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每天都很病娇的娘娘_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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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若兰轻轻笑了起来。

  “这香上已经涂满了□□对吧?”她看着钮祜禄氏脸上露出讽刺地笑容:“应该是那种人只要摸了,当场便会丧命的剧毒之物吧?”若是明日她的双手摸了此物,便会当场中毒身亡,到时候场面一定会大乱起来,钮祜禄氏在趁乱销毁这些长香,说不定,还会有皇贵妃之所以会暴死,是因为与皇后之死有关,以至遭了报应的缘故。钮祜禄妹妹,你觉得本宫说的对不对啊?”

  年若兰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刀一字一字地戳在钮祜禄氏的心肝之中,让其肝胆剧烈,魂飞魄散。

  “婢妾该死,婢妾该死。”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这灵堂之中才传来钮祜禄氏的声音,事已至此,便是再抵赖也无用,钮祜禄氏显然已是认命,只见她瘫跪在地上,泪水如瀑般的往下流淌着。

  年若兰看着这样的她,沉默许久,方才淡淡地问道:“是皇后让你这么做的?”

  “是!”钮祜禄氏点头道:“婢妾一时鬼迷心窍,婢妾该死。”

  “你并不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而是因为你有把柄在皇后的手中吧!皇后是不是对你说,若不这样做,她就会叫人把你曾经做过的丑事散播出去。”钮祜禄的一张脸在听到年若兰这样说了之后,已由惨白海变成了如同死人般的毫无血色了。

  “婢、婢妾不、不知道娘娘在说些什么……”钮祜禄氏此时的反应之大比之被人当场抓住要下毒时还要大,可见在她的心底,那件曾经的丑事,一直是其最无法释怀也最害怕面对的事情。

  年若兰对她的心里路程并不敢兴趣,看着目露慌乱之色的钮祜禄氏年若兰淡淡地说道:“你害死耿氏的事情本宫早以获知,所以此时你也不必再掩饰了。”钮祜禄氏豁然抬起头颅,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若兰,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可以用抖若筛糠来形容了。

  “耿氏有一个丫头,曾经唤为翠如的你可记得?她现在在本宫的小厨房当差,你那利用食物相生相克而害人的手法就是由她发现的。”年若兰直言不讳地说道。原来自以为最最隐秘的事情却早就已经被人知晓,钮祜禄氏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娘娘既然已经全部知晓,婢妾也不话可说,全凭娘娘发落。”钮祜禄氏的脸上满是绝望。

  年若兰久久看着这样的她,然后,她做了一件事情。

  高高的花盆底一点一点的碾碎了那黄纸包中的三根长香,在钮祜禄氏震惊不解的目光中,年若兰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吧,此事本宫就当你是一时糊涂,不过你记着,若是下次再有这等害人的念头,本宫就要你的命。”

  钮祜禄氏看着那三根长香是怎样一点一点地化为烟灰,她喃喃地问道:“为什么?娘娘为什么要饶过婢妾,又为什么不把耿氏氏我害死的事情公诸于众?”

  年若兰看着这样的她,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若说为什么她对钮祜禄氏会这样【心慈手软】其实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当年,因为自家哥哥擅自插手,直接导致了弘历耳疾一事的原因,这让年若兰心里面觉得有愧与她母子二人。是以这么多年来,她无论是钮祜禄还是弘历都算的上是抚照有加的,即使已经知道耿氏是钮祜禄害死的事情,也没有告之胤禛的意思。一来是人死不能复生,二来,年若兰与耿氏的感情也没好到要为其【翻案】的程度。

  “你是不是觉得若是本宫因为此事处罚你,会让你的良心好受一些?”年若兰讽刺地笑了笑,看着底下的钮祜禄脸上露出不屑地表情:“钮祜禄氏你记着,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自己做下的孽障,终有一日,会报在自己的身上,不过在这之前,你就独自品尝着良心日日夜夜被苛责的滋味吧!”说罢,已经不想在看着这个可怜可恨又可悲的女人,年若兰推开长春宫的大门,走了出去。

  巨大的灵堂之中,钮祜禄氏睁着迷蒙的双眼先是看了看皇后的棺犉,后又看了看地上已经被捻地稀碎只剩下一张薄薄的黄纸,眼中本来已如瀑般的泪水,越加汹涌而至。

  “姐姐,自进府以来只有你对我最好……我先走一步,弘昼便托付给姐姐了……若是有来生真希望咱们两个做一对真真正正的亲姐妹…………”耿氏临死前一句一句的话似乎无时无刻的不回荡在钮祜禄氏的耳边。悔恨、愧疚、恐惧,在每一个寂寞的夜里都会袭上钮祜禄氏的心头,她常常会做梦,梦见耿氏五官流血的来找到索命,这让钮祜禄氏每个夜晚都难以安眠。

  “呜呜呜……啊啊啊啊………………”整个人俯在地上,巨大的灵堂中传来钮祜禄氏嚎啕般的大哭声,只是不知道,她这哭的到底是耿氏还是她自己了。

  “主子……”一直守在外面的陈满见年若兰出来了,连忙上前几乎扶住了她的手臂。

  “明日会有一位叫心儿的宫女来景仁宫,你安排一下,把人送出宫吧!”

  “嗻!”

