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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所钟[重生]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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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宿生一般都在寝室午休,两人回到教室时,教室里只有几个零星的学生,基本都是没回家吃饭的走读生。

方争趴在座位上闭眼休息,周敬年就坐在后面看着他的侧脸,他现在满心都是重见所爱的满足,只希望时光能行走得再慢一点。

快要上课的时候,陈桉拍着篮球进了教室,他的座位靠墙,就把方争拍醒,让他进去。

陈桉注意到周敬年眼神沉沉地扫了他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新同学的气势这么吓人,方争是怎么在第一天就和对方混熟的?

方争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问陈桉:“要上课了吗?第一节什么课?”

“语文。”陈桉说。

他看方争开始低着头在桌盒里找课本,就也低下头去装着翻找的样子,小声问方争:“这才第一天呢,你就和新同学混熟了?他长得那么吓人,你都不怕吗?”

方争抽出语文课本,直起身疑惑地看看周敬年,见周敬年正看着他,下意识地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对陈桉道:“哪里吓人了,新同学长得很帅啊,别说我这个班草了,只怕江勉的校草头衔都要保不住了。”

陈桉先是赞同地点点头,随即不以为然道:“江勉他算哪门子的校草,以为转两下篮球惹得一群女生花痴尖叫就是校草啦?要不是你不参加我们班篮球队,一放学就神农见首不见尾的,校草哪有他的份儿。”

方争笑:“这么说你也折服在我的帅气之下啊?”

陈桉:“臭不要脸。”

后面的周敬年皱着眉。

国庆长假返校,同学们上课的兴致都不高,第一节语文课,不少没午休的同学呵欠连天。最后一排的周敬年,上课一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的方争身上。

他们学校高一高二的走读生不用上晚自习,所以下午最后一节下课铃声一响,方争提着书包和大家说了声再见,第一个跑出了教室。

开学一个月的相处,让其他同学对此都习以为常了。

周敬年第二个出了教室,他站在围栏边向下看,方争已经跑下了楼,单手提着书包向校外跑去。

周敬年看着他奔跑的背影,很想追上去,但是他现在只能停在原地,忍不住急切地喊他:“阿争!”

方争脚步没停,他回过头来。侧面的风吹起他略长的头发,他扬着大大的笑脸对周敬年挥手:“我先走啦,明天见。”

很快,方争消失在周敬年的视线里。

见不到方争,做什么都索然无味起来。周敬年慢吞吞地走出校门,迎面便走来一人。

那人开口:“请问是周少吗?”

周敬年看向那人。

那人笑道:“我叫温洋,柳叔叔让我带你去玩儿。”

——

方争一路不停地跑着到的酒吧。

这间酒吧叫夜色,傍晚六点开门,前面大家先做做准备工作,搞搞卫生什么的,一般七点过后才会有人来,差不多九点那个样子才会真正热闹起来。

方争十七岁,但是身高已经1.78米了,长胳膊长腿的,他人又长得帅,虽面容还显得青涩,但穿着酒吧的马甲制服,带着小领结的帅气模样,总是让同是服务生的几个小姑娘脸红心跳。

这也是这家酒吧老板一直留着方争在这里上班的原因之一,方争嘴巴甜,脑子活泛,虽然他无意,但在这里上班三年时间,不少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这会儿方争正趴在吧台上做作业。

领班李哥走了过来,拍了拍方争的肩膀:“明年就得住校了吧?”

方争眼睛盯着书本不放,笔也没停,嗯嗯应声,可惜道:“是啊,高三必须住校了,还得上晚自习。”到时候住校期间,方争都没法再来上班挣钱了,所幸他一直考虑到这一点,这几年也存了点钱,生活不是问题。酒吧里酒水都有提成的,他每个月的成绩基本都是服务生中最高的,工资一直是最高的那一个。

方争做好作业,酒吧也迎来了第一拨客人。

晚上九点整,周敬年跟着温洋和被其叫来的一群朋友,走进了夜色酒吧。

酒吧里灯光色彩斑斓,散台基本被人占满,卡座也所剩无几,温洋早订好了包厢,李哥殷勤地领着一群人上了二楼。

周敬年一路搜寻着方争的身影,但灯光明灭不定,周敬年看花了眼,也没有找到人。

等大家坐定,李哥领着几个清秀的姑娘走了进来。

在场的人,身份地位比起来,比温洋都要差点,而温洋比起周敬年,又要差许多,所以大家的话题中心,都以周敬年为主。然而周敬年兴致不高,话说的不多,喝酒也只是象征性地碰杯,并不喝。

一个姑娘坐在了周敬年身边,她看周敬年板着脸,倒也识趣,给他倒了酒,就规矩地坐在旁边,看其他人玩骰子。

温洋端着一杯酒就坐在周敬年旁边,看他不喝酒也不参与玩闹,总是兴致缺缺的样子,不由关心地问:“周少想玩什么?”

柳枫是温洋他爸的上司,而周敬年本人的身份,更是大集团未来的继承人,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对待这么一位太子爷,温洋不敢有任何疏忽。

周敬年摇头,正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闯开,一个身躯肥壮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对方手里端着酒杯,脸上印着好几道口红印子,脚步虚浮,满脸酒气。

原本热闹的包厢因为这人的闯入,顿时安静下来。

温洋看着来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那人嘿嘿一笑,自顾地往沙发上一坐,搂着就近的一个姑娘,不顾对方的挣扎,强势地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看着温洋:“温少爷,你也来这玩啊,我就说,刚才看到你们上楼,还以为我眼花了。”

温洋摇晃着酒杯,并不想理会这人,只是冲旁边一人使了个眼色:“曾大少喝醉了,去看看他在哪个包厢,叫人来把他扶过去,交给他的朋友。”

曾大少不乐意,看着温洋阴阳怪气道:“酒都没喝一杯呢,温少就要赶人走了?”他把目光转到周敬年身上,瞬间就直了眼,眼底全是对美色的惊艳,像色中饿鬼一般地凑向周敬年:“这位朋友是哪家公子?今儿相见就是缘,哥哥我敬你一杯!”

温洋脸色一变,直骂姓曾的找死,等不及酒吧叫人,就要起身去拉曾大少,想要把人架出去。

曾大少不爽地挥开温洋的手,凶狠道:“你特么碰我试试!”

温洋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下面子,但是他虽然看不上姓曾的,但对方家里势力也是不可小觑的,真论起辈分来,他还得叫对方一声叔叔,他作为一个小辈,也不能与对方撕破脸。

曾大少只把目光放在周敬年身上,他已经喝得醉眼昏花,不然也不会注意不到周敬年眼底的冷色。他举着酒杯,看周敬年只是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了事,万分不爽,“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你曾哥?”

周敬年掀眸子看他,情绪毫无起伏:“那你想如何?”

酒杯被重重地放下,曾大少不爽地“啧”了一声,显然他横行霸道惯了,此时和他同行的人都窜进了这间包厢。作为领头人,曾大少和温洋不睦,导致他们身边跟着的人也不对付。对方人多,温洋他们被对方的人逼到角落里,眼看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僵持,一名推着酒推车的服务生出现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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