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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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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李幼渔的眼皮子跳个不停,她摸了几次,心里起疑了。

“怎么回事,眼皮子老是跳啊跳的,莫不是余宛棠出了什么事?”想起那个多事精,她可一点也愉快不起来,做了半天活,就不做了,她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儿,收了东西,眼见着这屋也差不多了,她去村长家里,问了张氏余宛棠在哪。

张氏说了,好奇李幼渔怎么突然问起这事来了。

“我要去接她。”

“哦,那行,你早点去。”可是李幼渔刚出了门,她就后悔了,这美好的机会得留给儿子呀,她真是笨死了,不过福宽、福广暂时也不在,早知道就告诉他们了,好歹护送人家回来。那两位看到余宛棠就像鱼看到蚯蚓似的,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直接‘愿者上钩’了。

李幼渔往镇上去,她走着去,好在路也顺,就这么一条大道,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她又不是余宛棠,爱偷个小懒什么的,步行去的。只是在现代坐过汽车,开过电瓶车,骑过自行车,与十一路车这条道上没有打好基础,所以这路总觉得越走越觉着远。

地方没到,先是下了一身汗。

“余宛棠又要嫌我臭了,我自己何尝不知道,这里又没个澡堂子,估计有,咱这不是穷困着么。”路上遇见胡扯一群人,还向她打听路来着,说是某地某地,某家姑娘,他这一形容,李幼渔就警惕起来了,很怕余宛棠惹了什么麻烦,就问了几句。“公子找她做什么?”

“谁找她了,找她姐姐。”

“她现在还好吗?”

“骗了我们公子许多银子,我们讨债。”胡扯扯个谎道。

“骗钱,她不是这样的人啊。”

“管她什么人,你就说知道,或者不知道。”

“知道。”李幼渔指了一个错误去处,料无人敢把余宛棠怎么的,那可是余宛棠,只是这个惹祸精,还报出‘姐姐’来,这分明是嫌她平时生活太单调,给她找事来着,李幼渔咬着唇,心里吐槽着。

“阿欠……阿……阿,打不出来,可恨,谁在念叨奴家的坏话……阿欠,总算通气了,好舒服!”

一个舒服的喷嚏打出来,余宛棠陶醉的很,美得都快冒泡了,这一袋银子可有点儿分量,能买不少东西,家里的锁要买几把,她去了锁匠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可都是要花钱的,这叫‘天上掉下来个银袋子’,正好她穷着呢,就有‘财神爷’来向她报到了。余宛棠甩着银袋子,进了锁匠铺,完全没想过李幼渔已经来到了镇上,还找到了她摆摊的地儿。

李幼渔环顾四周,就是找不到余宛棠的身影。

“人咧?”她找着了胡子大汉,“大叔,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个很漂亮的姑娘在卖鱼?”

“不知道!”胡子大汉提起余宛棠就是一肚子的火气,坏他生意,抢他地盘儿。

“不知道?”李幼渔一想也就明白了,这位该不会是昨儿被余宛棠给欺负的那位,那她可得讲究点说话技巧了,她改了口气,恶狠狠道:“真他娘的走了邪门了,那贱人欠我的五两银子到现在还没有还,我找她,偏她又不在。”

“讨债的?”胡子大汉感兴趣了,一听到有跟他‘同仇敌忾’的,自然要指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嗯。”

“我刚想起来,她好像往那个方向走的,走没多久,你要是脚程快一点,应该能追得上,说起那个什么来,还真不是个东西,昨儿抢我的地盘,今儿抢我的生意,她这是坏了卖鱼人的规矩,一百两银子卖两桶鱼,我的天,天价,偏偏有蠢货上当受骗,那位被骗的公子,也在找她呢!”