[正文 第209章 刺杀]

  时值深夜圆明园处万籁俱静。

  苏培盛整个人躲在朱柱旁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便在这时,一道人影无声无息的走了过来,轮值的护卫立刻拦了下来。

  “是本宫。”雪白色的斗篷底下传来一道轻柔的女生,借着廊檐下的灯笼,护卫们看见了那半张微微露出来的脸庞,然后便神情一凛,呼啦啦地跪了下去:“奴才无状,冲撞了娘娘,请娘娘恕罪。”

  “无妨,都起来吧!”那身影淡淡一笑,抬起脚不向着里头走去。本来眼皮都快要耸拉到地上的苏培盛此时也清醒了过来,见了来人,立刻快步小跑了过来,礼道:“奴才苏培盛给年主子请安,主子是什么时候回的圆明园。”

  “皇后的葬事已经处理完毕,本宫惦念皇上,便披星戴月的赶了回来。”那女子说着,果然退下了脑袋上的斗篷,露出了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容。

  “娘娘辛苦了。”苏培盛躬着身子道:“可这夜深露中的,娘娘怎么不多带下伺候的下人,万一被磕着碰着,该如何是好?”

  “本宫嫌她们碍事,便没有带来。”年若兰淡淡地笑了笑,抬起手,抚了下自己耳边垂下的一缕碎发,看了眼屋内道:“若本宫所料不差,皇上这个时候还没有入睡吧!”

  “娘娘果然神机妙算,两广那边送了一批加急的折子,皇上正在连夜处理呢!”苏培盛抬起手推开了紧紧闭合着的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娘娘也多劝着皇上一些,现在,也就您的话,万岁爷能听着些。”

  年若兰点点头,轻声到了声:“好!”

  朱色的大门再次与身后闭合,年若兰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两下,抬起脚步向着里头行去。胤禛办公不喜欢身边留人伺候,所以此时这里显得格外安静。终于,年若兰迈着几乎悄无声息的步伐来到了里间,胤禛似是倦累,只见他额头微垂,一直手杵着自己的一侧太阳穴,离的近了可以听见那明显的而长缓地呼吸之声。

  “皇上……”年若兰用着轻柔的声音轻轻叫了一声。

  胤禛毫无所觉,依然沉稳而倦态的打着盹。

  年若兰就这样看了他半晌,直道确定胤禛是真的【睡着】了后,才缓缓地靠了过去,绕到胤禛身后的位置,年若兰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却是一把锋利的几乎能够清楚看见那反射着惨白色的匕首。

  在心底大叫一声:“狗皇帝,拿命来!”年若兰高高的举起自己手里的匕首,带着雷霆之速,向着胤禛的脖子猛然扎去,若是这下让其扎实了,定然是个血溅三尺的下场,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惨白的刀尖离胤禛的脖子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就见那本来打着盹地皇帝陛下猛然睁开双眼,翻身一个手刀一下,直劈在年若兰的手腕之上。而也在下一秒,整个寝殿内突然灯火通明,砰——地一声,无数身披甲锐的将士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年若兰心中一急,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她的牙齿里早就被装了个□□包,此时下颚一用力就想要服毒自杀,不过很显然,对方早就防备着她这一诏了,只见那位皇帝陛下上前一步,攥住此女的下颚,咔嚓一声便卸掉了此女的下巴。

  年若兰用着仇恨的目光望着面前之人,却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间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因为这个身穿明黄色衣裳,装扮几乎与胤禛无差的男人却并不是皇帝陛下,而是朝堂之上大名鼎鼎的忠勇公,年羹尧。

  “果然装的很像!”就在此女惊愕的时候,又一道男声响起,围绕着他们的护卫们齐齐让出一条路来,只见着满脸阴沉,缓缓走过来的男人,不是胤禛又是何人。

  “启禀皇上,刺客已被捉住,请陛下发落。”年羹尧一撩下摆,跪地拜道。

  “撕了她的面皮,凭她也配顶着兰儿的样貌。”胤禛的声音十分阴骘,显然此时的内心已是怒火翻腾。

  年羹尧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伸出手朝着【年若兰】的面部来回抠弄了几下,很快地,一张薄薄地类似蚕丝面膜般的东西便被剥离了开来露出了底下之人的真正面目,此见此女年约三十几岁,即使此时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然而粗粗一看,与真正的年若兰竟也有五六分的相似之处。

  “果然是你。”胤禛的脸上丝毫不见奇怪,反而唇角一掀,露出抹似笑非笑地弧度:“夏氏,你隐藏在后院十几年一直没有行动,倒是极好的耐性!”

  此人不是别的,正是胤禛过去的格格,现在的贵人,夏氏。在很多年以前,胤禛去热河行宫避暑醉酒时与其有了一段露水姻缘,后来此女被查出有了身孕,便被胤禛带回京中。

  夏氏年轻时与年若兰样貌极近相似,本来当初进府时,有些人还期望其能掀起什么风浪来,然而随着夏氏的流产,以及后来胤禛对她完全的漠视,众人见之,便也不再拿夏氏当一回事儿,况且她自己也是个性格软弱只知安分度日的,久而久之,便也彻底泯然于众人了。

  夏氏听见胤禛如此一说,心里不禁狠狠一动,难道说这狗皇帝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他却一直按兵不动,这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啊!

  “皇上英明神武,早已料定你等狗急跳墙之下,会使出这最后的手段,是以特意设下此局。”年羹尧连连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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