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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_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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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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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八十七)阴阳路1

  西疆九阳山绵延数百里,山势奇崛,支脉纵横。

  秋宁跟著步随云穿过曲折迂回的小路,来到一个隐匿在九阳山山腹的天食人部落。

  这个部落百年来与世隔绝,自给自足,很少与外界来往。当年玄昀老王爷与他的情人打猎时偶然发现,因喜它民风淳朴,鲜有纷扰,便主动与部落族长交好,每年都要到这里住上些时日。步随云童年时一直跟随在玄老王爷身边,也常常到这里玩耍,成年後虽然来的少了,但不曾断过联系。

  这个地方隐秘,玄、赵两家的孩子除了步随云,其他人并不知晓,如今正好成为他和秋宁的安身之所。

  这天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阳光从满天阴霾里露出头来,部落里的人全走出土屋晒太阳。

  步随云和秋宁借住在族长家闲置的小楼里,说是小楼不过是两间土屋带一间厨房,屋顶可以当平台使用。

  步随云搬一把长凳在屋顶,背靠土墙,一条腿搭在长凳上,手执竹笛随意吹奏,目不转睛地盯著不远处与一群孩童玩耍的秋宁。

  秋宁自到了这里便玩兴大发,变成了孩子头,成日带著一群小孩打雪仗、捉雪兔、堆雪人,有一次居然耍赖使用轻功玩捉迷藏。他不懂天食话,和孩童在一起咿咿呜呜的,竟也能交流。

  步随云想,阿宁其实一直是有童心的,只是他身为王长子不能随心纵性,後来国破家亡沦落为奴,更迫使他一夜之间长大,深深埋葬了他的纯真。

  步随云回想起两人初识那个夜晚,秋宁独自一人坐在荒丘上流泪,见到自己忙擦掉眼泪,一脸的倔强。便是那无助又不甘的眼神打动了自己。自己有幸由祖爷爷教导长大,既被赋予了责任,同时也保留了个性,在遇到阿宁之前一直都过得自由而随性。阿宁的苦让他从心底怜惜,而阿宁的情让他无法不疼爱。从那时起,他心甘情愿套上了情爱的枷锁,只为能见到阿宁快乐的笑脸。

  可是老天作弄,只给了他这麽多时间,多希望可以再多活几年,让阿宁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步随云胸口一疼,气息凝滞,他忙用真气去压制体内作乱的蛊虫。喉头腥气蔓延,一口淤血从嘴角流下。他侧过身,迅速擦去血迹,还小心检查了衣服,确认没留下痕迹。

  他闭上眼长叹一声,最近蛊虫发作得越来越频繁,而气海里的真气渐渐流失,所剩无余。

  “随云……”

  步随云忙转过身,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秋宁并未发现他的异样,笑嘻嘻冲他扔来一个雪球,步随云伸手接住,勉强提起气将雪球掷回。秋宁躲避不及,被蹭掉帽子。他哈哈大笑起来,索性顺势躺在雪地上。

  看著这样快乐的秋宁,步随云心如钝刀搓磨,痛得几乎要流下泪来。已经没有时间了!也许,某一天太阳升起时,自己就再也见不到这张笑脸。

  步随云从屋顶上下来,大步走到秋宁面前,伸手捞起秋宁往肩上一扛,风一般钻进了小屋。

  秋宁捶著他的肩膀埋怨道:“干嘛?我还没玩够……”

  “没玩够那就陪我玩。”步随云将秋宁往炕上一放,边调笑边去脱秋宁的衣服。

  “哎,你啊……”

  步随云将他放到腿上,两人面对面。秋宁的发簪被抽去,一头黑发倾斜在肩头,衣襟大敞,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两点赤红茱萸如冰雪中含苞的红梅,引人去采撷。

