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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凶极恶的剑灵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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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舒御剑更加汗颜,要说有谁失礼了,那也一定不是这位范宣小姐。他居然……居然问人家是什么人……想到之前的针锋相对,苍舒御剑就控制不住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滴。

  “怎么可能嘛。”范宣挽着父亲的手臂轻轻摇了两下,亲昵之中带着娇俏可人。“我才说完自己的名字,你就过来了。”冲着苍舒御剑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就此将一段有些尴尬也谈不上愉快的插曲就此掩盖过去,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苍舒御剑感激涕零,多么可爱的女孩子呀。没有当场拆穿他的作为,这是如何的善解人意。心照不宣达成共识之后,苍舒御剑立刻就有些得意忘形,也对范宣回以笑容。然而他完全没有留意到,背后飘来的阴风阵阵。

  荒木严厉腹诽——可恶的阿剑,亏你还笑的出来。范哲西这死老头在这种场合下介绍女儿给你认识,其目的简直比司马昭还要司马昭。你再这么笑下去,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卖给范家啊?

  在这一场你来我往的纠结之中,最无辜的还要当属范宣小姐。回顾一下镜头,她究竟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不就是说了自己的名字,加之介绍了自己的职业。这也不犯法吧?别说不犯法,甚至也没有招谁惹谁。明明什么错也没有,偏偏就被两名帅哥轮番给“敌意”了一回。

  人啊,果然都喜欢给自己塑造假想敌。

  ☆、第六十八章-长相与性格,说不准就会成反比 (1934字)

  场面少不得几分尴尬,而敌意的火花就在尴尬的气氛中渐渐被点燃,几乎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半晌之后,苍舒御剑才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小西,恭喜啊。”平常倒还称的上伶牙俐齿,怎么这个时候就词穷了。憋了半天,这句话还是不伦不类,恭喜毛啊,老头子又不是今个儿结婚。

  “都六十的老头子了,一条腿都被埋在了土里,还有啥值得恭喜。”范哲西不愧是范哲西,看看人家这措辞,随便一张口就缓解了气氛。这等手腕,才是在世上摸爬打滚了一辈子的证据。

  六十?苍舒御剑张大了嘴巴,来之前他也没有仔细看请柬的内容,加之先前就见过范哲西两次,这么一个中气十足神采奕奕的老头,原本还以为他做的是五十大寿呢。话说,这一位六十了,那他的女儿范宣……又应该多少岁了?

  发觉对方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打了几个转,范宣心思灵透,立刻就明白他在疑惑些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女,即使范宣没有在这个诡谲莫辨的业界里混,而是选择了相对平和的职业。只是身上所继承的范哲西的血液,又岂是一般。苍舒御剑的所思所想依旧清浅如溪,要看透他的想法,对范宣来说实在是很简单。

  “我二十六了。”还是一样的落落大方。都说女人的年龄是永远的秘密,但是她还是没有隐藏。

  “啊?”苍舒御剑惊呼了一声。也难怪他这个反应,实在是怎么也想不到,这范宣看上去不过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别说苍舒御剑实在不懂揣测女人的年龄,就算换成他那个“阅人无数”的表兄苍舒裕城,应该也是猜不出来的。

  过于惊讶她的年纪,或者说,过于惊讶这张看上去着实年轻的容颜。由此一来,苍舒御剑顺势就联想到另一个与之相关的问题。而一旦想到了,没经大脑就这么脱口而出。“那你结婚了吗?”

  好奇女人的年龄就已经有些不礼貌了,大刺刺的问出这样的问题,这还……真不知该怎形容。苍舒御剑惊觉过自己说了什么,真是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而当他看到面前一对父女呆若木鸡的表情后,就更是想要将咬断舌头的想法付诸行动。

  死寂。

  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一个人的应对最快,“假如她没结婚,你是不是打算娶了她?”不用问也知道这个阴测测的腔调来自于何人。

  冷风刮过,头皮发麻。呜呜,看样子咬舌都太慢了,死的不干不脆。不如给他来把长剑,诸如他的现世之作那样的宝剑,一刀刺穿胸口算了。不然这场结束之后,还不知道荒木老大准备了什么手段等着呢。

  事实上,不仅是苍舒御剑一个人有此感觉,事实上周遭空气都有明显的变化。僵硬的有几分冻人,也尴尬的令人手足无措。仿佛有着某种莫名其妙,却又实实在在的敌意,正扑面而来,

  说起来荒木这句突如其来的质问,已经是十足的不礼貌。倒不是说对苍舒御剑,那是自己的情人,发现他有“出轨”的嫌疑,加以质问当然是天经地义。只是这么直接的措辞,对于人家范宣小姐就有些过头了——好像这么一个大美女,竟是嫁不出去的没人要一般。

  范哲西爱女心切,本来是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如今脸上竟也有些绷不住。只是还没有看出这人的来历,所以还不敢轻易发难。话说回来,范哲西在这无比复杂诡谲的业界中混了将近一辈子,早就练就了一双认人识物的火眼金睛,遇到荒木,只能说是一个意外。左看右看,横看竖看,他竟然一点也看不出这人到底有着怎么的阅历以及背景。

  倒也不是第一次见面,苍舒御剑的继位仪式上尽管未曾见到,但是上一次的拍卖会中,这人是在场的。当天还不觉得,今天近处一看,才觉得不对劲。荒木就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越看越是不解,越想探出他的深浅越是不知他的背后有怎样深沉的过去。

  也幸亏范哲西有丰富的经验,那种历经数月才练就出的东西在向他警告着危险。范哲西自己也知道,在这世上最好有两种人不要去轻易得罪——一种自然就是像眼前这位一样光是靠气质就能将旁观者折服的人,而另一种则是看上去经历空白一片的人。这两者单是说起来似乎有几分冲突,实际上细细想想也就不然。只是游戏而人只能兼具其中之一的特性,而极少数的人才会两者兼备。

  譬如眼前这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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