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书]_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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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对自己主家充满感恩心理的王小魁对秦臻的说法深以为然,他觉得自己能有现在的生活,也需要感谢主家的仁慈和慷慨。

王小魁一直把齐修远一行送到升仙船五层,秦臻注意到每登上一个楼层,镶嵌在楼层拐角处的另一个白玉盘都会发出刚上船检测时的那种绿光。

颇懂得什么叫察言观色的王小魁见秦臻对沿路所见的白玉盘很感兴趣,连忙出声解释道:“尊敬的夫人,这是为了提醒楼上的人做好准备迎接两位的到来。”同时也是为了更进一步的确认齐修远修为的真实性,毕竟以齐修远现在的年纪,他的修为实在是太惊人了!

齐修远自然清楚王小魁心中的顾虑,他微微一笑,自然不会跟一个在船上讨生活的小人物计较,而且王小魁除了刚上船时的失礼外,所做一切都可圈可点,齐修远也不愿让对方丢了饭碗。

根本就不清楚此间奥秘的秦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五层的一切,她惊讶地发现比起楼下几层的热闹熙攘,这儿明显要安静得多,除了几个躬身等候的婢女外,竟再看不到旁人的影子。

王小魁看出了秦臻眼底的疑惑,他刚想要给这位尊敬的夫人解惑,楼下已经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腆着大肚子胖的像颗球的管事骨骨碌碌地滚过来对齐修远夫妇恭敬行礼,做自我介绍说他是这一趟升仙船的随船管事刘管事,贵客们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他说,他还毕恭毕敬地递给齐修远一张绿玉精雕细琢而成的房卡——这是乘客身份的象征。

齐修远对此人观感一般,只是平淡地点下头,就让王小魁带他们去休息了。

王小魁垂下眼帘,藏住自己眼底的快意,毕恭毕敬地在前面带路。

当然,在带路的同时他也没有忘记继续解答秦臻的疑问。

他告诉秦臻,升仙船一共分为六层,二三五六都是招待乘客们住的地方。

通常二到三层居住的都是一些普通修者,只有突破黄阶巅峰壁障的大人们才能够享受五六层的待遇。

没想到坐个船也有这样讲究的秦臻有些咋舌,望向丈夫的眼神不自觉就带上了几分仰慕。

齐修远很享受妻子这样的眼神,他含笑补充道:“在元武大陆,强者为尊,实力就是一切的通行证。”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被丈夫不着痕迹护在身后的秦臻好奇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她发现这简直就和一个小型的套间没什么区别。齐修远明显对这里很熟,在扔给王小魁一大锭银元宝后,他一面命令两个丫鬟收拾行李和铺床叠被,一面带着秦臻参观,他告诉秦臻每一个房间的功能,秦臻听得津津有味。

“升仙船最大的卖点就是人在船上和如履平地没什么区别,这一路咱们完全可以悠哉悠哉的过去,”齐修远见秦臻听得认真,自然讲解的更加耐心,“船上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譬如说刚才那伙计没有提到的第四层就有一个极具升仙船特色的拍卖场,里面的东西都是修者用得着的——你要是在房间里待得无聊了,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秦臻被他说的兴趣盎然,要不是丫鬟们过来回禀说床褥已经铺好了,秦臻绝对会拖着齐修远去楼下的拍卖场满足一下好奇心。不过既然拍卖场就在他们脚下,她为什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她忍不住又把这个疑问抛给自己的丈夫。

齐修远拿妻子这个好奇宝宝没辙,一面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一面告诉她,这是因为除大厅以外的房间都设有隔音措施的缘故。

秦臻这才恍然大悟。

☆、第21章 心动

在丈夫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贴心讲解下,秦臻所有的好奇心都得到了满足。精神振奋期过后,身处孕期的她又有了瞌睡的迹象。

齐修远爱怜的看着妻子昏昏欲睡的模样,略一弯腰把她抱了起来。秦臻条件反射地环搂住他的脖颈,带着几分娇嗔地说:“别总是这样突然把我抱起来,我会吓坏的。”又看一眼自己的小腹一本正经的补充,“宝宝也会!”

“下次我保证会先和你说,”齐修远微笑着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这样横抱着秦臻上了床。

被他小心翼翼放在床褥上的秦臻忍不住弯了弯眼睛,“我是什么贵重物品吗?需要我的好相公这样轻拿轻放的?”