“是么,真真可恶,她还骗起来了,真是罪大恶极,多谢大叔指点,我这就找她算账去。”李幼渔甩着两条膀子,尽量装的怒气冲冲一点,找余宛棠去了。

  ☆、第35章 抢台词

第三十五章

李幼渔找了去,找到了锁匠铺,打听了余宛棠是否来过,老板说见过,那姑娘还买了好几把锁,是他今日的‘大顾客’,可是已经走了,不知道往哪里去了,李幼渔又没见着,心里面一阵沉闷,那种感觉谈不上失落。

她干脆不找了,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余宛棠,这样的她,连她自己都看不过眼去,余宛棠那样一个大活人,大仙子,臭美又牛逼的一塌糊涂,她对她的担心,完全是没有道理的,她往回走,一直走到镇子与乡下的接壤处,那里有一棵大树,她坐下来靠着休息,这里是余宛棠的必经之处,一定会等到她。

李幼渔等着等着,呼呼的睡起来,把自己缩成一个团儿。

此刻,余宛棠正在布料铺,要问她为什么去,还不是上次李幼渔说了什么‘下垂’之类的,让她心有戚戚焉!她这心里揣着小心思,可留意着,还有她想给李幼渔做些东西,例如:肚兜,荷包,袜子,鞋子什么的,显得多贴心,没准李幼渔一感动,立马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强说不来,只得迂回行动了。这年头,为了一点小心思,还得九转十八弯的动脑筋,当真不容易,余宛棠裁了许多布料回去,学习怎么做一个‘贤妻良母’去了。又买了一个浴桶,谁叫今日进账丰富,得让李幼渔洗上澡,那时候说不定,李幼渔一感动……

余宛棠一笑,一双桃花眼,笑出了月牙弯。笑眯眯的多好,里头闪现着希望之光,喜悦之光,衬托着她无比的容颜,醉倒了路上的行人,她拉着小板车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只是一到无人之地,她就爱使点小法术,不使,时间长了,会生锈是不是?她就这么一阵风似的从岔路口过去了,过去了一段路才觉得眼角似乎瞥见了什么。

“那是姐姐吗?姐姐怎么会在那?”她心里不愿意返回去,可是又怕自己错看了,心里惦记这事,要真是那可怎么了得,余宛棠第一次回头了,回到岔路口,看的真了,才知是李幼渔,李幼渔双手抱团儿,歪着头,靠着树在打呼噜,样子可爱的不行,余宛棠轻轻的笑出来。“还真是她,这个冤家!”

余宛棠放下了小板车,走近了李幼渔,拔了根草扫李幼渔的鼻子。李幼渔动了几动,雷打不动的睡着。余宛棠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冷冷睨着她。

“李幼渔!”

“啊,谁叫我呢,谁叫我呢……”

这么灵光,一叫就听见了?李幼渔在做梦,继续换个方向睡着。余宛棠噗嗤笑出来,去抱李幼渔上板车,这回可把李幼渔给弄醒了。

她一睁眼睛,就看见自己在余宛棠的怀里。

“鱼丸汤?你怎么在这?你又到我梦里来遛弯了是不是?”李幼渔把头把余宛棠的怀里一歪,触脸是一团软绵,还带着温度,她立马拨正了头,冲自己的脸上一捏,使了劲儿,“痛,我不是在做梦。”

“你现在就是在做梦。”

“余宛棠。”听见余宛棠的声儿,她确定自己醒透了,从余宛棠怀里下来,拉着她就是一顿批,“我今儿下午眼皮子一直跳,就知道你出了事,你又惹麻烦了是不是,我可都听说了,你骗人家银子,余宛棠,虽然我们不富裕,但是这种事怎么能做呢,你知不知道现在人家到处在打听你,要不是我机灵,你几乎要被抓住的,不,是我,我要被当成人质抓住的知不知道,你还嫌弃我的日子太安静还是怎么的,还报出姐姐来……”

余宛棠用手指塞住自己的耳朵,李幼渔拉过她的手,“不许塞耳朵,你要听我把话讲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在过晚来的青春期吗,还搞叛逆……”余宛棠第一次觉得李幼渔啰嗦起来的功力,似乎不逊于她,吐槽的这样狠,唾沫星子都漫天的乱飞。

她就一直看着李幼渔说,李幼渔检查她到底有没有被欺负。

“姐姐。”

“什么?”

“李幼渔。”

“有话说,二个字,三个字的崩什么?”

“你在担心奴家?”

“谁担心你了,你——”余宛棠一把拉过她,紧紧抱住她。李幼渔当下说不出话来,余宛棠的动作来的太快,她还来不及思考,等明白过是怎么一回事,想说什么,又直觉的闭了嘴,余宛棠安慰她,轻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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