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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_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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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握著秋宁的手,柔声解释道:“如今两军交战,待回到京城就不会再给你戴这东西。”

  秋宁不耐烦地抽出手,道:“药送去了吗?”

  墨钦脸色一沈,想要发作,硬是忍耐下来,咬牙道:“一早便交给你的那跟班,是叫长生吗?朕如果不交那药,你是不是又要以死相逼?你若死了,那姓步的更救不了了!”

  秋宁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假如横竖都救不了,与其再被囚禁为奴,还不如死了干净。生不能相守,至少死後可以为伴。”

  墨钦听了最後一句,气的浑身乱颤,狠狠搁了秋宁一个耳光,怒吼道:“你休想!”

  秋宁被他打得踉跄著晃了几晃,才稳住身形,脸颊已红肿起来。

  他冷冷地瞪著墨钦,唇边漾起一抹讥笑,“你一点儿都没变。”

  墨钦被他说得一愣,合身扑上去抱住他,著急解释道:“你不要故意气朕了!朕不想伤害你的。媚儿,朕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是你别说这种话,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墨钦慌乱地一面说,一面抚摸他的脸颊,那个冷面君王的面具不见了,露出的语气眼神尽是脆弱哀求,“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为什麽尽说这些?你难道没有别的话对朕说麽?”

  秋宁用力推开他,道:“你不用解药要挟我,我岂会来找你?你当我们之间还有什麽话好说?”

  墨钦难以置信地看著他,喃喃道:“媚儿,你怎说的这般无情?”

  秋宁的紫眸闪了闪,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一掠而过,他的容色越加冷漠,“当年我求你看在七年情意的份上,放过我的族人。你说那些情意是给秋媚音的,不是给我的……我不是秋媚音,你我之间从无情意!”

  墨钦听著他无情的话语,心情一点点往下沈,最後几乎绝望。他简直不敢面对那双冰冷的紫眸,每看一眼便如用刀在心上剜一下。在无助无望中,他的心底升起一种残暴蛮横的情绪。

  如果把那人彻底撕碎,令他痛苦、令他哀号,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冷面冷语?

  墨钦狰狞地抓住秋宁的脖颈,恶狠狠地道:“有情无情,你现在都是朕的!”

  他用力地去吻秋宁。秋宁并不挣扎,只是死死闭著嘴,一动不动地任他又咬又啃,把嘴唇都咬烂了。

  秋宁越冷淡,墨钦越野蛮。他像发狂的野兽一般,把秋宁掼到床上,撕烂衣物,想用最直接的方式狠狠侵犯。

  可是……不论墨钦心里如何欲望高涨,不论他使出怎样的手段,却不能达成心愿。因为……他不举了。

  在折腾了很久之後,墨钦惊疑不定地望著自家兄弟,搞不懂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他一向康健,前些天还因为见到秋宁而自渎……

  墨钦蓦地瞪住秋宁,伸手捏著他的下颌,凶狠地道:“是不是你搞的鬼?”

  秋宁瞟他一眼,淡淡道:“我身无长物,整天有人盯著,还能对陛下做什麽?”说著他扬了扬手,把镣铐晃得直响。

  墨钦放开他,面上阴晴不定地变了数变,最後穿上衣服,吩咐人去叫无尘。

  无尘替墨钦诊了脉,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皇帝不举乃是大事,他总要说出个理由才行,“禀皇上,依微臣之见,皇上可能是忧思太过,须得多休息多将养。”男人嘛,太累了会不举是常识,如今在打仗,皇帝怎可能多休息?就算皇帝好不了,也无法怪到他身上。

  墨钦听他说完病因,等他写完方子,仍旧阴著脸不发话。无尘心中打鼓,摸不准他是个什麽心思?到底信不信自己的说辞?

