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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_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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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倔头倔脑赌气的模样让水邱静心里更软,拉起他的手,轻笑著哄道:“我知道。你不傻。你一个人跑那麽远来找我,怎麽会傻呢?你留下来帮我吧。”

  瑛儿望著水邱静笑微微的面容发怔。阿静好美,好温柔。比母亲娘亲还美还温柔。而且他同意自己留下来,他还说自己可以帮他!瑛儿心里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激情热血,鼓荡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想到能够保护帮助阿静,他就激动的发抖。

  “发什麽呆?又傻了?”水邱静凑过来,眼对著他。

  瑛儿猛地抱住他,在他脸上使劲亲了几下,意犹未尽又咬了几口。

  水邱静被咬得直叫,“干嘛咬人!你变狗了?哎呀……”

  在他们忘情嬉闹之时,百里外的狼峰寨烽烟四起,尸横遍野,武骧军的铁骑踏著一路鲜血朝南寨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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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太监(120)战西疆3

  玄天赐率援军疾驰了两天,第三日不得不在停下来。人熬得住,但马熬不住,已经跑死了十多匹战马。

  这两天里,玄天赐一颗心像是被放到滚油里煎著,热辣辣地痛苦难当。他长了二十岁,从未尝过这般滋味,忧急如焚寝食难安焦灼狂躁恨不得肋生双翼腾云驾雾。

  南边战况危急,如敌军深入西疆腹地无数百姓将遭屠戮,自己才与大顺结盟,倘若此时给大顺主战派得了空子边境起兵,西疆危亦!瑛儿下落不明,大哥唯一的骨血假如有个闪失,他如何向大哥大嫂亲人祖宗交代?而阿静,若不是为了避开自己又怎会去南寨?莫非堂堂青海王连爱人的安危都不能保全?这一桩桩一件件如千斤重担压在肩头,快把他压倒了!

  他两夜未眠,双眼赤红,眼底发青,发髻衣衫凌乱,与平日威严俊美的小王爷判若两人。几位将领围坐在他身旁吃干粮,见他手里的干粮几乎没动,想劝,可对上那剑眉紧蹙目光凝滞的肃容,嘴边的话不知不觉间又咽了回去。

  “报!敌军已攻陷狼峰寨!”

  斥候响亮的声音在沈沈暮色中回荡,使得原本肃杀的气愤更沈重了几分。

  “敌军离南寨还有多远?”玄天赐面无表情沈声问道。

  “不过百里。”

  几位将领互相交换眼色,眼里统一是忧急疑虑。

  南寨是这条路线上最後一道屏障,最多三五天武骧军将如尖刀一般插入西疆领地!

  玄天赐冷冷的一张脸没有丝毫波动。越是危急时刻,他越要强迫自己冷静。他要考虑南寨战况,更要考虑西疆黎民百姓的安危以及玄氏领土的完整,这个时候不能有一点意气用事。

  下一刻,他心中主意已定,开始做出部署,“本王带两千人驰援南寨,风将军带剩下的人绕路往苍河谷布防。”

  兵分两路,万一南寨救不了,须得在前方堵住敌军,不让其再往前进一寸地!

  将领们暗自赞了一声──王爷虽年轻,但临危不乱头脑清晰,稳得住大局。

  风将军道:“到沧河谷既要疏散沿路百姓,又要派兵布阵,还须王爷坐镇。不如让末将带兵驰援南寨,王爷前往宿州。”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玄天赐犹豫了一瞬,手掌不由得紧捏怀中藏著的一枚玉环。那是水邱静送他的定情之物──水邱一族的男子在出生时都有这样一枚刻有名字、族徽的玉环。

  掌中光滑的玉环隔著衣服仍然硌痛了他,他向南寨方向望了一眼,随後干脆地下令:“好,本王带兵去宿州,风将军往南寨。”

  阿静,病秧子,对不起。我们都有各自的责任,而我的责任就是成为一名合格的王!欠你的,下辈子还你吧。

  ……

  武骧军主将冯达端坐马背,手持千里眼遥望这一路最後的屏障──南寨。在周围崇山峻岭的映衬下南寨显得十分孤单渺小。连下三城的武骧军士气高昂,完全没把这样一座小小的营寨放在眼里,只觉铁蹄一拥而上便能将它踏平。

  “听说这里才有三百守军,其他都是药师国的奴隶。”

  “哈哈,三百人?老子带队一个时辰就把它拿下!”

  “一点动静没有,怕是早吓的卷铺盖跑了吧?哈哈!”……

  冯达毕竟是老将,听著属下的议论仍能保持冷静谨慎。他安排一千骑兵打前锋,另有一千人分两路从侧翼包抄。

  号角吹响,铁甲骑兵如黑色的潮水冲向南寨的青砖城墙。骑兵们都带有攀爬的绳索,另有一部分是擅於骑射的弓箭手,後面则簇拥著抬云梯的步兵。他们是奇袭,为求速度轻装上阵,并没带投石车一类的重型器具。便是凭著骑兵手里的绳索,他们接连攻下三座城池,这样的战斗力也不怪他们骄傲了。

  眼看第一队骑兵已快冲到城边,他们甩著手里的绳索准备向城头投掷,後面弓箭手弯弓搭箭掩护前面的骑兵攻城。

  战马又一次腾蹄跃起,落地时带著马背上的骑兵往下陷──原来城边挖了一条十几丈宽的壕沟。变故来得太突然,骑兵们哗哗往壕沟里掉,後面的人拼命勒停战马,结果被更後面急冲上来的战马生生撞进壕沟。

  武骧军人仰马翻,顿时乱了阵脚。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城头突然放出一阵箭雨。羽箭上冒著黄眼,落地即燃,腾起的烟雾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闻到的无论是人还是马均七窍流血,发出凄厉的惨叫!

  “敌人放毒!”

  “烟里有毒!”

  毒药无孔不入,防不胜防,比任何利器都令人恐慌,何况已有大片皮肤溃烂、表情扭曲、死状极惨的死尸堆在眼前。

  冒著毒烟的羽箭还在不断往下射,刚才还信心满满的武骧军变得惊恐慌乱。很多人掉转马头往回跑,惨嚎著,马嘶著,人和马都疯了,前後的人冲撞在一起,混乱拥挤,全无阵型。也有人马跑到半路毒发生亡,越发增强了震慑之威。而越来越多的尸体一层层往上撂,将并不宽的道路阻塞住。

  冯达目睹远处的一切,震惊地问道:“这是……怎麽回事?”

  “他们放毒!”

  冯达的手紧紧握住千里眼,神色严肃。他明白,这次冲锋完了!不但死伤惨重,最重要的是打压了武骧军的士气。三百守军冲散两千人的进攻,这不仅是敌人战略上的胜利,更是精神上的胜利!

  他咬牙下令道:“鸣号,收兵!”

  眼看著武骧军狼狈撤兵,南寨墙头墙下爆发出一阵阵雷鸣般的欢呼声!今天的攻城战,他们几乎没有什麽伤亡。

  压阵的水邱静跳起来欢叫,跟在他身後的瑛儿也咧著嘴哈哈笑,拉著水邱静大叫:“赢了!赢了……”

  苏忠不满地喊了一声:“少主!”

  水邱静忙伸伸舌头,勉强做严肃状。

  “忠叔真是神机妙算,这两天连夜挖的壕沟忒管用。这样的话,别说三天,就是十天也守得住!”水邱静兴奋难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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