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请叫我红领巾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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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为“大金鹏王”讨要属于金鹏王朝的金银珠宝,当年携款而逃的三位旧臣,现在的身份正是峨嵋剑派的当代掌门独孤一鹤、关中珠宝阎家的阎铁珊及同样身处关中的天下第一富豪霍休。

  霍天青将陆小凤请去,是怕他先找幕后主使霍休,毕竟陆小凤和霍休是老朋友,而他早已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了阎铁珊,参与进这场阴谋中。

  不过阎铁珊看来并不完全信任他,因为霍天青不知道苏少侠的真实身份,而对方此时正谈笑风生,说着南唐后主的风流韵事,是个极好的陪客。言语间流露出的文采,让人频频注目。

  这年头,会说话的文人很受有钱人重视,配客也会让主人很有面子。此间的主人未到,开不了席,正需要这样的人,而苏少侠现在就尽职扮演着这样的角色。实在有趣。

  朱见深知道苏少英是个骄傲的人,还很自恋,不然不会觉得峨嵋的师妹们都喜欢他。骄傲的人往往实在,所以他举人的身份未必就是假的,霍天青也没这么好糊弄。

  陆小凤在旁边昏昏欲睡,只盼着快点开席喝酒,对咬文嚼字的东西不感兴趣。

  朱见深开口道:“苏西席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举人了,可有意更进一步?”举人再往前就是进士,真正的朝廷官员。

  苏少英叹息道:“我虽然有意,但会试考试却还要等上三年。”倒像是他一考就能进士及第一样。

  朱见深道:“用不着等这么久,明年要开恩科。”

  苏少英顿时瞪圆了眼睛,连南唐后主的风流韵事也不说了:“当真?”

  作者有话要说:  朱见深:有人叫我龙傲天?【鬼畜笑】

  第16章 职业习惯

  

  “当真!”朱见深道。天子一言九鼎,说开恩科就开恩科,谁敢不答应?

  这话一出口,龙气暴涨三寸,这是全天下学子们嗷嗷待哺的热忱,这是造福社稷的大功德!

  明朝后期虽然定下三年一次会试,之前却随皇上心情,别说是三年,六年也必须等。通过科举选拔成为官员,又是寒门子弟唯一的出路。

  所以像苏少英这样的读书人,听见开恩科才会失态。这是一等一的大事呀!通常只有新皇登基、太后大寿等等大日子才开恩科,没听说明年有什么喜事,朱见深要开恩科,却有个很好的理由可用。

  明年这时候,南王肯定已经怒领便当。皇家嫡系造反影响极大,要将公众舆论从这桩丑闻移开,就得出现另一件大事,转移民众的关注度。

  只要恩科一开,全天下的读书人只会说南王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谁还关心皇家伦理剧?都忙着赴京赶考、拜师会友去了!

  大明朝读书人的地位之高,史上罕见,特别是那些言官,指着皇上鼻子骂一通,牢房里蹲一圈,立马刷了名声,流芳百世千秋,一有机会哭着抢着要蹲大牢,令皇帝都无可奈何,却又不会真拿他们怎么样。所以这种指点天下的快意和千古留名的捷径,连苏少英这种江湖人都不能免俗,心中向往。

  朱见深这皇帝当的奇葩。平时很少上朝,就算偶尔出现在早朝上,应付朝臣的方式也简单粗暴,如果准许大臣所奏之事,只说一个“是”字,搞得朝中暗传皇上有口吃的毛病,一紧张就结巴,为了怕出丑也才少说话。

  这也是南王世子,胆敢冒充朱见深的原因。不过因为前主的另类,让朱见深至今没被言官冒死上谏刷过声望值。以后这种机会也不会有。

  苏少英瞪圆了眼睛,保持惊讶表情道:“朱公子,你这消息的来源……”对方虽是京城口音,但他没收到一点风声,按理说开恩科这种大事,一经公布天下皆闻!

