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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上河图GL_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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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博士之所以能成为女博士,必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比如历史上第一个获得两项诺贝尔奖的“镭的母亲”居里夫人,那金子一般赤诚的心灵,普通人一定没得比;比如乒乓女皇邓亚萍邓博士的惊人毅力,普通人一定没法比;比如哈佛最年轻的女博士吴羽洁那天才的大脑,普通人一定不能比;再比如俄罗斯女博士塔蒂娅娜为写医学论文而砍死老邻居,这种敬业精神,普通人一定不敢比。

  

  相看绝叹女博士,笔砚管弦成古丘。女博士是沙漠之花,是铿锵玫瑰,女人对她们艳羡尊敬,男人对她们嫉妒仰望,她们多是志在典籍,不问居家之事,不理世俗之眼,由此带来的种种怪异之行,多半可以理解。

  

  尚博士远远达不到居里夫人的高尚,也大大缺乏塔蒂娅娜的敬业,但她骨子里却有作为八斗之才的孤傲清高。在尚博士这位相对比较通俗的女博士看来,一个连父母都摆不平的人,无以自立,一个对世人的目光斤斤计较的人,无以自信。身为新时代的新女性,想在这个仍以男权为主的滚滚红尘中立住脚,自信和自立是必须要具备的两种基本素养,否则只能看别人脸色,或者指望男人过日子。

  

  因此,在尚师太所有的纠结之中,父母请靠边站,世人且不用管,只有自己那颗高傲又矫情的头颅是否要低下去,才真正需要好好的琢磨一番。

  

  尚菏瑹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轻易动情的人,如今两个月不到,就被人家攻破防线,她表示很难接受。若真的破了功,老尼那极端热爱的单身生活岂不是就到了头?尚师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她盘起腿,掰着脚趾头算计,老尼今年才28,少说也得活到98,这剩下的70年难道就光看钟倾茗一张脸?那得多恐怖!70年啊!一张脸!

  

  可再一想,她要不看,别人就会看,最起码老妖婆翁真就想成天看,难道真的就撒手让翁真把钟倾茗抢了去?她再次表示很难接受。

  

  她一边想抓住钟倾茗,一边害怕失去自由,一边想让钟倾茗天天围着她转,一边又不愿垂下骄傲的脑袋,而且,中间还夹杂着些许对未来的迷惑与渺茫。她从来都是个乐观的人,从来都豪迈的认为天塌下来有地,实在不行有我!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手足无策过,她单身惯了,没心没肺惯了,而今突地有了心肺,她就为难了。

  

  直到日头偏西,鸡冠花上撒了一层橘色,她还在两手托腮的做思想者——继续为难。她一杆子为难到夜幕降临,直到钟倾茗又跑过来跟她练字,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才终于从为难的愁闷情绪中回过神。

  

  钟倾茗一来,俩手一伸,又想抱抱她,她这回没让钟倾茗得逞,身子一转,躲开了。

  

  钟倾茗颇感意外,她看看空空的两只手,问:“怎么了?”

  

  尚菏瑹摆出一副西太后嗑瓜子的架势,绕着弯子,拖着长音,不凉不热的问:“你认识翁家庆?”

  

  “认识,”钟倾茗很诚实的回答,眼睛里却发出一点不明所以的光。

  

  “听说翁真是他侄女呢。”茶几上没有瓜子,倒有两个苹果,尚菏瑹摸起一个来,当作瓜子嗑。

  

  钟倾茗无声的笑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很诚实的点头:“是啊,是他侄女。”

  

  “哼!听说你俩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了!”太后架子摆不下去了,弯子也不愿绕了,苹果也不再嗑了,尚菏瑹干脆来了一回一刀见血。

  

  “听谁瞎说的?”钟倾茗快活的问。

  

  “你管我!”尚菏瑹赌气的答。

  

  “我们有过一段情是不假,可现在我们连朋友也算不上,”钟倾茗的整张脸上,有着全面的和颜悦色,“翁家庆不好得罪,翁真也就不能轻易得罪,否则我也不用每天一下班就关机了。我是最不喜欢在感情上拖泥带水的,该对她说的话,都说了,她常给我打电话,我除了关机,也没了别的办法。偶尔的,她在闲暇时间也会去公司找我,我一般是能避就避。但这两天不能避,我跟翁家庆只是点头之交,任叔跟他虽然熟悉一点,但也没有多大情谊,我想帮贾红旗的话,只能是通过翁真来向翁家庆说点情。”

  

  钟倾茗这样一坦白,反倒让尚菏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围着客厅疾走两圈,坐到沙发上,甩着白眼,说:“你老情人来找你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哼!贪多嚼不烂!”

  

  吃醋了?又吃醋了?钟倾茗激动了,她终于发现了翁真的一点可爱之处——能一再地刺激尚菏瑹喝山西老醋。

  

  “我只贪你一个,嚼你一个,”钟倾茗走到尚菏瑹身边,弯下腰,伸手勾着她的下巴,慢慢的低下头,缓缓的吻了上去。

  

  若说以前的吻只是蜻蜓点水,那么,现在的这个吻,就是结结实实了。钟倾茗如兰的气息洒到尚菏瑹的脸上,直把尚菏瑹的脑袋搅成了一团浆糊,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揪紧钟倾茗的衣服,被动的由着钟倾茗带着她走。

  

  钟倾茗含着尚菏瑹的唇瓣,品尝了一会儿,不再满足,她试着悄悄地把舌头伸了进去,看尚菏瑹没有拒绝,她也放开了胆子,大步前进没商量。找到那条一旦唠叨起来就会没完没了的小舌,试探,卷住,松开,再卷住,旋转,纠缠。

  

  舌遇到舌,像鱼儿遇到水,除了大口的享用那甘美的甜,再无其他。两条舌儿在舞蹈,方向由钟倾茗标注,节奏由钟倾茗指挥,尚菏瑹不会跳舞,她除了闭上眼笨拙的听从钟倾茗的调遣,想去反攻,是不可能的。况且,这个吻来的有点突然,她也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反攻些什么。

  

  有些东西,是一学就会的,就像接吻,但有些东西,是一时学不会的,就像接吻时该怎么呼吸。

  

  尚菏瑹被吻的晕晕乎乎,也被憋的大脑缺氧,她承认,钟倾茗的嘴巴好像很香,她很愿意去尝一尝,可是,这个训练潜水员似的憋气法,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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