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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雍正嫡长子_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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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放心吧,虽然赫舍里氏叛乱,可弟弟已经将宫外局势控制住了,二哥尽管放心,府上二嫂还有侄儿都好。”老七说得几分真诚,却看在胤礽眼底,无尽讽刺,原来,向来耿直暴躁的老七,果然狡诈如狐,颠倒黑白是非的能耐,大了去了。

胤礽顿时憋不住,一口郁气吐出,也同时嘴角渗出血红,“好、好、好!”然后,也不顾老四老七,径直向着康熙爷的乾清宫走去,该说是输得心服口服吗?

瞧着老二的背影,四爷与七爷顿了顿,随后快着步子一并赶去。

“值得吗?真不会后悔?”七爷没去看四爷的神色,只是轻轻问了句。

“他已然心死,无所谓值得与否。”四爷答了一句,老二此番定然再无翻身可能,那么,如今顺手拉一把曾经的二哥,四爷并不吝啬。

七爷微愣,随后一笑,“你果然是心软的。”

是心软的吗?不忍心兄弟相残、父子兵戎见。四爷不去多烦忧,不过是照着本心而为,再者,老二如今都心死了,该是最好的结果,四爷自由衡量与打算。

康熙爷恢复得很快。

赫舍里氏因一个莲贵人受株连颇多,元气大伤,再无气候,然而,明眼人如何看不懂?赫舍里一族落败,真正受株连的根源,并非木莲一个女人,而是废太子理亲王胤礽。

此后,理亲王还是理亲王,然而,没了赫舍里氏,又彻底失了康熙爷宠信的废太子,能在京中自保安乐,已是不易。

此消彼长,郭络罗氏随着宜妃被晋位宜贵妃,身价不菲,然而,赫舍里氏惨剧就在眼前,郭络罗一族谨以为戒,一再低调以避康熙爷疑心。

胤礽不会知晓,康熙爷册封宜妃,是因为康熙爷以为郭络罗氏刻意在乾清宫命人及时斩杀了莲贵人,给了康熙十足的理由,降罪赫舍里外戚,却给了老二一个避祸的机会,康熙是不忍杀爱子的,然而,一旦胤礽勾结木莲谋权篡位之事被披露,胤礽难有活路。

胤礽当然也不会知晓,康熙爷在此之后对着老四胤禛逐渐倚重,也是因为康熙爷对于老四此番姿态十分满意,虽微微诧异于老四的心机之深,康熙却还是欣慰了,毕竟,老四在宫门口的那一番说辞,显然是替老二的野心黑心蒙了华丽的衣衫,老四的盘算,算到康熙爷心窝里去了。

胤礽当真就此被弃,然而,康熙心中自然明了,不愿看着曾经的爱子丧命,惟愿从此以后胤礽身体安康便好,康熙传位之心,就此作罢。

皇家硝烟烽火,烟雾繁多,弘晖深感压力颇大,凭着自己的小心计,与四爷他们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的。

带着弘昀和卿和回雍王府,弘晖直接去了书房见四爷,真正从四爷口中得知这一场“虚假”的夺嫡之战,弘晖不由感慨,“没想到,宜妃娘娘竟然也能如阿玛一样,猜透了皇上的心思。”康熙爷,不愿杀胤礽,而木莲就必须死得不留一句话。

四爷笑笑,却没说破,那日宜妃指挥的那批侍卫之中,斩杀莲贵人的那个,其实是多年前四爷偶然间救过一回的小人物。

所谓夺嫡,才刚刚拉开序幕。

经此一役,弘晖似乎有些明白了四爷真正的意图,名正言顺地继位大统,弘晖甚至生了几分疑心,难不成四爷也还是重生的?毕竟,曾经熟知的那段历史,继位之痛、篡位之嫌,雍正实难摆脱。

  50、后院之争四爷之计

紫禁城乱象渐平,笑的笑,哭的哭,恨的恨,苦的苦。

永和宫里,德妃娘娘就差咬碎了一口牙,后宫虽有新人冒头,但即便是当初那个莲贵人,在乌雅氏眼里也不是威胁,却谁想,斗了这么些年,居然在这个时候,让宜妃那个女人一跃成了当下位分最高的贵妃。

终究是因为姓郭络罗氏吗?可惜自己娘家乌雅氏不得力啊。如今,见了宜妃,瞧她那副得意的样,当真是不愿低头服输,德妃娘娘实在不甘心低了宜妃一等,哪怕只是低了一点点。

弘晖从护国寺回京后,总是要进宫来请安的,见了德妃娘娘的时候,也难免受了牵连被冷落,显然是德妃娘娘把心中怨气撒在弘晖头上了,弘晖忍不住腹诽,还真是个扶不起的蠢女人。言语之中,德妃下意识地将罪过归之于四爷,颇多责怨,这让弘晖十分不喜,怎么偏是这个当娘的如此埋汰亲儿子呢?一比较,还真是和宜妃郭络罗氏没得比。

原是打算与德妃一起去慈仁宫给皇太后请安的,可刚要出门,一个嬷嬷匆忙进来,在德妃耳边轻语了几句,乌雅氏就改主意了,说是自己头疼的毛病犯了,就不陪着弘晖一起了。直到见了皇太后,弘晖才明白,原来乌雅氏是得了消息,新晋位的宜贵妃凑巧了也正在慈仁宫陪老太太逗乐呢。