  朱见深道:“你若信我,就早作准备,先人一步就多一份机会。你若不信我,就当我没说过。”

  苏少英忙不迭道:“信,我当然信!朱公子周身贵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能让一个自恋又自信的人,去真心称赞别人,朱见深身心愉悦。让他惊讶的是,苏少英的心跳声。对方对会考的期待,比他想象中还强烈。

  他没猜错,苏少英还真是举人。练得一手好剑法,还能将书读好,年纪轻轻不容易呀!朱见深生出爱才之心。

  陆小凤原本昏昏欲睡,听见朱见深“忽悠”苏少英,顿时就来了精神:“朱鸿,你说苏举人要是会考,能上榜吗?”

  苏少英的脸顿时垮下来,狠狠瞪了陆小凤一眼。瞧不起他是不是?

  朱见深无奈摇头,知道陆小凤看苏少英这么张扬爱现的读书人不对盘,道:“陆小凤,你当我是神算子吗?”

  陆小凤嬉笑道:“你就替他测测吧,反正读书人的东西,我是不懂的。”

  搞了半天,陆小凤以为他拿苏少英逗乐?朱见深见苏少英耷拉的脑袋,笑道:“我看在场中人,苏举人之才,不但能上榜,还能考个探花郎。”

  “那谁有状元之才?”苏少英追问道。原以为朱公子会指自己,朱见深却将目光投向了花满楼。

  苏少英笑了。从花满楼一进来,他就觉得自己虽然侃侃而谈,典故信手拈来。花满楼却只是静静的坐着,就将他衬得黯淡无光。这对一个自恋的人来说感觉很不好。

  朱见深虽暗指花满楼有状元之才,但一个瞎子,是考不了状元的。所以苏少英才笑。

  花满楼眼盲却心如皎月,能感觉众人视线一瞬间集中在他身上。他容貌极美、心灵更为醇美,淡淡一笑,比谁都轻松自在。

  苏少英望着花满楼平静而愉快的脸,感受到他襟怀旷达和雍容宽厚,竟又自行惭愧。虽然一个自恋的人,被比下去感觉很不好,这次苏少英却又在惋惜,花满楼为什么是个瞎子呢?

  像苏少英这么骄傲又年轻气盛的人,是不会说出道歉的话。他冲花满楼善意笑了笑,转脸对向朱见深,眨着圆圆的眼睛道:“承蒙吉言,我若当上了探花郎,一定为今日之言,好好谢过公子。”

  陆小凤打了个哈欠,突然半靠在朱见深身上,望着桌子的酒菜,不知道神游到哪儿去了。

  让客人无聊,是陪客做的不好,霍天青已经向苏少英暗暗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魏子云木着脸,尽职守在当今圣上身边。淡定看着这出好比宫斗的大戏。为什么他已经出了宫,还有种在宫里的感觉?

  这种感觉等到阎铁珊出场,就更加明显了。

  一个人大笑着走进来,人未道,声先至:“快摆酒,快摆酒!俺来迟了自罚三杯!”

  笑声又尖又细,带点山西腔,正是让他们久候的阎铁珊。

  进来的人白白胖胖,皮肤也细得像处女一样,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很有男子气概。(原文)

  阎铁珊一进来,朱见深脑海里就浮现出几个字:这是个太监!

  宫里什么都不缺,同样不缺太监。朱见深凭阅太监无数的经验,一眼就看透了这位珠宝大亨的本质,倍感亲切,顿时有种回家的感觉。(喂!)

  水阁里的灯不多,四壁都悬着明珠照明,柔和的光线映着阎铁珊的脸,更显得他白白胖胖。憨态可掬,特别喜气。瞧瞧人家大金鹏王的内库总管,再瞧瞧自己家的。朱见深摇头叹气。为什么他身边尽是王安、黄欢这一类歪瓜裂枣?

  酒是山西的陈年汾酒,菜也精致,足以让人大块朵颐。阎铁珊热情好客,不住夹菜给陆小凤。朱见深没另行准备碗筷,这样太矫情,而且阎府准备的东西也很讲究。

  他拿起象牙筷,只一个眼神扫过,阎铁珊立刻用一双又白又嫩的手,将朱见深看中菜,夹到他碗里,露出献媚的笑容。

  陆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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