  “我怎麽啦?”步随云撩起他的头发,眯著眼看发丝从指尖如水般流过。

  秋宁没有回答,捧著他的脸,俯下头去亲吻。黑发如雾般罩下来,遮去了所有光线,变成了一方小小黑夜,而那漆黑天幕上有两颗明亮的星子,是秋宁的眼。

  步随云脱下他的衣服,唇齿辗转之间,手指时轻时重地流连。秋宁本就敏感,对於他的触碰更是没有半点抵抗力,不由在他手掌中颤抖如风中之叶,嘴里也忍不住发出轻轻的嘤咛。

  怎样爱他都不够。怎样的姿态都是撩人。步随云的眼里再容不下其他任何的东西,全部思想都被这个人,被眼前的风情所占据。

  秋宁在步随云狂野难耐的热吻中昏眩,身体最深处仿佛被钉入了楔子,一下一下要击碎他的灵魂。他不由自主地把脖颈往後仰去,把身体弯成弓一般去接受。疼痛,伴随著刺激的快感,如浪潮一样涌上来。他们在欲海中载沈载浮,紧紧纠缠,像是要到地老天荒……

  步随云整整一天一夜都没有放开他。

  在床上翻滚,正面进入,背面进入,一次又一次几乎要窒息的热吻,不知疲倦地的深入接纳。累了,交颈而眠。饿了渴了,在床上混乱解决。天地间只剩下抵死缠绵这一件事。

  最後的一次,秋宁在步随云激烈起伏的动作下,终於忍不住啜泣出声。

  因为他的泣求,步随云才肯放过了他。

  疯狂而热烈欢爱过後,秋宁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靠在步随云的怀中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即使是这样,他仍然感觉到步随云身上的冰冷,和那渐渐迟缓的心跳。

  他仰起头,见步随云脸色青白,额上却有细密的冷汗渗出,整个人完全失了往日的精气神。

  “你脸色恁差……”

  “你把我都给榨干了。”步随云有气无力地打断秋宁的话,唇边带著床笫间常见的散漫笑容,“怪不得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秋宁气得一嘴咬在他胸口。

  “我要是死了,一定是精尽人亡。做鬼也是风流鬼……哎呀,疼、疼……快松开!”

  秋宁见他讨饶,终於放开他。刚才用了全身力量,竟然在心口上留下一圈牙印。

  两人又说笑一会儿,秋宁终於抵不住疲倦的侵袭,睡了过去。

  步随云从床上小心爬起来,抱了柴火把炕烧暖。蹲在地上的时候,他的嘴角不停的涌出鲜血,有的糊在衣服上,有的滴在地上。步随云咬著牙烧完炕,随後从自己的衣服堆里翻出一只小小的瓶子,沾了一点药粉放到秋宁鼻子下。这样他至少可以再睡一天一夜。

  他爬上炕,低头凝视著秋宁。秋宁闭著眼,眉头舒展,嘴角挂著一丝甜笑,像是梦到什麽好事情,还轻轻地笑了两声。

  步随云亲了他的脸,亲了他的额,亲了他的唇,最後又亲昵地蹭了蹭他的头。

  真是舍不得啊!以後再也看不到他了,要留他孤独地去面对这样一个乱世。

  他伏在秋宁耳边絮絮叨叨地低语──要注意穿衣服,少吃一点冷的东西……像要远行的父母,事无巨细地叮嘱自己的孩子,怎样都是不放心。

  说到无话可说了,便只是静静地注视,要将那容颜深深镌刻进灵魂最深处一般。

  步随云感到眼前阵阵发黑,生命力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掉,那种窒息般的黑暗渐渐将他攫住。血,还在不停地流,连成一线滴落到秋宁颊上。除了血,擦不掉的还有一点点透明的泪。

  他断断续续地轻声道:“你放心,到了奈何桥……我、我会等著你……等不到你……我就、就不喝孟婆汤……所以,你别急……好好活著,做我未做完的事……要是有、有机会,找个人……照顾你。我不吃醋,真的……我以後再不吃你的醋……只要你、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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