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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GL]_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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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轻满头大汗地跑出了城中村,在了无人烟的大马路上努力地找了找,才终于打上了一辆车,急匆匆地赶往医院。

  她已经忘记了,自己下了决心,不要再去想白净的。

  没有想到,竟然会因为阿欣的一个电话,便将对白净的所有惦记都捡了起来。

  心竟然如此慌乱,脑海里面不断地闪现白净的身影。

  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白净的血吐了一个床单,将白色的床单氤氲出点点的红痕,白净昏迷在床上,白净伏在她的后背上被她背去了医院,白净闹脾气不愿意做胃镜检查,白净听到医生的唠叨脸都要黑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想,眼睛就越花,那眼泪甚至迷得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跌跌撞撞地去到了医院,再次跟阿欣通了电话,找到了床位。

  在门外,还没有看到人,便听到屋内医生的唠叨,“如果再出现出血情况,可能就要手术了,胃切一半,人也可以活着的。”

  手术?切胃?怎么会这么严重?

  李若轻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白总~”嘴里嗫嚅着。

  待医生走了出来,李若轻挪步过去,扶着门框,竟不敢进去。

  默默地远远地看着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白净,看着那旁边吊着的三瓶透明的液体,看着那从玻璃瓶里向被窝里白净的手背上延伸的输液管,看着那管道里面一滴又一滴,缓缓滴落的药品.....

  “若轻!”眼尖的阿欣看见了门口的李若轻,站了起来,向着门口快步走来,将李若轻拉了进去。

  “白总刚才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喊你来了,你说你都离职了,按理说不该叫你的哈,但是吧,你看人家白总还是这么信任你,估计当你是朋友了哟。呀,你来得好快的,你飞过来的吗。”

  空中,李若轻和白净四目交汇。

  白净的脸色苍白,单薄的嘴唇毫无血色,眼眶底下有深深的疲惫。

  李若轻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阿欣浑然不觉,顾自地复述着刚才医生的嘱咐。

  李若轻将阿欣的话听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脚步却也不慢,已经走近了白净的病床。

  白净的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而转动,甚至在她靠近的时候,露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

  “白总,你,还好吗?”李若轻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

  “嗯。”白净气若游丝地回答,胃部一阵抽疼,放在被窝里的手便挪过去按住了胃部,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了?又疼了吗?”李若轻问道。

  白净点了点头。

  李若轻看了看头顶的输液器,问阿欣都打的什么药,阿欣想了想,用她的理解说了,诸如什么盐水,什么消炎之类的,一大通的话。

  李若轻听得点头,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那些药品的各种外文音译的名字,她只是寻个安心,并且因为她从小照顾弟弟长大,什么样的病,用什么类型的药也知道一点点。

  久病成良医,也算粗粗了解了一些。

  搬了凳子坐下,对阿欣说,“阿欣,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了。”

  阿欣看了看病床上的白净,在得到首肯之后,她便走了。

  李若轻给白净掖了掖被角,“怎么又犯了呢?”

  或许是语气温柔,或许是许久未见,或许是白净此时又处于脆弱期,白净的眼眶竟然有些微红。

  李若轻愣了神,怔怔地看着白净,说不出话来。

  她又想起第一天见白净的时候,晚上也是白净胃出血进了医院,在医院的时候也是这样莫名地呈现出一种脆弱的情绪来,想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已经被白净所吸引了吧。

  白净从被窝里伸出手来,轻轻地抓住李若轻放在被角的手,李若轻没有挣脱,便让白净抓着,白净的唇角勾出一抹笑来,衬着她苍白的嘴唇,让人心生怜惜。

  “我记得,上一次,我抓着你的手,睡着了来着。”白净声音有些喑哑,不知是生病的原因,还是长期睡不好导致的。

  “嗯,是啊,人家睡着了手都会松,你睡着了,手反倒抓得越发地紧。”李若轻说起来,自己也笑了起来,语气带着情人间的宠溺。

  白净心头一跳,竟觉得心跳都快了几分,她将目光转了回来,低声说道,“我可能,比较特别吧。”

  李若轻点点头,颇为认可地说道,“是挺特别的。”

  “所以你就逃走了。”白净突然又定定地看着李若轻的眼睛,语气平静,却似乎含着着愠怒和一丝撒娇的意味。

  李若轻想转过目光,却从觉得白净的目光似乎追寻着自己,看得自己手臂发麻,又不得不又转回头来。

  脸终是红了。

  是被抓住的尴尬。

  “我,其实,也不算吧。”李若轻无力地解释着,她也觉得自己当时,确实是逃走了,确实应该被白净责备责备的,虽然在她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样做是对的。

  她吧,或许要矛盾很久。

  “哼!”白净的鼻子里发出声音来,“我不过让你睡沙发或者客房而已,你第二天就跟我玩失踪,打你手机都不接。”

  “我~”李若轻低下头,活像一个被教导主任教训的小学生。

  没有跟白净说起这事儿的时候,她倒是可以安慰自己,这事儿吧,她应该躲远点,她没错,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的,也对不起吕诚亮。

  但是此时,在白净的注视和质问下,她顿时又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一般。甚至于,她好像应该告诉白净吕诚亮的事情,却没有说,都是一种罪过。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很坚决地去做一个决定的。

  有时候,一个人甚至不太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或许又觉得自己应该为更多的人考虑。

  或者是,什么都想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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