从未想过自己腼腆的妻子也能这样眉目鲜活的与自己*的齐修远心中禁不住有些鼻酸——他就着把妻子抱上床榻的姿势,眉眼同样温柔的与她额抵着额头,哑声道:“娘子的反应也太迟钝了,你可别告诉我,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是相公之中的无价之宝。”

秦臻闻言瞪大了一双仿佛会说话的漂亮眸子,“无价之宝?”她愕然重复,声音里充满着难以置信。

“有那么值得惊讶吗?为夫还以为娘子早就发现了。”齐修远捏捏秦臻鼓起的腮帮子,轻手轻脚地边帮妻子褪去外面的衫裙,边把妻子如瀑青丝上的首饰一一取下来搁到一边。

秦臻的眼神有些异样,她抿了抿嘴唇,避开齐修远帮她摘耳环的手,把蚕丝制成的锦被拉高到下颔处,干巴巴的说了句,“我觉得有些困,想休息了。”

齐修远困惑妻子陡变的态度,但见她已经一脸疲倦的闭上眼睛,也不舍得再吵她,帮她掖了掖被子就站起身说让她好好睡,他去书房看一会书。

秦臻胡乱地点点头,又把锦被往脸上拽了拽。

齐修远失笑的看着妻子孩子气的举动,开始琢磨对方是不是被他刚才那直白的话语给弄得害羞了,元武大陆的人对感情方面的表达很是内敛和克制,像他这样情愫外露的可谓十分罕见。

不过别人又怎么会有他那样的经历呢?想到那恨不得永远尘封住的百世思念和愧悔,齐修远就难受的整个人都喘不过气来。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了捏紧绷的眉心,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没什么好想的齐修远,一切都推倒重来了!现在的你有的是时间弥补,有的是时间改过,你只要不忘初衷,好好的爱他们、好好的照顾他们就好!

书房里,齐修远的情绪恢复了平静,卧室里,秦臻的情绪却在持续走低。

“……秦臻,你要理智点,他嘴里的那个无价之宝不是你,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秦贞娘!你不要把它妄想成是对你的感情——你也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根本就做不到像秦贞娘那样无怨无悔的对他,如果他真的像书里那个酒鬼一样渣的话,你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踹了他……齐修远对你好是因为秦贞娘上辈子对他的付出,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资格也没理由为他的话感到难过……”把自己整个人都蜷在被窝里的秦臻极力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自幼被父母捧在掌心里娇宠着长大的她是个对感情异常看重的骄傲姑娘,她做不到冒领他人的付出还心安理得的享受。

秦臻紧紧咬着下唇,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扯落自己身上地蚕丝被,赤着脚踩上地毯就要往外面走——我要告诉他,我要告诉他我根本就不是他那个想要一心补偿的那个贤良妻,我只是个被同事打架殃及的倒霉鬼,我……

秦臻带着几分毅然决然的脚步突兀的在门口停顿下来,她表情空白的望着雕有不知名花朵的门板,久久都不曾有任何动作。

“……秦臻,你疯了吗?”她无声都自语着,“你居然想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他?只因为他对秦贞娘说了一句你是我的无价之宝?!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早就下定决心要在这个时空好好活下去吗?你怎么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你怎么能愚蠢的自掘坟墓?!”

无声而急促的迭问让秦臻的额头渗出了零星点点的汗珠,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调转身形来到床边不远处的梳妆镜前,如同囚徒等待宣判一样的坐在了梳妆镜前。

“……麻麻,囡囡要不要做牛牛哥哥的小新娘啊,囡囡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稀饭牛牛哥哥啦,你和拔拔不总是说要喜欢的人才能在一起吗?”包子脸的·六岁半的·秦臻小姑娘吮着大拇指,仰着小脑袋瓜问自己的妈妈。

“噗……”年轻的秦妈妈险些被女儿一本正经的口吻逗到笑倒。“妈妈的乖囡囡,妈妈来告诉你该怎样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喏,你瞧瞧,这是什么呀?”她强忍着满腔的笑意,同样一脸严肃地握住女儿的小肩膀把她推到镜子面前。

“麻麻好笨,这是镜子呀!”六岁半的小秦臻嫌弃地看自己妈妈一眼,声音响亮的回答她。

“是呀,是镜子,”秦妈妈微微弯腰与镜子里的可爱女儿并肩,忍俊不住地逗她:“镜子里的自己是不会骗人的,乖囡囡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告诉妈妈喜不喜欢牛牛哥哥呀?

镜子里的自己……不会骗人……

从回忆里抽离出来的秦臻一点一点地慢慢抬头,将视线聚焦在面前的梳妆镜前。铜镜里的她眉目含情,分明一副陷入爱河中的小女人模样。

秦臻怔怔的看,眼神说不出的复杂。渐渐的,她的眼睛因为长久的凝视而变得模糊,镜子里的画面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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