  “你给他看看……他说自己体寒,要常喝羊肉汤。”经过漫长的沈默,墨钦终於发话了。

  无尘进帐时就发现床上躺著个人,因为挑了帘子,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听了皇帝的吩咐,他小心翼翼地走到帘子後,拉过秋宁戴镣铐的手腕诊脉。

  秋宁的脉象混乱莫名,乍看像是虚症,仔细再诊又见古怪,究竟是何古怪却难说因由。无尘狐疑地觎了秋宁一眼。只见他紧闭双眼,面无表情犹如泥塑。一股似膻非膻,似香非香的微弱味道萦绕无尘鼻间,待他仔细去嗅时已无迹可寻。

  无尘心头疑惑更甚,暗忖这药师国人肯定有古怪,但自己说不出具体问题,若他反咬一口,以皇帝重视他的程度,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於是,他回报墨钦道:“这位公子体质确实虚寒,喝些羊肉汤可以还阳暖身。”

  墨钦紧皱眉头,摆了摆手。无尘会意,忙行礼告退。

  秋宁在墨钦的注视下,依旧一动不动,仿佛睡著了一般。

  墨钦凝睇半晌,掀开被子上床,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过了很久,床榻上传来墨钦均长的呼吸,秋宁慢慢睁开眼,盯住黑暗中的一点。

  他在来见墨钦前已料到,墨钦必定会逼他行云雨,更糟的是如果他惹恼了墨钦,说不定会让人来羞辱他。所以,他提前服下大剂量的无冬草。只要每天喝羊肉汤,他身上散发出的有毒气味会令大量吸入的男人不举,而他的脉象也会像虚寒症一般。当然,这种方式对身体是极有害的。

  他很清楚,墨钦不可能轻易交出母蛊,要救步随云还是要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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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哈哈哈哈哈,墨小渣太倒霉鸟!!!!跪求虎摸、安慰、调戏……

☆、倾国太监(七十九)阵前怒

  墨钦最近十分郁闷。攻打定州屡屡受挫,拖延了三个月,折损无数,而定州始终固若金汤。他是远征,八万大军光粮草就令人头疼,还不说那被拖在南方的赵戍狄。一旦赵戍狄脱身,杀个回马枪,凭眼前这些士气低落的士兵哪里是西疆虎狼之师的对手?

  他曾想毁了手中的母蛊──步随云一死,定州无主帅,说不定能得个翻盘的好机会。可顾忌到秋宁,他犹豫了。虽然秋宁自打回来後就没提过步随云,但墨钦隐约知道,假如他弄死了那人,秋宁是会拼命的。这个认知让墨钦又气又悲又无奈。

  若是在七、八年前,他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步随云,以江山为重。然而现在,他坐拥江山,却两度失去所爱之人,那种寂寞空洞灰暗的感觉,想一想都绝望。他宁愿耗著,等秋宁回心转意後,再对步随云下手,或者在秋宁不知情的情况下除掉那人。

  总之,他是不能再失去媚儿了。

  既然攻城不下,墨钦下令暂不进攻,与玄氏洪骧军遥遥对峙。他一面传信风平裕,令他在南边拖住赵戍狄,一面修书向信王木永桢求助。他估摸著定州城内的粮草也有限,只要挨到木永桢的援军到达,便能一举拿下定州。

  这日傍晚,墨钦处理完军务回到寝帐时,秋宁正手拿一幅画像怔怔地看著。那是秋宁的画像。墨钦自他离去後,每日都要看几回,连出征在外也不离身。因为看得多,边角都起毛了。

  秋宁听到脚步声,抬起头,对上了墨钦的眼睛。

  那一瞬,墨钦在他的紫眸里看得了倏忽即逝的复杂情意,恍如窥见他冰冷面具下的一点柔软。

  墨钦的心跳猛然加快,盘算著要说些好话,秋宁已经侧过身将画轴快速卷起。

  墨钦快步上前,从身後抱住他,伸手握住他拿画的手,柔声道:“看到它就像看到你一般。你可记得这幅画是什麽时候画的?”

  秋宁淡淡道:“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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