皇太后见着弘晖来,当然是高兴的,左看看老五家的弘昇,右看看老四家的弘晖,老太太也听说了,这一次宫中最终能够安宁,多亏了老四和宜妃两个,于是,心中对着两个小的也是更多了几分疼爱,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可真是羡慕你能在护国寺呆上一阵子,定是十分惬意。”弘昇与弘晖一起离开慈仁宫,结伴着出宫,弘昇依旧淡淡地笑着,带着几分真诚,这性子还一如既往地淡薄。

弘晖听闻,一挑眉,“听说五哥的学问做得越发好了,得了三伯父好多夸,我也是羡慕着的。”弘昇是跟着三爷胤祉在礼部的,三爷为人也较为圆滑,不与人结怨,然而,诚亲王胤祉沉迷诗书,于学问一道,是难得夸人的,夸的还是个小辈。

弘昇微微愣怔,他倒是没想到,弘晖也知道这些,毕竟,弘晖的性子,向来不理这些俗事,弘昇虽然从不说,但是心里总有几分复杂,似乎很讨厌与弘晖这般不痛不痒的说道,却又有几分得意弘晖还能愿意与自己应付,总之,脑海中闪过七叔家的弘曙小子,弘昇微微生出了些羡慕嫉妒。

谁想,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在府中当差的顺子竟是找进宫来了,顺子瞧见主子身旁的弘昇阿哥,顿了顿,还是如实禀报了,四爷府的事儿,也总瞒不了人的,“奴才给两位爷请安。”匆匆行礼,没等弘晖问起,顺子就说了,“主子,府里出事了,钮钴禄格格和耿格格一同动了胎气,福晋也急得晕了。”

弘晖自然听懂了顺子藏着的另一半意思,该是额娘也没办法,只好选择一晕了事,“可有派人告知了阿玛?请了御医吗?”眼神却是似有似无地瞥向一旁的弘昇。

顺子答道,“苏总管在府里照应着,已经派人去了刑部给王爷报信,御医也请了,这时候应该到了。”今日这一出,绝对是意料之外,看来,宫里刚平静下来,四爷后院就烧起来了,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看不得雍王府好好的。

弘昇很识相地安慰了几句,然后告辞说是礼部还有差事,就分道了。

弘晖没有错过弘昇眼底滑过的一丝笑,哼,早怀疑这个弘昇不会看似这么简单无欲,如今,总就是露出尾巴了,随着宜妃娘娘晋位,这五爷九爷当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胤祺胤禟府上的老婆孩子当然也是自以为高贵了些,大概也是人之常情。

“怎么回事?”弘晖则是带着顺子疾步回府。

“主子,耿格格来给福晋请安,也就用了几口茶水,然后,就喊着肚子痛。奴才也见着了,额头汗珠子直掉,不像是作假。”顺子语气也难掩担忧,“而钮钴禄格格则是在花园里,与年庶福晋起了口角,当时就乱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摔了,同样是动了胎气。”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弘晖皱眉,“耿氏怎么说?”

“主子,还未可知。”顺子感到无力,也深感惭愧,不能替主子分忧。

弘晖一路沉默,直到回了四爷府,弘晖周身冰寒得很,倒是把一众奴才给吓着了。先是入了福晋的院子,没去理会耿氏钮钴禄氏如何如何,而是直接进了额娘的房间,却见只有两个小丫头守着还“昏迷”中的额娘,弘晖怒了,“人呢?”

小丫头战战兢兢答话,说是耿格格在福晋院子里中了毒,奴才们都去守着耿格格去了,其实,芸秀身边忠心的老嬷嬷一齐“抛下”主子去伺候耿氏,是为了替福晋主子看紧了这耿氏,怕再闹出什么陷害福晋的事儿。

弘晖的沉默换来芸秀的苏醒,刚才装晕是下策,但也唯有这般的权宜之计,“弘晖。”话语中多了几分无力,当然还有不甘心,她那拉氏芸秀何时被这么算计过?这阵子安心帮着四爷安抚后宅,却到头来竟是惹得自己一身骚,芸秀恨不得查出哪个乱上后直接给活撕了。

弘晖见额娘气色尚可,也放心了些,“额娘,这些丫鬟婆子的都不在这里伺候,实在有些不妥,不就是个耿氏吗?何必……”

“弘晖,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有一点晖儿你要记住,如今的耿氏,不单单只是四爷的一个妾侍,她肚子里怀着的是四爷的子嗣……”谋害四爷子嗣这种事,还在自己的院子里,芸秀当然不会这么傻,可这一回,真是被陷害到了,即便无辜得很,也没法子彻底脱了干系。芸秀刚才在心里一直盘算着,如何处理,如何才能守住四爷的信任。

子嗣,事大。

偏偏,就这当口子,年氏与钮钴禄氏还闹了那么一出,芸秀是真气得差点吐血了,这不分明是在陷害自己这个四福晋当得不称职吗?不管两个妾侍动了胎气是否是自己这个福晋害的,在外人看来,哪怕是在四爷眼中,作为王府的女主人,芸秀知道自己是推脱不了责任的。

而,四爷的态度,是关键。

四爷在刑部得了消息,然后听说已经派人进宫通知世子爷了,接着又有奴才回禀世子爷回府了,四爷就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在刑部办差事,直到傍晚才归。

四爷的这种姿态,让原本十分急迫的事态,变得几分模糊,事关子嗣,可四爷这摸样,怪?难道,是消息被夸大了,其实没那么严重?

甚至有人暗暗猜测,这是不是四爷布的局?如果这个时候谁敢跳出来拿这事儿说道,不管是朝着四福晋、还是四爷去,就怕最终被四爷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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