查,逍遥一群人在卫兵的监视下朝着兵营方向走去,逍遥伸着头往兵营方向观望,根据塔琳娜的描述她知道绍凌大致是在那个方向,可是那些来往的徭役们比肩继踵,他们肩上扛着的树木又粗又装,挑着生铁的,推着兵器来来往往,他们遮挡住逍遥的望眼欲穿。

“你看什么!”一个卫兵朝逍遥身上猛推一下。

乌恩忙挡了过去,一脸献媚的对那卫兵说道:“寨子里的,没见过世面,长官息怒。”

“都老实点。”那卫兵又身向一群人喝道。

乌恩赶忙走到逍遥边上,压着头小心的对逍遥说:“你别急,见机行事。”心里则想到平时这处事不惊的东家,今日倒是乱了步子。

逍遥点点头,保持着谦卑的动作紧跟在阿凉身后,虽然自己的观望被喝止,可是她就算低着头也不放过任何观察的可能性,可是无论怎么顾盼她看到的,都是过往的徭役和冷酷的士兵。

走到北边的兵营前卫兵让他们停下,仅放了阿凉一人进去,另又出来一位阶位更高的兵士,开始着人打点着他们带来的东西,而这么短暂的时间似乎却过了很长很长。直到阿凉一脸泪痕带着他那个备受折磨的父亲与哥哥走出兵营,逍遥心中便又急了一分。这唯一能用的机会已过去,如果待阿凉一行人走出这武备司,她便再无进入这里的可能性。可是乌恩像是知她心事一般,伸出手死死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自己行动半步,乌恩保持着对士兵一脸的献媚,咬着开劝阻道:“东家,不可善自行事啊。“

“乌恩,我办不到。”逍遥回头,悲声说道:“我怎么能明知道她在这里,却又这样离开。话毕她推开乌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让她往刑台的方向跑去,就算她脑海里对刑台的映像只是来自于塔琳娜的口述。

她在人群中东跌西撞,她埋着头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着,既使身后的卫兵紧跟在她身后,即使她甚至不知道绍凌在哪里,可是她只想最快的时候,找到心中的那个人。

“大胆!“随着一个严厉的声音,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逍遥的跟前,那男子一身官服穿的一丝不苟,如此仲夏那帽冠也认真带在头上。

逍遥被男子的声音吓住,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而身后的士兵已然接近,逍遥回头看着被卫兵们架着的乌恩他们这才又缓过了心思,她吞了一口唾沫,颤抖的说道:“大人饶命,小女子无意冲撞。”

“他们是谁。”男子打量着逍遥和她背后阿凉等人,不过此一行人穿着心里也多少清楚这是瑶人无异。

一位十长小步跑上前,他身边的士兵们来到逍遥身边将她架了起来,十长对着男子行了一个军礼,正身道:“回院卿大人,这是来赎人的布瑶人。”又指了指逍遥:“这个丫头不知道怎么就赎人的队伍里冲了出去,惊扰了大人,请赎罪。”

“瑶人?”谢霁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逍遥一群人,他们皆是短衣短裤,女子腰间还露着一圈肉,完全一副尚未开化的样子,谢霁安冷笑一声:“听说你们最近对武备司意见很大啊?”

这是瑶人自己的事,逍遥自然不方便作,不过声音倒是响起了扎吉的声音:“这静湖千古以来就是我们瑶人的,你们凭什么这么对待它!”不过话音刚闭,扎吉的头人就被士兵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下。

“这是洛国的领土,你们瑶人是洛国的子民,静湖是洛王的清湖。”谢霁安理了理袖口说:“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瑶人的湖了。”谢霁安从逍遥身边走过,这个莽撞的女孩入不了他的法眼,他来的扎吉跟前,狠狠的说道:“既然你们不知上下,不懂规矩,今天就让你们学学什么叫规矩。”

谢霁安大手一挥,士兵们再次用力将几个擒的死死的:“拉去刑台。”

谢霁安在这武备司,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让出一条路,此时从逍遥到刑台之间,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徭役们已经移开到两侧,一切变得清晰起来。

刑台之上绍凌还是那样一身黑衣,可是人却不是往日的那个她,那十字架如同插入地中的利剑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自由,那持刀的手腕被固定在两侧,脖子上套着牛筋做的绳子,那绳子紧紧勒着她的脖子,却又不让她至死。两个守卫驻立在她身边,指着绍凌对着那些徭役们大声威胁,没有什么比此时这个鲜活的例子更有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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